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滿眸微沉,冷笑道:“顧大人順走我的手帕,又送回來,是在幫我?”
顧戩笑容愈發璀璨,“那是你不小心掉在我懷裏的,我不過是歸原主。”
“那就多謝顧大人了。”薑梨滿繞開他,拉住棋嬤嬤上馬車。
“你想不想知道你大哥現在怎麽樣了?”
薑梨滿腳步停頓,不過很快走飛快走了,上了馬車沒有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男人冷笑了聲,“薑梨滿,你就這麽相信樓棄嗎?難道你不知道,裴明珠進宮是他的手筆,而他也不可能告訴你關於薑家的任何消息。”
“如果你想知道,那就來找本。”
薑梨滿依舊沒有理,棋嬤嬤擔心他糾纏不放,趕讓人駕駛馬車離開。
“姑娘,不要相信顧戩,他是顧家的人,顧家一向都是視你們薑家為死敵的。”
“我知道,嬤嬤不用擔心。”薑梨滿淡笑,顧戩背後有顧家,他就不可能真心幫,不過是耍玩而已,如此低劣的手段,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但顧戩說的也對,樓棄不會告訴大哥的況,還有祖父他們被關押在哪裏,就是在閩南那邊的親人,也要等到裴焰回來才能打聽得到消息。
冬天,外麵沒有什麽人,尤其今天是帝後大婚,普天同慶,大家都去了皇宮門口去了,會撒銅幣和有喜糖發。
宮裏更是熱鬧,大擺筵席,盛世隆重。
文武百帶著家眷一起進宮恭賀。
樓雪音作為將軍夫人,已經進宮了,到時候會和樓棄同席。
籲!
這個時候馬車被攔了下來,是宮裏的前侍衛帶著口諭來傳進宮,“皇上有旨,罪臣之薑梨滿,即刻進宮。”
棋嬤嬤臉上都擔心,“姑娘……”
沒有想到將軍一直阻攔著的事,最終還是沒有阻攔住,他們都知道樓棄,不許出府,都是為了保護。
外麵有太多不懷好意的目盯著薑梨滿。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笑話,趁機落井下石,辱。
“嬤嬤,無妨的。”薑梨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宮門不是第一次來,早就輕車路。
今天的皇宮格外的安靜,冊封大典剛過,此時是宴會吃席的時候。
帝後一起坐在龍椅上,火紅的龍袍,襯得他們尊貴無比,裴明珠很是擔心地看著。
這啟元殿來過很多次了,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薑梨滿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背脊直向下磕頭,道:“罪臣之拜見陛下,拜見皇後娘娘。”
坐在席位上的裴國公和裴夫人看著這一幕角淺勾,過去的薑梨滿實在是太過耀眼,聰慧貌。曾經有大師說過,是天生命,導致幾個皇子為了娶掙得頭破流。
晉王更是在和親的當晚兵敗如山倒,如今當年的天生命,了笑話。
現在做了皇後的,是他們裴家的兒。
薑梨滿一直維持著磕頭的姿勢,皇帝沒有讓平,就不能起來。
滿大殿的人,沒有一個人說話。
樓棄在首席位置上,抬頭就可以看到。
過去首席之位都是薑家。
過了半柱香,趙琛才笑道:“平吧!!今天是朕和明珠大喜日子,雖說薑家犯了大錯,不過聽說薑姑娘和明珠還是很好朋友。”
裴家臉微變,搞不懂皇帝是何意,定國公想解釋。
“回皇上,奴婢和娘娘早已經不是朋友。”薑梨滿不慌不忙說道,依舊跪著。
顧薇輕哼道:“那你跑去送皇後出嫁,怎麽不見你來送本宮呢!可見你們關係很好。”
“皇後是正宮,奴婢當然得送正宮娘娘否則就壞了規矩。”
顧薇臉瞬間難看怒拍桌麵,“賤婢,你真是放肆!敢對本宮不敬,來人給本宮掌。”
“顧貴妃,說的沒有錯,本宮是正宮娘娘,凡事都得以本宮為先,難道你的意思是本宮得排在你之後?”裴明珠開口沉聲道。
顧薇眉頭擰起,目惡狠狠瞪了眼薑梨滿,然後對皇後的態度,極為囂張道:“不過是一個賤婢,皇後又何必袒護,難道你們關係很好,親如姐妹嗎?還是說,你忘了薑淮那個叛國賊,找他妹妹來敘舊啊?”
裴明珠眸暗沉,溫聲怒斥,“你放肆!”
“皇上,貴妃這般口出狂言,在大庭廣眾之下汙蔑臣妾,求皇上為臣妾做主。”說著朝皇帝紅眼出委屈。
“薑姑娘是臣妾請來裴家送臣妾出嫁的,這麽做隻是為了告別過去,邁出新的步伐,進了宮門臣妾就是皇上的妻子,絕無二心。”
“求皇上明鑒。”裴明珠從席位上站起來正要下跪。
趙琛先一步抬手扶住,“皇後快起來,你沒有錯,無需下跪。”
見皇帝如此寵皇後,顧薇心裏嫉妒發,“皇上,你別聽一麵之詞,肯定是還想著薑淮,否則出嫁時找薑梨滿做什麽?”
趙琛臉上似乎有猶豫。
薑梨滿拱手道:“皇後娘娘說的不是一麵之詞,娘娘找奴婢,的確是如娘娘說的那樣,過去娘娘是和我大哥定過親,那也是因為娘娘優秀。”
“一家有百家求,沒有人求娶的姑娘算得不好姑娘,皇上能夠看中皇後娘娘,足以說明皇上眼好。”
“過去奴婢和娘娘的確是朋友,隻是現在奴婢和娘娘是雲泥之別,不可能再是朋友。”
這話趙琛聽,“哈哈,你倒是能說會道。不愧是薑家最得意的寶貝孫。”
“可惜了,你祖父走錯了路,選錯了人。”
趙琛心裏也是怨恨祖父沒有選擇扶持他。
薑梨滿眼睛酸,想說祖父是不得已,趙縉並不是他們家要扶持的人。
“皇上,今天是您的大喜之日,應該喜慶,別提這些臣賊子。”樓棄開口打斷了,眼神暗含警告,不許多說。
薑梨滿明白,沒有證據,說出來的話沒有人信,隻會被人認為是在為祖父狡辯,到時候更糟糕。
“皇上。薑梨滿不僅能言善辯,還能歌善舞,如此大喜日子,不如讓獻舞給皇上和娘娘慶祝。”顧戩端著酒杯仰頭一飲,在樓棄說完的時候接著提議。
看了眼薑梨滿,過人,舞姿傾城,趙琛笑道:“準了!”
樓棄臉都黑了,他當做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