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顧決果然來見了二姨娘。
桑矜派人守在暗中,直到看見顧決從牢中出來,才稟報給。
不知二姨娘上的藥有沒有沾到顧決上,不過就算沾不上也有第二種手段。
說起來這個時間殺皇帝,對顧決也有好。
可還是給顧決找了些麻煩,一旦老皇帝因為接顧決而中毒,那他們這脆弱的‘父子’會不會有變故?
顧決這種人,若不讓他背上弒父篡位的罪名,可真是虧了。
桑矜笑了笑。
舒靈很厲害,真幫容暄改了行刑方式。容暄行刑那日滿京城的人都去看,好歹是暄王,京中人全是說他的八卦。
容暄在眾人注目下用了吊刑而死。
負責行刑的員不忍看他尸,命人裹了席子扔到葬崗去了。
等一切結束,當天夜里舒靈帶人去葬崗將人找出來,運到城外莊子。
桑矜收到舒靈寫的信,告知容暄一切順利,將人尋了回去等了一天一夜,給他吃了那兩顆皇子藥。
容暄醒了。
舒靈很明事理,知道容暄不能再出現京中,便連夜改名換姓,陪他下了江南。
舒靈最后說一句,讓保重。
又祝福萬事順遂,母子平安。
桑矜出難得笑容。
將信紙燒了,忽然有很想吃的東西。這些日胃口好了,總是想吃些過去不喜歡的東西。
命佩兒去京中買。
佩兒弄來很多吃食,眼睛卻紅了半晌,一問原來是上街途中看見有一懷有孕的小娘子被家相公寵的幸福滿滿。
佩兒低頭哭:“姑娘怎麼你就這麼命苦,懷著孕邊連個人都沒有。”
“我很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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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矜不覺得,托腮問佩兒:“我吃喝不愁,又大仇得報,為何聽你說的像死了丈夫?”
“可是姑娘,難道不是嗎,那林侍衛——”
“我可不是那哭哭啼啼的弱子,他一個男人,沒了就沒了,說不定下一個更好。”
話正說著,外面還真出現一個男人。
是王齊之。
他又帶著消息來了,上前道:“大晉皇帝,重病封宮了。”
桑矜哦了一聲。
問王齊之:“顧決在干什麼?”
王齊之道:“他很早便在宮中,我的眼探們說在皇帝病倒之前有一撥人去了東宮,將里面東西全部換了一遍。”
“朝中有點用的員呢?”
“全都被召宮去了。”
“好,很好。”
忽然站起說:“應是要變天了,顧決那東宮位,即將到來。”
王齊之怔住。
桑矜又說:“該是恭喜他,這男人現在應是忙著善后皇帝中毒的事,要關頭他不能讓知道的人泄出去,若皇帝中毒的事同他有關,那他還怎麼主東宮。”
“你替我備一份薄禮,送到他面前。”
王齊之懵了。
想說桑矜難道不應最不希顧決東宮才對嗎,怎麼表現的好像很高興?
可心里想什麼,王齊之無法猜測。
他開始思考要備什麼禮。
桑矜已在想其他的事了。
當然不是真正祝賀顧決愿達,而是用這薄禮換他一個承諾。
顧決只要看這禮,就知道要什麼。
隨著皇帝病重在后宮養病,又是過了好幾個月。
桑矜的肚子逐漸大了,上長了不,曾經那張然的小臉變得圓潤多了。
不再住在馱國使臣館,而是同佩兒另在外面租了間小院。
幾月前讓王齊之備禮給顧決,王齊之回來說那禮顧決當場就收了,可什麼話都沒說。
一連幾月,他不再出現面前。
桑矜平日里生活很簡單,吃清淡的飯菜,同佩兒在院子周圍走,偶爾繡個巾帕拿出去賣。
腹中的孩子漸漸會鬧,能到胎,便著肚子很溫的笑。
不再見到林寒,卻收到過兩次他給的藥丸。
桑矜一直都將那藥丸拿給顧允。
直到前兩日,恒娘那邊忽然傳來消息,同說顧允好像要醒了,因為恒娘看到顧允手指了。
這是照顧他這幾月來恒娘最高興的事。
桑矜懷著肚子去瞧顧允,詢問孫如,顧允況到底如何。孫如也點頭認同。
顧允的子機能在慢慢恢復。
這是最令喜悅的事,桑矜當晚便留在莊中,與恒娘說了一晚的話。
第二日出莊,在回京路上看見顧決。
兩人很久很久很久沒見了。顧決變得比之前更矜貴,象征東宮權力的蟒袍穿在,讓他周沉穩更多。
桑矜同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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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這樣祥和完全不像過去。顧決目落在圓潤的孕肚上,輕輕問:“為了他的孩子讓你煞費苦心送禮來求我,桑矜,孤忍了很久。”
沒錯,幾月前讓王齊之送的禮是一件孩子的小,顧決與同時知道前世夢,只要一見就能知道這小樣式同前世與他的孩子澤意的一樣。
的意思很明顯,想用自己來換孩子的平安。
不知能保這個孩子多久,怕有朝一日死了,顧決會頃刻掐死這孩子。
他這樣的人,怎會放過林寒的孩子。
知道這樣很冒險,可還是要試一試。而現在顧決來見,說明他想好要如何理。
桑矜等他說話。
顧決緩緩道:“孤如今在朝中已掌握了全部勢力,父皇雖沒死,卻也同瘋傻無異,所以孤打算近日選秀,充盈孤的后宮。”
桑矜笑:“你總不能連孕婦也不放過?”
“孤的東宮側殿給你留了房間,你要安穩生下他,便自己來這里找孤。”
“若我不去呢?”
“那孤必然不會讓你這個孩子活過滿月。”
“好。”
無話可說,一點不猶豫將手遞給他,“聽你的,太子殿下的東宮,我去住也不虧。”
顧決握手,將拉了上來。
直到兩人同坐一個馬車,顧決才說出這些日子的思念,他的眉眼是無盡的疲憊,緩緩道:“沒有你在邊,孤真的很寂寞。”
“矜兒,孤不想像上世那樣寂寞度過往后的日子。”
顧決的手,“你能回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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