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男人跟側妃上著手。既然他們早就有,又瞞著父親生下兩個兒,那當年的事,就很可能跟他們有關,或者他們也應該知道些什麼,隻要扯開一個口子,那接下來的事,就都瞞不住了。
「好!」風華點了點頭,他也覺得他這是個好辦法。總比讓然兒出頭的好。
事實上然兒來找自己的時候,自己是不同意去冒這個險的。畢竟如今聖上還算看重,對於當年的事,直接就下旨替父親平反了。如果此時再不依不饒的讓大理寺重新審理當年的案子,那就相當於直接打皇上的臉,難保皇上心中不會有什麼想法。
而且他也有些生李書凡的氣,覺得他一個男人,這樣的事還要靠一個人去幫忙。
本來今天然兒隻讓李書凡一個人來的,後來李書凡主找了自己一起過來,自己也想跟他談談,所以也就來了。如今聽他的口氣,也是不希然兒出麵做這個事,那他也就放心的,其餘的,他也定會盡他最大的能力幫助他的。
「那可有找到?或者說有沒有什麼眉目了?」
李書凡搖了搖頭,「自上次以後,就再沒有見過了。」李書凡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張畫紙,「還請大人也幫著書凡找找,書凡激不盡。」
風華展開認真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倒真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我回去就下麵的人尋找。」
「多謝大人。另外還有一事想向大人請罪。」
「不用客氣,你說!」
「如今然兒已經及笄,我原本打算等到及笄就上門迎娶的,隻是如今我諸事纏,想過一段時間再說。還請大人見諒。」
風華默了默,「此事我瞭解了。我也明白你這樣說的原因。作為舅父,我自然是希然兒什麼都好。不過你也知道,然兒不是什麼勢力的人,非要嫁什麼王族公頃家。」
「大人嚴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怕然兒苦。」萬一我的事有什麼不測,然兒也不至於隨著自己萬劫不復。
「既然如此,那你當初又為何要跟定下這門親事?!」
「我``````」難自。
「你們終歸年輕,而且如今一切還算順利,慢慢來,老夫活了這麼多年,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是最不會錯的。一切順其自然。」
「是!晚輩明白了。」麵已不如一開始時候那般糾結了。
金秋十月,天高氣爽,熱了一個夏天的人們覺得涼風陣陣。宮中眷經過這一夏天的蟄伏就開始蠢蠢,就連太後在也有些閑不住了。因此皇上大筆一揮,京郊圍場狩獵。
天高雲遠。一大早,忠敏侯府的車隊就出發了。曹氏最近心不好,就稱病不想去,原以為在如此外出的場合,鍾柏生會過來勸自己幾句,到時候自己再順勢下了臺階跟著去,卻不想他居然都沒有來勸自己,直接去了龐老姨孃的院子。請出來帶著府中小姐們一起去。
龐老姨娘經過這些日子,心也慢慢平順下來,也聽了下麪人的勸,以後不定還有機會能得個誥命夫人的,當下最要的,是不能母子兩人離了心。於是當即就同意出門了。
曹氏在自己院子等到了出發那天的的早晨,聽得下人來說,鍾柏生跟老夫人已經帶著小姐們走了。頓時氣得把屋子裡麵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屋子裡麵的丫鬟婆子嚇得不敢,唯恐殃及自己。
「多年夫妻了,我們親生的兒子兒如今了這個樣子,沒有多一句關心就算了。如今居然撇下我帶著那一幫小賤人自己去了。」
於媽媽不知該如何勸,「老夫人也是去了的。」並不是隻侯爺一人。
「那老妖婆也是!」誰知曹氏聽了,不但沒有好,反而越發生氣,「別以為我不知道的心思,如今沒得著這個誥命,怎會喜歡去那樣的場合,不過就是想著跟兒子的關係不能僵,所以才陪著去的。都是沒良心的,隻可憐我懷兒如今還躺在床上。」
「是啊夫人,小姐跟爺還需要你的看護,您千萬不要為著這種小事氣壞了子。」
曹氏又罵了幾句,緒才漸漸平息下來,然後問起,「西院那兩個賤人最近怎麼樣?」
說起這個,於媽媽就生氣,「如今侯爺最是寵們兩,我們的人有好幾個都被們換了。不過到底是小門小戶出,做事不及夫人,夫人也不用過分擔心,這天底下斷沒有夫人還在卻一直讓小妾掌家的慣例,等過一段時間,您跟侯爺好好說說。掌家權自然就又重回夫人手中。」
「哼!」不管怎麼說,曹氏是被安到了。就是!且讓你們得意一會兒,最後落我手裡,就有你們好看的。
「那我們的人安排好了嗎?」
「夫人放心,藥房裡一直都是我們的。那葯已經混進去了,隻怕不出一月,那西院就``````」
曹氏這才舒舒服服一笑,靠椅背上喝茶。
忠敏侯府的隊伍慢慢往京郊獵場去。鍾柏生騎馬在前,龐老姨娘在第二輛馬車,第三輛馬車是鍾安然的,那四個庶,除最小的鐘代香子不適沒有來以外,其餘三人都想上第三輛馬車。青嬤嬤站門口一檔,皮笑不笑道,「後麵已經為三位小姐準備好了馬車了。」
鍾代春一瞄後麵的馬車,頓時就不樂意了,「我們要上這輛馬車。」後麵那兩馬車明顯就比這輛普通很多。也小了很多。
「這是我們縣主的馬車。」
「既然是縣主的馬車,那我們就一起坐吧!」
「抱歉!我馬車太小,不下這麼多人。」鍾安然出大門,就聽得這邊的爭執,搖頭嘆息,可真是沒有一刻的消停,這到京郊將近一個多時辰的路,可不願意看到這幾個人的臉在自己麵前晃悠,「還是說幾位妹妹願意代替我的丫鬟一路上伺候著我?!」
「你?!」鍾代春正要說讓鍾安然的丫鬟到後麵去,聽得這話,瞪大了眼睛。前麵鍾柏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回頭見自己的三個兒正圍著鍾安然在爭論什麼,頓時有些不悅,「還不上馬車出發,幹什麼呢?!」難不去得比聖上還要遲?!
被自家爹一喝,三個庶隻得偃旗息鼓,這次能出來去獵場,可是自家姨娘費了不心思才準們跟著出來的。可不能還沒上馬車就被爹罵回去。
三人瞪了鍾安然一眼,纔不願的往後麵的馬車去。
車隊啟程,往城外出發。一個多時辰後,纔到了停車馬的地方。一下馬車,就見府的人也已經到了,鍾安然綻開笑臉,「大表哥表嫂,二表哥,三表哥!」
「然兒~」姚無雙率先看到鍾安然,就朝揮了揮手,鍾安然跟龐老姨娘打了個招呼,就帶著人混到了府的隊伍。龐老姨娘哼哼一聲,帶著三個庶往眷休息去。
鍾安然一行人有說有笑,接著就到了瑞王府的人,大家高興的互相見禮。小玉雙見到鍾安然就蹬蹬跑過來,圍著周圍看了一圈,鍾安然跟姚無雙對視一眼就笑,「小郡主可是在找我二弟?!」
「是啊!今兒這麼熱鬧,他沒來嗎?」
「今兒不是書院放假的日子,他還在書院讀書呢!」
「哦~」小玉雙點了點頭,聲音中不無失。鍾安然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個布娃娃,是一隻造型虎頭虎腦的小老虎,小玉雙眼睛一亮,「呀!這是誰做的?可真像!」
青嬤嬤就笑,「回小郡主,這是我們家縣主親手做的,本來是做了兩隻想給我們二爺的,我們二爺隻拿了一隻,說這隻你定會喜歡就留給你了。」
「真的?!」小玉雙眼睛發亮,不釋手的翻看著手中的小老虎。
瑞王妃也笑,「自認識你們家二弟以後,這丫頭三句話一說就不離你們家二弟的。」
「小郡主天真爛漫,我二弟也說是很可的小妹妹。在家的時候也提起小郡主來的。」鍾安然答話很是有分寸,不會讓人產生不好的誤會。讓瑞王爺跟王妃連連點頭,「時候不早,我們先去廣場,等會兒聖上就要來了。」
見時辰差不多,大家都聚集到了大廣場。廣場類似於一個大校場。過了一會兒,東邊就有太監周正尖銳的嗓門響起,「皇上駕到~太後娘娘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眾人跪下山呼萬歲。然後皇上講了幾句客套話,宣佈狩獵開始。獵最多的那個人,皇上有重賞。
鍾安然這幫眷是沒有上馬的機會的,那群男人們就令各自的下人們牽來自己的馬。遠遠瞧去,排了整齊的隊伍站了一排。足有20來人,就等著鑼鼓的聲音響起就衝出去。
遠遠去,都是京中炙手可熱的年輕男子。如鍾柏生,瑞王爺他們這般年紀的,倒是沒有幾人。
鍾安然眼尖的瞧見,李書凡邊上正是李長安。他甚至還回過頭朝著自己眨了眨眼睛,一如在李家村見到的那般歡快。
「噹~」鑼鼓就敲響,眾人一揮馬鞭,馬匹紛紛沖了出去。眷們就回到休息的地方喝茶聊天。
皇帝跟太後聊了兩句,忽而回頭看向皇後,「嘉應呢?這丫頭不是也來了圍場嗎?」
皇後一聽就笑了,「這孩子您還不瞭解嘛!生怕您不同意,早就換了男裝混在剛剛的隊伍裡麵,這會兒隻怕都獵得東西了呢!」
皇帝就笑,「這孩子就是任!」眉宇間卻都是寵之。周正剛剛也已經在隊伍裡麵發現了嘉應公主,剛想稟報皇上,就被嘉應公主製止。嘉應公主直接朝周正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馬鞭。你要是敢現在告訴我父皇,回去這一頓馬鞭肯定就不了你的。
周正想起上次在公主那得的10大板,隻得低了頭不說話。
如今聽得皇上跟皇後提起,生怕之後牽扯到自己,急忙也開看口,「要老奴說啊!這嘉應公主的子最是像皇上,巾幗不讓鬚眉啊!不定等會兒公主的獵是最多的呢!」
皇帝得了奉承,自然開心。這嘉應公主向來寵,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大家說了幾句就轉移了話題,皇上指派了兩個侍衛進去保護公主的安全,並不十分擔心。
臨近中午,就有人陸陸續續回來了,到小太監這邊登記獵的數量,個個收穫都不,大家臉上都開心。
眼瞧著規定的時間就要到了,還有幾個人沒有回來,正在周正想著要不要放訊號提醒他們回來的時候,遠突然揚起一陣巨大的灰塵,一個錦侍衛臉不好的沖了過來,下了馬就對著皇上跪下,「不好了皇上,公主中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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