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家答道:“是,辛小姐本想親自過來,但因為虛弱老夫人不放心,這才讓我來了。”
嚴北稍稍鬆了口氣,轉念想到辛瑜竟然破天荒地派人來問督軍的況,心思一。
他瞥了何管家一眼,一副深鎖眉頭滿臉言又止的樣子。
“總督軍的況不是很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來。”
“這……”
何管家沒想到總督軍的況會這麽糟糕。
辛家上下都知道總督軍是為了救辛小姐才的傷。
總督軍曾經救過辛爺,如今又救了小姐,早就已經了辛家的大恩人,如今總督軍昏迷不醒,他必須立馬回去告訴老爺太太才行。
“我知道了,麻煩嚴副了。”
何管家說罷,離開了陸公館。
嚴北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腦子裏回想著剛剛自己的回答。
按理說,他也的確是說了總督軍的況,隻是稍稍誇張了下而已,應該也不算謊騙辛小姐吧。
嚴北若有所思地回了房間,卻意外看見躺在床上的陸啟年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目發亮,聲音滿是驚喜和急切。
“總督軍,您醒了!”
陸啟年轉頭看向他,有些費力地準備起。
嚴北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連忙攔下了他。
“總督軍,您不能,醫生吩咐了這幾日您要好好臥床休息!”
陸啟年看起來有些虛弱,但卻遮掩不了他渾散發的威嚴。
他作微頓,看著嚴北。
“辛瑜怎麽樣了?”
“總督軍別擔心,剛剛辛家的何管家來了,說辛小姐已經沒有大礙了。”
陸啟年聞言,繃的瞬間鬆懈了下來。
很快,秦管家帶著傭人端著茶水和吃食走了進來,忙前忙後地照料著。沒多久醫生也來了,他仔細查看了陸啟年的,表示已無大礙,開了些藥膏,又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醫生剛走,陸啟年驟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我的軍外套呢?”
秦管家開口道:“總督軍的外套已經洗了,現在晾曬在院子裏。”
陸啟年想著照片和戒指還在口袋裏,擰眉問道:
“服裏的東西呢?”
秦管家俯從床頭櫃的屜裏拿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陸啟年眼前。
“照片我已經替督軍收好了。”
陸啟年接過被海水泡的已經皺得不樣子的照片。
手不斷收收,指尖微微泛白,他語音急切。
“隻有這張照片?沒有別的東西了?戒指呢?”
嚴北一聽戒指不見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那枚戒指對總督軍來說有多重要,嚴北比誰都清楚。
當初總督軍在發軍事叛變期間,曾因重傷一度昏迷不醒,手裏卻依舊地抓著戒指,任憑其他人怎麽努力都拿不出來。
秦管家微怔,似乎也意識到陸啟年口中的戒指是什麽重要之,忙道:“我當時已經仔細檢查過每一個口袋,除了這張照片,沒有其他東西了。”
一聽戒指不見了,陸啟年哪裏還待得住。
他口口聲聲對辛瑜說,要親手將那枚戒指戴在的手上,現如今戒指卻被他弄丟了。
他們之間的本就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若是沒了這戒指……
陸啟年不願去想,翻便要下床。
戒指定然是去山的那日掉的,沿途找找說不定能夠找到。
嚴北看見陸啟年左臂傷的位置因為他的作滲出了鮮紅的跡,著急慌忙地攔著陸啟年,開口道:“總督軍,您的傷口又裂開了!您先別著急,我現在就帶人去找。”
但陸啟年的語氣卻不容商定:“我不放心,我自己去。”
戒指那麽小,若是尋得不仔細,很有可能找不到。
即便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嚴北也不可能看著陸啟年這樣的胡來。
“總督軍,您現在虛弱,若現在出去出了什麽閃失,我要怎麽和辛小姐和小爺代。”
陸啟年沉著臉沒有說話。
就算他真有什麽閃失,隻怕辛瑜都不會過問。
見陸啟年不為所,嚴北隻能將辛瑜搬了出來。
“今日何管家之所以會來,是因為辛小姐的吩咐,特地來詢問總督軍的況。辛小姐若不是擔心您,又怎麽會讓何管家過來。”
這話果真讓陸啟年的態度出現了鬆。
他半信半疑地轉頭看向了嚴北。
“你說的是真的?”
嚴北見自己說的話起了效果,定定地點了點頭。
“我怎麽敢欺瞞督軍,隻是當時總督軍還未醒,我便如實告訴了何管家。”
嚴北小心地觀察著陸啟年的神,見他未有生氣之意,這才又試探地說道:“總督軍今日還是先在公館裏休息著,我先帶著士兵去找找,說不定戒指找到了,總督軍的神也養好了,明日就可以去見辛小姐了。”
見陸啟年難得的有些搖,嚴北趁勝追擊。
“總督軍放心,我見過那枚戒指什麽樣子,一定會帶人仔細檢查每一個角落。”
陸啟年靜默地看了他許久。
嚴北跟了他很多年了,鮮幹涉他的決定,今天如此一反常態,終究還是因為擔心自己。
陸啟年終是退了一步。
“那……隻能辛苦你了。”
嚴北暗自呼了口氣,姿正地朝著陸啟年敬了個軍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館。
……
直到第二日再度醒來,辛瑜才從何管家口中得知了陸啟年還未醒來的消息。
“何管家,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
經過昨天一天的休息,辛瑜的神已經好了很多。
何管家言又止。
他總不能說,是辛老夫人怕打擾的休息,這才不讓他將這個消息告訴的。
見何管家一直沒有回答,辛瑜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或許有些重了。
看了何管家一眼,歉疚地放了聲音。
“我知道了,何管家,辛苦你了,你先出去吧。”
等何管家離開房間,辛瑜簡單洗漱了一番,又換了個服。
隻想馬上去陸公館,看看陸啟年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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