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他們走遠了,傅辭遠遠地跟在後麵。
就像見不得的小人,在背地裏看著他們的一舉一。
看到薑晚從小攤上買了一隻荷包,掛在了宇文晏的腰間。
傅辭習慣地了有些發舊的荷包,這是晚晚親手給他的。
在這一點上,他還是贏了宇文晏的。
路過一個賣糖人的地方,宇文晏給小丫頭買了糖人。
薑晚哭笑不得,“才多大,連糖人都拿不穩,哪裏會吃?”
“沒事,我幫拿著,讓聞聞味道也好。”
沒有哪個小孩能拒絕澤人的糖人,悠悠的視線黏在上頭就移不開了。
著小手想要去抓,裏發出咿咿呀呀的嬰兒語。
宇文晏不給吃,“你現在還小,隻能看不能吃。”
小丫頭口水都流出來了。
薑晚拿帕子給了,嗔了眼宇文晏,“你這是把酷刑用在悠悠上了。”
孩子都快饞哭了,宇文晏問薑晚,“要不讓一口?”
“不行,現在還不能吃。”
被孩子眼盯著,宇文晏也怕自己會心,於是,隨手把糖人送給了路邊的小孩。
想要的東西沒了,悠悠癟了癟就想哭。
可見周圍都是人,又有些害怕,隻能委屈地趴在宇文晏的肩膀上。
傅辭離他們不遠,父二人的視線隔空對上。
這段時間傅辭一有空就去看悠悠,小家夥已經記得他了。
因為糖人帶來的緒立馬消失不見,咧著衝著傅辭笑。
傅辭眼眶酸。
他的努力沒白費,至悠悠是認識他的。
薑晚回頭看了一眼,什麽都沒說。
隻要傅辭別來打擾的生活,他要和悠悠培養,不會有意見。
多一個人疼悠悠,總歸是沒有損失的。
在外頭轉了一圈,薑晚的心逐漸好轉。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如果和宇文晏之間注定困難重重,那他們一起努力便是。
努力過後,若還是沒有好結果,那也坦然接。
眼見著自己就要開始新的人生,不再拘泥於後宅,薑晚覺得不該讓這種東西束縛了自己。
一段好的應該是錦上添花。
否則,還不如一個人帶著悠悠過日子呢。
宇文晏一直在留意薑晚的狀態,見眉眼之間的愁緒消去,也跟著笑了起來。
“要不要去遊湖?”
薑晚點頭,“下次有空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今天就玩個盡興吧。”
自從回了京城,他們二人各忙各的事,宇文晏也覺得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了。
可他又不能把薑晚困在宅之中,以滿足自己時時刻刻都想見到的願。
心想,破皇位誰要誰要!
等他在朝中安足夠的人手,沒人能再威脅薑晚和悠悠的安全,到時候他就,一心一意陪著薑晚。
不管是開學堂,還是去遊山玩水,他都奉陪。
宇文晏貴為太子,但一般人接不到他,再加上他們低調出行,也就沒人認出來抱著孩子的這位慈父,竟然是兇名在外的太子爺。
雇了艘遊船,點了幾道點心,一壺茶。
遊船緩緩飄在湖麵上,習習微風帶來清涼的水汽,別提多舒服了。
悠悠靠坐在薑晚的懷裏,聲氣地啊了一聲。
薑晚莞爾,了孩子乎乎的臉蛋,“你也知道呀?”
“啊~”
宇文晏原本是坐在對麵的,這會兒忍不住坐到薑晚邊,和一起逗小孩兒。
“悠悠喜歡遊湖,以後我們多帶出來玩。”
“你有時間?”
“如果是陪你和悠悠,那就有。”
薑晚被他逗笑了,卻還是口是心非地說:“不要耽誤了正事。”
“陪心的人怎麽能算耽誤正事?”
宇文晏的太過直白,薑晚總能第一時間到他的意。
臉上泛起了一層緋紅。
宇文晏看得心神漾,忍不住在臉上落下一吻。
接著,又掩耳盜鈴一般親了親悠悠的額頭。
其樂融融的畫麵,說他們不是一家三口都沒人信的。
傅辭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跟著來。
兩艘舫船齊頭並進,過大開的窗子,傅辭將那幅場景盡收眼底。
了心口。
又酸,又疼,又。
眼睜睜看著心的人和別的男人親近,哪怕早有心理準備,他還是做不到無於衷。
呼吸變得無比艱難,若是再看一眼,傅辭覺得自己極有可能會昏過去。
沉聲吩咐,“調頭!”
剛靠岸,傅辭狼狽回府。
屋裏薑晚用過的東西還在,裳鞋履,胭脂水,還有喜歡的珠寶首飾,平日裏把玩的小件……
每一樣都在,唯獨沒有薑晚的氣息。
傅辭再也控製不住緒。
心裏的酸全部化為水分,從眼眶裏奔湧而出。
他真的知道錯了。
可晚晚不會回來了。
老太君好長時間沒見到孩子,薑晚不帶悠悠回傅家,也不讓進薑府的門。
一開始,老太君心裏有氣,想著薑晚一個人帶孩子,總有一日會不了外麵的流言蜚語,灰溜溜地回傅家。
可等來等去,宇文晏居然重新登上了太子之位。
有宇文晏撐腰,日後想把悠悠帶回家隻怕是難上加難。
老太君想讓傅辭抓時間把孩子帶回傅家,他不回老宅,隻能來新宅子找人。
聽說傅辭在府裏,傳話的下人又遲遲不回,老太君隻能親自來尋人。
看到傅辭頹廢的樣子,老太君心裏一個咯噔。
著急地問:“辭哥兒,可是遇著什麽事了?”
傅辭回過神來,麵無表地問:“祖母,您怎麽來了?”
老太君見他沒大礙,猜測是在薑晚那兒吃了癟,這會兒躲著難呢。
恨鐵不鋼的同時,沒有跟他兜圈子,“你什麽時候帶悠悠回家?祖母好久沒見了,想得。”
傅辭語氣淡淡,“等孩子再大些吧,現在認生,離不得晚晚。”
“就是趁小帶回來才好,什麽都記不得,長大了才跟我們親。”
傅辭皺眉,“祖母,我不會跟晚晚搶孩子。”
“什麽搶孩子?那本來就是我們傅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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