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尋說清楚來龍去脈后，衡月簡直要崩潰了“酒還能藥？我……”

想起昨晚那仿似夢中的所作所為，忍不住捂住臉了一聲。

“還好還好，雖然姐姐昨日對皇上不敬，但好在皇上也沒有要罰姐姐的意思。”青尋的安卻讓衡月更加覺沒臉見人。

抬起臉來，喃喃重復“我對皇上不敬？”

“我就聽到姐姐非得趕皇上走，后面就不知道了，廖公公讓我回去了。”青尋誠實道。

衡月嗚咽一聲，捂住臉的手更用力，覺自己再沒臉見人了。

見這般，青尋連忙轉移了話題，好容易哄著衡月愿意放下手來。

劉院正送來了新的藥方，衡月喝過之后，又泡了藥浴，這邊才準備睡下，外面傳來消息，說姚嬪娘娘想見見。

“想見你就讓自己來見啊，還要你出門，病才剛好一點兒。”青尋不滿地小聲嘀咕著，手上卻利索的給衡月穿了好服。

衡月看了看夾棉的馬甲，再看看外面的天，無奈提醒“今日好像很暖和？”

“姐姐還在生病呢！”青尋很有道理的說道。

二月底的天氣，衡月還穿著冬末的服，一路走到華彩殿的時候已經出了細汗。

進門，行禮，衡月始終低著頭。

半晌，一道聲才幽幽地響起“起吧。”

衡月很有規矩地一直沒抬起眼睛，還是姚嬪道“抬起臉來，讓本宮好好瞧瞧。”

“……是。”衡月咬了下，抬起臉來。

也趁機飛快看了姚嬪一眼，而只這一眼，衡月心中便又泛起酸。

那是個小巧致的子，與李昭儀覺有些相似。

是……皇上會喜歡的模樣。

衡月勉強控制住面上的表，守禮地抬臉垂眸，然而等了許久，才聽得姚嬪輕飄飄的一句“原來你是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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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吱聲，卻覺到姚嬪起，緩步走到邊。

一白皙的手指勾起衡月的下，衡月一驚，之后那手指輕移，點在衡月耳側。

衡月不解抬眸，卻見姚嬪目戲謔地看著，手指又輕輕點了一下。

“嘖，難怪聽說皇上昨日一整日都在側殿，門都未出呢。”姚嬪說著，手指又劃過衡月的臉頰，“瞧這楚楚可憐的小臉蛋，本宮瞧著也喜歡。”

衡月聽得的話，才恍惚想起，剛剛姚嬪手指點的地方，似乎是——

楚今安留下痕跡的地方……

驚的一下捂住脖頸，只覺得從臉到脖子都火辣辣的。

實在是青尋不了解這些，也不曉得要遮擋一下，而猶在病中，難免思慮不周，竟就這般出門了……

“主子別忘了正經事。”姚嬪后的宮無奈提醒道。

姚嬪“哎喲”一聲，又拍了拍自己腦袋，像是才想起似的“太后娘娘想見見你。”

衡月眼眸一，口中疑“太后娘娘？”

問完，的理智才從頸邊回過神來，忍不住便有些疑地看向姚嬪。

姚嬪這個態度，實在是有些奇怪……

姚嬪卻對著挑眉“對，太后娘娘有些事想與衡月姑娘商議，但……”

“奴婢不知能有什麼事需要勞煩太后娘娘和姚嬪，這般找到奴婢。”衡月小聲道。

心中開始有了些不太好的預，抿了看著姚嬪。

姚嬪卻還是那般笑瞇瞇地看著“衡月姑娘是個冰雪聰明的，

想來也猜到太后娘娘不方便與你相見。”

“本宮便托大，做這一回中間人，與衡月姑娘說幾句話。”

衡月直覺想要拒絕姚嬪的話，覺接下來要聽到的，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但來不及了，姚嬪已經含著笑，將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姐姐？怎麼了？”

青尋看著從回來就坐在那里發呆的衡月，不由上前推了一下，“吃飯呀？”

衡月眨了眨眼睛，像是才回過神來一般“嗯……”

食不知味地夾了一筷子，又頓住了。

青尋實在好奇的不得了“姐姐，姚嬪娘娘找你到底何事呀？怎麼你從回來就這般？”

衡月眼珠了一下，搖搖頭，片刻后，放下筷子，啟言，又止住，又搖頭。

青尋是個急子，向來心直口快，最不了的便是這般要說不說的。

圍著衡月轉了兩圈，明顯還想問。

衡月抬手做了個制止的作，無奈嘆了口氣“我先想想……等捋順了，再說與你聽。”

青尋也只好作罷。

但衡月自己知道，此事，絕不會告訴青尋的。

不，不止青尋，不會告訴任何人。

便是衡月想破了腦袋，也萬萬想不到，蘇太后會讓人與說出那樣一番話……

睡前又泡了一次藥浴，坐在溫熱的水中，衡月不由又有些出神。

姚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在誆？

衡月想不明白，也不敢輕易應下什麼，雖然那一字字一句句都敲在了心上，但……

不愿意承認。

那不是真的。

衡月低頭憋氣，將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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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埋進了水中。

似乎這樣，就可以不去想所有那些，就可以當一切都不存在。

“這是在做什麼？”

模糊的聲音隔著溫水響起，衡月覺自己被人忽然抱了起來。

大驚，回頭卻見楚今安正蹙眉看著。

“你準備悶死自己？”楚今安毫不嫌棄一水還漉漉的，將人直接抱在懷里，還拿自己的袖子來的臉，“做什麼把頭都沉進去？”

袖口致的繡紋剌的衡月臉頰微疼，也讓回過神來。

“奴婢……”衡月長睫輕，垂下眸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也是這麼一垂眸，衡月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還……著呢……

竟就這般被楚今安直接抱了起來！

大驚失，手腳的掙扎起來，楚今安卻像是毫無察覺一般，直接將抱到床上。

衡月更驚，這會兒又賴在他懷里不肯下去了“不、不、還著……”

楚今安只好又抱著回去，拽下浴帕將包好，再整個兒放在床上。

衡月抓浴帕，有些不安地看著他“皇上……怎麼過來了？”

“朕來紫宸殿的側殿，還要與你通稟？”

楚今安應是心很好的樣子，還與衡月開了句玩笑。

而面對這般的楚今安，衡月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囁嚅著應了一聲，又想將自己藏起來。

巾帕就這般大，衡月努力低頭，只出一個茸茸的發頂對著楚今安。

泡藥浴不必洗頭發，便將頭發都盤在了發頂。

這會兒楚今安看著覺得好笑，抬手了一下，卻不想衡月驚得一下子跪坐起來，然后嗖嗖嗖往床里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