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瞧見了？”衡月笑著打趣青尋，“瞧這模樣，應是覺得不錯？”

青尋興致很高地點頭“對！很是英俊呢！”

衡月不由也笑了起來。

“以后可以常常在大明宮看到他了呢！”青尋就是簡單的快樂。

也并沒有什麼懷春的旖旎念頭，就是看人好看，想多看幾眼而已。

衡月此時緒就比較復雜了，但對方來或不來，見或不見，都不由決定。

便如此吧。

三日后，新科舉子們開始當值，最楚今安重視的謝瑯自然是第一個來的。

彼時衡月恰好在當值，正站在皇上邊給他磨墨。

因近日一天兩次泡著藥浴，上便總有一種若有似無的藥香。

楚今安便說聞著這味道能凝神，便近前侍候。

謝瑯進來的時候，衡月起初并未抬頭去看，在聽到楚今安喊了一聲“謝卿”后才抬頭看了一眼。

謝瑯也剛行禮起，視線與衡月對上后他微微頷首，像是在打招呼。

衡月也輕輕點了下頭。

謝瑯現在是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負責給皇上講書、記錄皇家言行等，雖然品階不高，但實在是令人羨慕的職位。

衡月退到一旁，和廖忠站在一起，靜靜聽著那對君臣一問一答，心中自然是為昔日伙伴高興。

但也僅止于此了。

如今是宮，他是新科狀元，眼看前途無量，衡月覺得沒什麼聯系的必要。

但等到楚今安要用午膳，兩人一起告退后，才出了正殿門，衡月便被謝瑯住了。

他竟還記得的名字，開口便是喚道“衡月。”

“謝大人。”衡月略有些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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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地回，又低頭行禮。

謝瑯快走兩步，站在前一步遠，目灼灼地看著“我就知道，一定能再遇到你！”

衡月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當初家中打聽到的消息便是你進了宮……如今算算，已經有許多年，你可還好？”謝瑯簡直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衡月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半晌也只能答一聲“奴婢一切都好。”

“月兒！”謝瑯又上前一步，甚至還做出抬手要來牽的作。

衡月被嚇一跳，連忙退了一步，眼帶猶豫地去看謝瑯。

謝瑯卻是有些驚訝，還有些傷地看著“月兒難道忘記我們小時候說過的……”

“謝大人！”衡月連忙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半晌，終于說道“言稚語大人還記得做什麼，如今大人前途無量，還是忘記從前的話吧。”

謝瑯還想說什麼，衡月已經倉促地又行一禮，連忙進了側殿的門。

第一次來大明宮，謝瑯并不知道這側殿里是什麼，也不敢貿然跟進去，在門口等了片刻，到底還是走了。

正殿中，廖忠自然得了消息。

只是小太監也并未聽清衡月和謝瑯說了什麼，只道兩人在廊下說了兩句話，距離似乎還近的。

廖忠不敢瞞，將事回稟給了楚今安。

楚今安怔了一下，上笑道“這般麼，他們竟還

能有話說。”

他狀似不在意地將折子批完，來不及用晚膳，便往側殿去了。

衡月正在泡藥浴。

如今只需要一日泡一次藥浴了，便一般都選在晚上，泡完休息一下，就直接睡覺了。

青尋站在屏風外面嘰嘰喳喳與說著近來宮中的八卦，衡月聽得直笑。

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忽然青尋便沒了聲音。

衡月后知后覺發現不對，抬頭，便見楚今安已經從屏風后面走了過來。

一驚，下意識想起行禮，又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連忙往水下了“皇、皇上……”

“泡了多久了？”

楚今安看著紅潤的臉，心中便知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半個月啊，雖然還差幾日，但應也無妨了。

衡月小心地著肩膀，乖乖答道“有一刻鐘了。”

“那便也夠了。”楚今安低聲說了這麼一句，再看衡月有些躲著自己的模樣，眸微沉。

他不屑于去問衡月和謝瑯白日里在廊下說了什麼。

他只要記住，自己是誰的人便好。

被在床上的時候，衡月有些不知所措“皇上，劉院正說、說奴婢最近不能侍寢……”

“朕瞧著你也好的差不多了。”都能和別的男人說話了。

楚今安上說得淡然，手上作卻毫不憐惜。

衡月繃了腰，息著去推他“不、不行……”

“不行？”楚今安微一挑眉，俯在肩膀咬了一口，“什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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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皇上……龍……要……”

衡月被得險些就要失了理智，卻還記得擔心楚今安的。

被得眼尾都紅了起來，一雙眼睛含著水霧看他，“奴婢……不能……”

“朕說你能，你就能。”

楚今安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眼前景實在人。

他俯而下，含住瓣的瞬間也不再忍耐，長驅直……

衡月嗚咽一聲，抬手摟住他的脖子。

破碎的呼喊被他全數吞下，眼淚落在邊，微微的咸，更多的全是甜。

許久未這般親昵過，衡月半途便有些不住了。

哭著求饒也無用，反而被他更深的索要，直到夜已盡，才終于被放過。

去早朝時，一夜未眠的楚今安卻只覺神抖擻。

他看到過來的青尋，頓住腳步，溫聲叮囑道“讓多睡一會兒，今日不必去當值了。”

青尋懵懂點頭，廖忠卻拉住了，猶豫半晌才說道“你……莫要進去了，待會兒讓華云去收拾。你你你，就等在外面！”

“啊？”青尋不解，但看廖忠又瞪眼睛又皺鼻子的，也只能應下。

直到午膳前，青尋才終于被允許進殿門。

再見到衡月時，青尋說不出哪里不同，但總覺得是有些變了似的。

“不過一夜沒見，怎麼姐姐瞧著漂亮了許多。”青尋好奇地打趣，卻讓衡月紅了臉。

也是個機靈的，見衡月不想說，馬上換了話題“姐姐姐姐，今日新科狀元郎主與我說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