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淺直接轉往外走。
“淺淺?淺淺?淺淺等等,淺淺你回來了,淺淺……”
柳晚敏一邊整理服一邊追出來,抓住喻淺的手腕,又驚又喜:“淺淺,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院子裏,母倆拉扯著。
喻淺側目看著麵紅潤的柳晚敏,低聲音提醒:“這是厲家,您是不想活了嗎?”
要是被厲老爺子知道,柳晚敏就是十條命都不夠折。
柳晚敏佯裝不知:“淺淺你在說什麽呢,我今天下午不舒服,就讓魏醫生來幫我看看,那是魏醫生啊,你不記得他了?”
喻淺冷靜:“我怎麽不記得。”
話音落下,一白大褂的魏醫生從屋裏走出來。
他拎著醫藥箱,脖子上掛著聽診,乍看量算高,材也很健碩,很端正英的長相,也很符合闊太的審。
魏景達見到喻淺,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衝微微一笑:“喻淺。”
在厲家他是溫潤的家庭醫生,在瑞清醫院他是同僚。
這又是天化日下,喻淺麵上還算過得去:“魏醫生,我媽媽哪裏不舒服嗎?”
魏景達正說道:“二夫人本沒什麽大問題,就是過於高,想來是因為太思念喻淺小姐,整天憂心導致。”
喻淺看破不說破,轉頭睨著柳晚敏:“讓您擔心了。”
柳晚敏一臉委屈:“你還說呢,我天茶不思飯不想,隻想著你還能不能回來,老天總算開眼,又把你送回到我邊。”
母深,這一刻現得淋漓盡致。
魏景達拎著醫藥箱邁下臺階:“那我先走了。”
喻淺說:“魏醫生,我送你出去。”
“留步。”魏景達笑著擺手,“你剛回來,多陪陪你媽媽,沒有安全。”
喻淺臉凝固。
剛才都看到了,偏偏不能撕破臉皮,為了媽媽,也為了自己的安寧,不然被厲老爺子知道,後果不敢設想。
等魏景達走了,喻淺立馬拉著柳晚敏回屋反鎖門。
“淺淺……”柳晚敏迎上來。
喻淺冷著臉:“先不說您空虛寂寞,可為什麽偏要在厲家?厲家這麽多雙眼睛,您在厲家生活了這麽多年不清楚後果嗎?”
見兒一副說教的樣子,柳晚敏也不再裝,直接攤牌:“正是因為我在厲家待了這麽多年,所以我才清楚在厲家才最安全,在外麵反而容易出事。”
喻淺:“您……”
柳晚敏:“我什麽我,我說的是事實,還有,你拿那副口吻來說教我,我是你媽,我自己心裏有數。”
“真是瘋了。”
要不是這次剛好撞上,喻淺還真不知道自己母親早就出軌了。
自從厲南新出生後,柳晚敏就過上了寡婦生活,厲世錦不願意再跟柳晚敏同房,兩人一直都是分開住,除了吃飯同桌,坐車同車,出席同席,兩人幾乎不同框。
如今這個年紀正是需求大,柳晚敏怎麽可能按捺得住自己。
柳晚敏到底還是心虛,也不怪喻淺說什麽,走過來:“你是逃回來的嗎?老爺子知不知道你回來了?”
喻淺下怒火:“不是逃回來,爺爺知道,已經見過了。”
“太好了!”
柳晚敏高興得不得了。
喻淺震了一下,是柳晚敏興地拽住拉扯:“太好了我的淺淺,你還能回來真的太好了,媽媽好高興,你可是媽媽的指。”
喻淺從柳晚敏開心的心裏到了同樣的開心。
但那句指像一盆冷水潑過來,瞬間又清醒。
“快跟我說說,你在香港都經曆了什麽?那個周家對你怎麽樣?有沒有人欺負你?還有你這次是怎麽回來的……”
柳晚敏迫切想知道太多,喻淺半說半瞞,因為有些事也不必說太清楚。
晚飯喻淺留下來在柳晚敏這吃的。
厲南新也在。
不過這小子很不待見喻淺,一見就著痛說:“你為什麽回來了,你不是被賣掉了嗎。”
這裏沒有外人,喻淺一掌拍在厲南新後腦勺:“我是你姐姐,對我說話客氣點。”
厲南新被拍懵了,抬頭盯著喻淺看了好一會兒才哭出聲:“媽媽,姐姐打我,嗚嗚嗚……”
今天柳晚敏高興,沒怪喻淺手,拉著厲南新坐下來:“姐姐打你是疼你,不疼你才不打你呢。”
“……”厲南新一臉不可思議的表,連哭都忘了哭。
喻淺挑眉,心頭痛快:“聽到了嗎,我打你越狠,代表越疼你。”
說著,勾了勾手指:“過來,姐姐再給你一下。”
厲南新呸了聲:“你給我等著。”
知道這會兒討不到好,厲南新挪位置到另一邊,離喻淺遠點。
飯吃到一半,柳晚敏突然跟喻淺提起:“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你三叔年底大概就要繼承厲家家主的份。”
喻淺安靜吃著菜,沒作聲。
柳晚敏放下筷子:“老爺子看重他,厲家也靠他撐著,他為家主也是早晚的事,大房那邊還好,一兒一都進了公司,我這邊可就不好過了,南新還小,你又不被厲家認可進公司,你叔叔更是個有病的,媽媽好擔心……”
“您擔心什麽。”喻淺繼續夾菜。
柳晚敏歎了聲:“淺淺,看來你不知道厲聞舟是一個多可怕的人。”
喻淺夾菜的手一頓。
柳晚敏氣歎得沒完沒了:“等他了家主,厲家可就沒我們待的地方,大房那邊尚且還能跟他鬥一鬥,我們拿什麽跟他鬥?分分鍾被他搞死。”
說到這,柳晚敏將手搭在喻淺手腕上,寄希於:“淺淺你可要爭氣,一定要嫁給應樓,隻要應樓保住你,也就保住了我們一家。”
喻淺放下筷子,不吃了。
“媽,何必畫地為牢,離了厲家我們照樣能過得很好,我會努力掙錢……”
“你掙那幾個錢能用來幹什麽!”柳晚敏直接打斷。
喻淺無奈,知道母親的偏執,隻好退一步說:“為什麽一定要是大哥呢?換個人不可以嗎?”
跟厲應樓隻能是兄妹,踏不出也不願踏出那一步。
可這話在柳晚敏聽來,完全曲解了喻淺的意思。
“我的淺淺,你野心怎麽比我還大,不選厲應樓,難不選厲聞舟?你有那能耐駕馭他嗎?他未必能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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