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鍾安然從來沒有想過,隻聞名從沒有見麵的靖王府世子跟郡主會主進了他們的雅間,說下麵沒有位置了,希能跟他們一起。
在座的隻有兩三個人見過陸家兄妹,雖然自來都沒有什麼來往,但是既然人家都提出來要坐在這裡,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傳揚出去還不得被人說話。於是雙方又是互相一番見禮。
店小二瞧見二人的穿戴就知道二人不是平常人不能得罪,隻是雅間裡麵的也都是貴人同樣得罪不起,如今這雙方都是認識的,能坐在一起讓店小二不至於得罪人,店小二十分開心,當即手腳麻利的送來茶水點心,還很周到的幫著關上了雅間的門。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隻聽得下麵兩位姑娘咿咿呀呀的唱腔。
「陸世子今兒也陪著郡主逛燈會?!」為了不至於冷場,還是衛林率先開了口。
姚無雙一邊看了看陸浩,然後又看了看陸清秋。雖然也同樣是郡主,可是從小到大,見到這二人的次數屈指可數,往年任何節日都不見的二人,今日居然這麼巧就在茶樓遇到了。還主過來跟他們一個雅間。
鍾安然雖低頭喝茶,卻也暗暗觀察二人,二人長得倒都不錯,眉宇間還有很多相似之,似乎很像那日來的那個側妃。鍾安然想著又跟李書凡去比較,然後微微搖了搖頭,跟書凡哥哥倒是沒有什麼相像的地方。難道書凡哥哥更像他的母親多一些?
「靜惠縣主為何忽而搖頭?是不喜歡我們進來嗎?」
聽得那陸清秋一開口是對自己說話,鍾安然一愣,然後笑的看著陸清秋,「郡主說哪裡話,我今兒是第一次見郡主,這不喜歡是從何而來?」
聽得鍾安然的話,陸清秋一愣,然後笑了,「上次我母親回去以後就誇獎你,說縣主你聰慧無雙,人也是長得花容月貌。還把最喜歡的玉鐲給了你,那是太後賞下的,我向要都沒給呢!」一副有些吃醋的模樣。
鍾安然急忙換上一副寵若驚的樣子,「承蒙側妃娘娘厚!安然慚愧。」
「今兒怎麼沒瞧見縣主帶著?如果被我母親看到縣主帶著送的玉鐲,定會十分歡喜。」
「娘娘厚,隻是玉鐲太貴重了,我怕摔了辜負娘娘意,那日回去以後就命人好生珍藏起來。」
「既然珍貴,那自然是要時時佩戴,方能表示真心,不然還不如不收呢!」
「長者賜不可辭!隻是不想郡主也喜歡,正好是一對的,不如就讓我借著側妃的手大度一回,給郡主一隻!」
「那還是算了吧!我真拿了,我母親還不得罵我!」
「郡主說笑,側妃哪會罵你!」
「聽聞縣主已經配了婚事?!」
鍾安然一笑,「是!」
「那可真是可惜了,上次我母親回去還惋惜,說這麼好的姑娘,如果沒有訂親該多好,正好匹配我那大哥!」
氣氛一瞬間有些尷尬,衛林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卻一時又沒有什麼合適的話說出來。
「側妃娘娘謬讚了,安然自在鄉間長大,擔不得側妃娘娘如此讚譽。」卻隻字不提起陸浩。讓陸浩認真的看了一眼。眉眼間笑的,小巧高的鼻子很是緻。
陸清秋看了陸浩一眼,然後又對著鍾安然笑,「縣主何必如此謙虛,縣主是侯府的嫡,舅父又是當朝一品,我大哥``````」
「那都是聖上跟我舅父厚!安然慚愧,隻是兒婚事自來都是父母之命,既然今兒是來聽曲兒的,那我們就好好聽曲兒吧!」在我的婚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你大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清秋一愣,倒是沒有想到,看著弱弱的姑娘,脾氣倒是的。父母之命?!看來母親說的對,這縣主倒也是個聰明的主兒。
「嗬嗬,剛聽小二說這茶葉是高山雲霧,今年的收比往年銳減了五,金貴著呢!諸位喝喝看!」衛林打著哈哈,大家又重新隨意起來,氣氛比一開始的時候輕快很多。
天不早,一盞茶以後,大家就準備著離開了。車夫趕了馬車過來,陸清秋走到鍾安然邊告別,「縣主帶著弟?可需要我跟大哥送你們回家?」
「謝郡主,書凡哥哥會送我回家!」鍾安然一笑,那邊李書凡就走了過來,「然兒,上車吧!」
陸清秋似乎是才發現有李書凡這麼一個人,「這位就是聖上欽點的李狀元公吧!上次進宮到嘉應公主,正巧公主不滿意聖上把賜婚給這科的狀元正跟聖上鬧脾氣呢!」
鍾安然微微瞇起眼睛,這陸清秋但子倒是比娘側妃還大,說起話來鋒芒畢的,誰給的膽子?!太後?!
「公主貴為聖上親,夫婿自是要好生挑選一番。聽聞郡主經常進宮陪伴太後,知道的訊息自然是比我們要多,隻是嘉應公主並不是我等可以議論的!」
陸清秋有些惱火,自己一心隻想著離間二人,倒是忘記顧忌嘉應公主的份了。要是有心人把這件事給了嘉應公主。不管是因為自己私自議論皇家公主,還是自己拿嘉應公主跟李書凡的婚事不做筏子。自己都是要倒黴的。
「然兒你為郡主擔心什麼,經常出宮中,這些事自然比你明白!」陸清秋正要替自己澄清兩句,李書凡忽又開口,這話乍聽沒什麼,可是仔細一聽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眼瞧著陸清秋麵越發不好,鍾安然笑給陸清秋道了別,然後搭著李書凡遞過來的胳膊上了馬車。
李書凡翻上馬,跟衛林等人招呼了一聲,慢悠悠往忠敏侯府去了。
鍾安塘眼瞧著已經走出一段路了,這才拉了拉鍾安然的手臂小聲道,「姐姐,你之前認識那郡主嗎?」
鍾安然搖了搖頭,「第一次見。」
「我總覺得這個郡主雖然說話的時候看著你笑的,卻讓人不舒服。」鍾安塘說著,了自己的手臂。瞧著那郡主是在看著你笑,可是你一點都不覺得可親。甚至還有一種被盯上的覺。能讓人起渾的皮疙瘩。
鍾安然一笑,了鐘安塘的腦袋,「二弟放心,姐姐都知道的。明日就要回書院了?!」
「嗯!姐姐放心,我出門之前,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月底有一場辯論會,所以這次的休息日,我就先不回府了,要留在書院跟同窗一起練習。我與另外兩位同窗是正方,先生說可以邀請家人前來看,姐姐要來嗎?」
「辯論會?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
鍾安塘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主要是我問過那些同窗,他們家人都會去,到時候我怕課室裡麵坐不下著姐姐,而且這次我們作為正方比反方有一定的優勢,如果贏了也不奇怪。」
「哦?!看來二弟信心很好啊!不知辯論的題目是什麼?」
「論知錯!」
「知錯?!」
「對!我們正方的理論是知錯就應該被原諒。而反方則是不能原諒。」
鍾安然微微點頭,這也是個好題目。
很快就到了侯府大門,鍾安塘見李書凡似乎有什麼話要跟姐姐說,識趣的打了個招呼就先進去了。
「書凡哥哥還有什麼事嗎?」
「然兒,跟我定親,委屈你了!」
鍾安然一愣,「書凡哥哥是了那兩個人的影響?」
李書凡沉默,似乎是被鍾安然猜對了。
其實也不怪他能這樣想,如果自己的事萬一失敗了,那定會連累然兒。而且那日自己在英氏房中見到的那個男人,到現在還沒有查到眉目。他隻怕``````
這也是他過瞭然兒的及笄禮卻沒有來提親的原因,他希回了靖王府,然後把然兒當王妃,風風的娶進門,他不想別人議論然兒,一個侯府嫡隻嫁給了一個尚書。
「書凡哥哥,別的話我也不想多說,我隻說一句你不離,我便不棄!」
李書凡一愣,驚喜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鍾安然,「然兒?!」這算不算然兒第一次如此主跟自己表達意?!
「好了,知道你,那就幫我辦件事吧!」
嶽山書院每個學期都會有一次辯論會,分別在初級班,中級班和高階班裡麵分別出兩組來進行辯論賽,每組三個學生。
這也是書院每個學期的重大事件。
今次鍾安塘被夫子挑出來作為正方三人中的一員,他是很高興的。如果自己今日表現好,那就為自己下學期升中級班加分了。引起中級班的夫子們的關注,對自己來說絕對是好事。
辯論賽除了腦子要靈活,口才也一定要好,如今朝中比較出名的幾個史,就是出自嶽山書院。所以每次的辯論賽,還是能得到朝廷的關注,有時候幾位史也會作為裁判過來。
鍾安塘隊伍裡麵的另外兩個學生家裡的家人已經來了,就他一個人還沒有家人來觀戰。雖然沒有明確規定必須有家人來參加,也知道姐姐一個子到這裡來也並不合適,鍾安塘還是有所期盼的時不時向後麵的觀眾席。
未時初刻,辯論賽就要開始了。裁判們都已經就坐,知道姐姐是沒空來了,鍾安塘多有些失,聽得自己的夥伴自己,鍾安塘正要奔去,卻聽得後有人自己,回頭一看,大喜,急急忙忙跑了過去,「舅父!書凡哥哥!」你們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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