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尋急匆匆往前殿去,險些撞到剛回來的廖忠。
他是回來取東西的,見青尋這般便抬手拉住“怎麼了?你去做什麼?”
“哎呀,廖公公!你回來的剛好!你那有解酒丸嗎?”青尋連忙問道。
一開口,廖忠便聞到那難掩的酒氣,頓時皺起眉頭“你喝多了?”
“小半壺梅花釀而已,我怎麼可能喝多!是衡月姐姐!”青尋急死了,“酒量竟這般的差!”
廖忠……
他有些不放心的追問“衡月姑娘怎麼樣了?”
“就、就喝多了,有些暈……”青尋說起來眼神有些游移,又輕咳一聲,“哎呀三叔!你別問這麼多了,快給我拿些解酒丸,我喂給姐姐!”
“說過多次了,在宮里不許這般稱呼我!”廖忠連忙制止。
他又想了想,嘆道,“我那里有什麼解酒丸,還得去皇上寢殿取……你先等等,半個時辰皇上就回來了。”
“那到時候我再來!我先回去照看著衡月姐姐!”青尋擔心醉酒的衡月出事,急匆匆便又跑回去了。
廖忠對著喊了聲“慢些!”也連忙去拿了東西,反回到宮宴上。
楚今安與蘇太后虛與委蛇的實在夠了,正沉默的坐在喝酒,一見廖忠便蹙眉道“怎麼才回來?”
“奴才遇到青尋,說了兩句話。”廖忠彎腰應道。
楚今安點點頭,又用眼神去問廖忠。
廖忠猶豫了一下,彎腰更低,小聲道“青尋實在胡鬧,竟拿了酒與衡月姑娘一起吃鍋子……”
“衡月姑娘,有些醉酒……”
楚今安的手指一頓,抬眼繼續看廖忠。
廖忠有些不好意思“奴才著急回來,并未來得急去看衡月姑娘。”
“嗯。”楚今安應了一聲,倒也沒再說什麼。
宮宴也基本接近尾聲,楚今安眼瞧著又有大臣要過來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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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做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單手撐著額頭,半闔著眼睛坐在上首。
眾人識趣的再未上前。
蘇太后看著楚今安的模樣,微微一笑,轉頭給楚今使了個眼。
楚今不不愿的“嘖”了一聲,舉著酒杯起,笑著喊道“皇兄!”
“唔。”楚今安醉眼朦朧的抬眼,笑了一笑,“三弟。”
“臣弟,敬你!”楚今也做出一副喝的差不多了的樣子,搖晃著子對著楚今安舉杯。
楚今安“哈哈”笑了一聲,舉杯一飲而盡,然后就直接趴倒在了桌子上。
楚今笑聲越大,似乎將楚今安喝倒了也是一種勝利一般。
楚今安只裝作什麼都沒聽到,被廖忠了兩個小太監,扶著起后,他微微回眸,看了眼正在興高采烈與人杯的楚今。
……蠢貨。
回到大明宮的楚今安,眼眸中一醉意也無,反而清明的很。
他回到紫宸殿,呼出一口濁氣,看到廖忠才想起“青尋呢?”
“大約等下就過來了。”廖忠應道。
楚今安反而覺得有些醉意上涌,他起道“朕出去走走,風。”
“是。”
廖忠還在奇怪,這不是剛從花藤樓走過來,怎麼還要出去走走?
但看楚今安目標明確的往后殿而去,手中還握著那淡青的小瓷瓶,廖忠便明白了。
什麼風,明明就是擔心衡月姑娘呢!
而等兩人到了衡月住,還未進去,就聽到青尋氣急敗壞的聲音
“姐姐!你快下來,快下來!”
廖忠心中微驚,而楚今安已經三步并作兩步,直接一下推開了門!
夾雜著寒梅香氣的酒味,帶著一暖意撲面而來。
楚今安微微瞇起眼睛,看清眼前一幕后頗有些哭笑不得的覺。
衡月竟站在桌子上,單腳蹦起來,非要去夠屋頂。
里還嘀咕著“你看啊,青尋你看,我能夠著。”
青尋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哎呀,姐姐!你快下來,快下來,莫要這般!小心摔了!”
“衡月!”楚今安看又蹦了一下,幾乎已經站在桌邊,也跟著張起來,連忙喊道,“快下來!”
衡月恍惚間聽到悉的聲音,低頭一看,咧笑起“皇上!”
高興的又蹦了一下,“我看到皇上了誒!青尋,我看到皇上了!”
“姐姐,是皇上來了……”青尋頭疼的按住額角,小聲與廖忠道,“我真不知道酒量這麼差……”
“衡月姑娘大約都沒喝過酒。”廖忠也低聲道。
青尋語塞。
那邊,楚今安已經踩在凳子上,強行將衡月攔腰抱了下來。
實在是站在桌子上蹦蹦跳跳的太嚇人了,怎麼瞧都像是隨時能崴腳摔下來似的。
衡月倒也乖巧,被楚今安抱住便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一雙水眸迷蒙的眨啊眨的看著他,半晌傻笑起來“是皇上。”
“是朕,這是喝了多?”楚今安不解。
青尋小小聲回稟“小半壺梅花釀。”
楚今安……
那梅花釀淡的與水幾乎沒什麼區別,還小半壺,就能給人喝這樣?
楚今安覺得有趣,再看一眼乖乖坐在那里,眼神卻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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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追隨他的衡月,開口問道“怎麼了?”
“皇上好看。”衡月開口答道。
這話說完,廖忠便連忙拉著青尋出去了。
楚今安則是又驚訝又有趣,倒是完全沒有被冒犯的覺。
他甚至含笑又問道“朕好看?”
衡月連連點頭,對著他繼續傻笑。
楚今安便將手中的小瓷瓶收了起來。
實在是酒醉的衡月太好說話,楚今安問什麼就答什麼,不似從前的和忍。
哪怕被楚今安推到在床上時,也只是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恍然又的一笑,抬手解開自己腰間束帶,又膽大包天的去解楚今安的。
見楚今安不,衡月還有些奇怪的歪歪頭,抬用腳去勾他“皇上?”
“你這般,甚好。”楚今安滿含深意的說了這麼一句,俯而下。
屋外,青尋還有些高興的剛與廖忠說了一句“咱們也算一起守夜過年了”,就聽到屋里一聲泣。
才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的廖忠便連忙催著回去“明兒再來看你衡月姐姐,快回去休息吧!”
“不是,廖公公,姐姐……”
“回去吧!”廖忠連忙把青尋推走,這才松了一口氣。
屋里聲音越大,原本這邊隔音便不如紫宸殿,偏今日……皇上似乎并不如何克制。
廖忠低著頭等了半晌,才等到了出門而來的楚今安。
“走吧。”楚今安大年初一一早便要去祭祖,這會兒也本沒有時間睡覺了。
若不是衡月意外醉酒,他原是沒有打算做些什麼的。
只是才這般想著,楚今安卻察覺到些許不對。
他這幾日,似乎有些過于放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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