車隊走走停停，走了快一個月才到揚州。

這不是悠悠第一次出遠門，隻是從關外回京的時候，還是個繈褓中的小嬰兒。

那個時候要麽在搖籃裏睡覺，要麽就讓宇文晏和薑晚抱著。

雖然也會看風景，但看過就忘了，什麽都記不得。

現在的悠悠已經一歲多，會說話，會調皮搗蛋，一路上給宇文晏和薑晚製造了不樂趣。

趴在車窗上，看著飛舞的雪白的東西，悠悠問：“爹，那是什麽？”

“楊花。”

“楊花是什麽花？”

“就是柳樹的花，也柳絮。”

小丫頭磕磕絆絆地問：“為什麽它柳樹？”

宇文晏：“……”

求助地看著薑晚，“問你娘，你娘懂得多。”

薑晚：“……”

小丫頭立馬挪到薑晚邊，窩在的懷裏，“娘，為什麽柳樹？”

“以前就流傳下來的法，約定俗。”

悠悠聽不懂，抓了抓細碎的額發，默默來到宇文晏邊。

還是爹說話更容易聽懂。

小家夥去折磨宇文晏，薑晚鬆了一口氣，手指輕輕拂開車簾，就可以看到楊花紛飛的場景。

明，氣候宜人。

漫天的楊花隨風飄舞，和想象中的場景別無二致。

薑晚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個時候好不容易擺了傅辭，就想來南方看看，隻是後來和宇文晏去了草原。

雖然遲了將近兩年，但終究還是來了。

邊還有最重要的兩個人，薑晚心生喜悅，總覺得這一趟來得很值。

不說別的，單純和家人一起出遊，放鬆心也很不錯。

等以後老了，現在的所見所聞都可以拿來懷念，想想就很有意思。

這次出行不是。

隻是宇文晏提前下過命令，沿途員不準擅離職守，更不用為了迎接他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

故而，進城的時候並沒有人來迎接他們。

進了城門，沒有過多停留，一行人直接住了城北的大宅院。

雖然一路上有看不完的景，但舟車勞頓，所有人都累了。

安頓好之後，打算先休息兩日，再安排別的行程。

一到陌生的地方，悠悠又不肯跟娘睡了，必須要黏著薑晚和宇文晏才行。

小家夥可憐兮兮，咬著胖乎乎的手指頭，“悠悠怕，要和爹娘睡。”

宇文晏生無可，他還想和妻好好流。

有這麽個小東西在，雖然不影響他們親近，但他得提心吊膽地留意著周圍的靜。

雖然孩子還小，但夫妻之事讓撞見了總歸是不好的。

“爹，你不想，我陪你們嗎？”悠悠雙手叉腰，兇兇地看著宇文晏。

薑晚笑出聲，“你爹想得很。”

悠悠笑得出小糯米牙，“那悠悠，陪你們。”

宇文晏無奈地了悠悠的臉蛋，“就會搗蛋。”

目的達，小家夥咯咯直笑，自己就爬上了床。

“爹，娘，睡覺覺了。”

自顧自地往床上一躺，還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肚臍眼上。

宇文晏高興了，立馬開始哄孩子，“乖乖睡覺才能長得高，悠悠這麽聽話，以後肯定和你娘一樣，長個大人。”

“嗯嗯，悠悠，漂亮。”

之心，人皆有之。

小孩子也不例外。

大概是太累，宇文晏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娃哄睡著了。

練地把悠悠挪去最裏側，看向薑晚的眼神裏滿滿都是占有。

“晚晚，時辰不早了。”

薑晚臉頰滾燙。

剛離京就來了月事，再加上他們還帶著悠悠，路上也不方便有夫妻生活，已經很久沒做那檔子事了。

現在好不容易安頓了下來，不隻是宇文晏，其實也有些期待。

還沒來得及做什麽，人已經被打橫抱起。

薑晚低呼一聲，攬住宇文晏的脖子，“去哪？”

“外間。”

多日沒有深流，宇文晏顯然很激。

紅燭跳躍，契合的影一直沒分開。

直到月傾瀉而，靜才逐漸減弱。

宇文晏親吻薑晚汗的鬢角，“這一刻就是死了，我也願意。”

薑晚呼吸淩，“胡說八道什麽？”

“唔，隻是覺得人生沒有了憾。”

“你要是死了，我就帶著悠悠改嫁。”

這話一出，氣得宇文晏咬住了的耳朵，“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

薑晚故意和他唱反調，“你都不在了，還管我改不改嫁？”

宇文晏占有發，“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你都隻能是我宇文晏的妻子。”

薑晚繃不住，笑了出來。

“下輩子誰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

宇文晏：“……”

還記得他們私奔那年，晚晚很怕他。

現在卻是反過來了。

抱薑晚，輕聲哄，“說，我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稚。”

宇文晏磨磨蹭蹭，“說不說？”

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

最後，敗下陣的人是薑晚。

斷斷續續道：“我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真乖，我要好好獎勵你。”

薑晚驚出聲，哪怕已經極力抑，聲音還是傳了出去。

門口的守夜宮隻當自己是聾子。

反正在宮裏的時候，這種況幾乎每夜都要發生。

一直到後半夜，屋裏的人才吩咐傳水。

重新洗了澡，一清爽回到床上。

薑晚把悠悠放回床中央，自己則睡在最裏側，一副和宇文晏劃清界限的模樣。

宇文晏了鼻子，剛才好像做得過火了。

討好道：“下次不敢了。”

薑晚合攏膝蓋，被他吻過的地方還清晰地保留著。

瞪了眼宇文晏，“閉，睡覺。”

知道臉皮薄，要是再說下去，估計又要把人惹了。

宇文晏長臂一，把們娘倆一起摟進懷裏，“睡吧。”

薑晚把他的手丟開。

宇文晏又放回去。

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薑晚笑了起來。

“稚！”

“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再次把手放在薑晚的腰上，宇文晏一臉滿足。

就這般靜靜地躺著，兩人差不多同時睡。

在一起久了，就會悉對方的氣息。

薑晚和宇文晏不約而同地朝著對方靠近，這可苦了睡在中間的悠悠。

小家夥滿頭大汗地醒來。

“爹，娘，悠悠要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