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死死盯著丫頭,小丫頭明白自己活不過今夜,家人都在安氏手裏,隻能全部一個人承擔下來,“是奴婢有意勾引顧大人,將他引來這裏的。”
“拖下去杖斃!”樓棄看著顧戩,並不想繼續審問,“顧大人可還滿意?”
顧戩眸沉,冷哼了聲,“大將軍做事果真是殺伐果決,顧某敬佩。”
就是不知道,若今天這個人是薑梨滿,他會直接杖斃嗎?
有下人想攀龍附,這種事常見,屢見不鮮。
很快就被人淡忘,回去吃酒席。
樓棄沒有再回去了,站在樹底下,抬頭看著上麵的人影,“還不下來!”
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藏,顧戩把帶了上來,他下去引開眾人的時候,一個人待在樹上嚇得兩哆嗦。
薑梨滿抱著大樹,手腳發,快支撐不住,被他發現,心中一驚鬆了手,從樹上掉了下來。
“誰讓你跑出來的!”樓棄手,穩穩接住人。
薑梨滿驚魂未定,摟著他脖子,手在抖,“不是你讓我到雪月苑伺候的嗎?樓雪音邊的丫頭春荷來傳的話。”
“到了花園假山的時候,不見了。”
怎麽回事,就不用再做解釋。
樓棄抱著沒有鬆手,直接回了醉梨苑,他上都是傷,能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
“放我下來吧!你傷口裂開了。”
喜紅的袍看不見染的痕跡,但腥味很重。
回到屋裏,劍竹帶了一個軍醫進來給他療傷。
“將軍傷勢嚴重,需要靜養,不能再折騰了!更不宜再飲酒。”劉軍醫語氣很無奈。
劍竹送他離開。
薑梨滿端來解酒湯喂他吃,“先喝點解酒湯再睡,會舒服些。”
“顧戩,對你做了什麽?”樓棄坐在床邊,捉住手腕。
薑梨滿手裏拿著玉瓷湯匙,烏黑的湯差點灑了,“沒有做什麽。”
手腕上紅的手指痕到現在沒有散,可見顧戩有多用力。
“為什麽不喊?”
顧戩要是真的對行不軌之事,不喊肯定會被他得逞的。
可以想象當時況有多危險。
薑梨滿垂眸沒說話,要是喊了,顧戩估計不會幫瞞,還會反咬一口,說勾引他。
那就中了春荷的計,大吵大鬧引來眾人圍觀。
若衫不整出現在眾人麵前,那就徹底被毀了,樓棄看到必然怒,憤怒之下說不定會殺了。
人在憤怒的時候,做的決定都不夠理智的,心裏清楚,隻能同顧戩周旋,好在他那個人自負又傲慢,激將法激一下,他就沒有對做什麽。
“顧戩看到我後,知道被人算計,所以他沒有聲張。”
“將軍準備怎麽罰春荷?”
這時,外頭傳來腳步聲,“將軍,夫人來了,說要見你。”
今夜是樓雪音的房花燭夜,因為吉時過了,兩人沒有來得及拜堂,就被送進了新房。
等了半天卻不見樓棄來,心裏不舒服,直接殺了過來。
“讓開,你們沒有長眼睛嗎?本小姐已經是將軍夫人。”樓雪音穿著一火紅嫁跑進來,“表哥。”
進來狠狠瞪了眼薑梨滿,走到床榻前,“表哥,你傷了怎麽不告訴我,傷的怎麽樣?給我看看。”
聲音聲細語,眼尾泛紅,很是擔心。
樓棄道:“傷勢有些嚴重,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
“我們親了,我是你的妻子應該留下來照顧你。”樓雪音不走。
“今天晚上,那個丫頭是你帶來的陪嫁丫頭?”
樓雪音臉微變,眸閃躲,“不是說,是薑姑娘和顧大人在假山裏幽會嗎?”
“我覺得無聊,就讓春荷請來陪我說話,哪知道薑姑娘沒有來。”
“春荷帶到了花園附近就不見了,薑姑娘,當時你去哪裏?”
薑梨滿角淺勾,“奴婢跟著春荷姑姑,到了花園,發現突然不見蹤影,就去找。後來沒有找到,聽說有人闖後院。奴婢害怕就趕回了醉梨苑,那也不敢去。”
“你撒謊。”
春荷想不明白躲哪裏了,“我問過了後院守門的下人,他們沒有看到你回去。”
剛到將軍府,第一天就折損了一個人。
春荷不敢掉以輕心,特意去查過的,守門的都是安排的人,要是薑梨滿當時折回院子裏,不可能沒有察覺。
薑梨滿微笑道:“今天是將軍和夫人的大喜日子,你卻故意帶我到花園裏,中途自己離開,讓人引來顧大人,這是為什麽?”
“難道為夫人邊的管事姑姑,你不知道這麽做會讓將軍府麵掃地嗎?”
春荷臉微變,看了眼樓棄,他眼神冰冷,讓瞬間就心驚,“我沒有離開,是發現你突然不見了,去找你了!”
“那就奇怪了,我也是發現你不在,絞連同兩個婆子一起憑空消失了般,擔心你們出事然後去找你們的。至於顧大人,奴婢沒有遇到。”薑梨滿輕笑。
春荷心裏暗氣,沒有想到如此狡猾,深思片刻道:“可能是誤會,都是青故意引開我們,有意接近顧大人的。青已經承認了,那肯定是在搞事。”
樓雪音抓著樓棄的袖,“表哥,這件事是我下不嚴,回頭會好好管下人,你別生氣。”
“時候不早了,我們早點歇息吧!”
樓棄冷眸淡掃了眼棋嬤嬤。
棋嬤嬤便道:“大夫剛才來過,說將軍傷勢嚴重不宜圓房。”
樓棄輕咳了聲,“音兒,你先回雪月苑,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
“那我不能住在醉梨苑嗎?”
棋嬤嬤接著道:“這麽做不合規矩,何況將軍現在需要休養,不便跟夫人一起住。”
樓雪音瞬間不悅,站起來,剛想對棋嬤嬤發作,樓棄冷聲開口,“音兒,棋嬤嬤是我母親邊的人,過去還在宮裏待過,既然說不合規矩,那就按照說的去做。以後府上後院的事,你都應該多跟請教。”
樓雪音出委屈的眼神,“可是今天我們剛親……”
“我傷了,上都是傷,還有腥味,你來服侍我,得了濃烈的腥味嗎?”樓棄瞥了眼旁邊銅盆裏的水,還有剛換下來的服。
樓雪音看了眼就忍不住捂住鼻子,差點吐了,頓時出嫌惡。
“雪月苑剛修葺好的,大喜之日不宜見,別弄髒了。”樓棄看著,角冷勾。
生慣養的大小姐怎麽可能得了,這樣的腥味?
樓雪音沒有伺候過人,有些打退堂鼓。
“那好吧!你好好養傷。”
帶著人浩浩走了,春荷沒有罰懲罰。
薑梨滿心裏不高興,轉要離開。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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