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妮連夜回了南城。
沒有任何把握,但總得試試,如果大哥免不了這次牢獄之災,他這輩子就算是徹底完了。
會所棋牌室,明晃晃的燈下,是盛航挑著眉宇傲慢的表。
他看著那條信息,眼神里多有點目中無人的意思,看完就給刪了。
然后繼續打牌。
小勇坐他對面,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朋友,大家都知道他前陣子在一個小演員那吃了癟,整個人是有些煩躁的。
小勇匆匆在他手機上掃了一眼,笑著問:“是梁小姐?”
盛航叼著煙看手里的牌,語氣淡淡的:“說是有求于我。憑什麼呢,大概是忘了當時跟我決裂時那副六親不認的臉。”
小勇笑,旁邊另外兩人也笑。
小勇說他:“梁小姐平時格的,能求過來,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你不打過去問問?”
“我懶得。”
程文茜最近一直往他邊塞人,他有時心好就去見一見。
遇到合眼緣的,下來還能留個聯系方式,托媽媽的福,他現在每天能收到好幾個人的問候。
實際時間的人多了,他連人和名字都對不上號。
不過總是要比跟梁靖妮相來得舒坦,至那些的都順著他,討好他。
小勇見他實在是沒有要去見梁靖妮的意思,也就沒再多問了,可是沒過多久,池玥給他打了電話過來:“盛航跟你在一起是不是?”
聽語氣聽沖的,小勇愣了愣,抬眸看了眼對面盛航,“是。”
“那孫子得意什麼,他一個大男人還記仇呢?”
“……”
“妮妮都低聲下氣來求他了,他連人面都不見?能不能有點紳士風度了!”
“……”
電話里吼那麼大聲,在座都聽到了,也包括盛航。
盛航盯著小勇,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掛了電話,小勇無奈說他:“你要不還是下去一趟,人一小姑娘在會所外頭站一個多小時了,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盛航完最后一口煙,拿了外套下樓去了。
此時此刻,梁靖妮在會所門口正被兩個老男人占便宜。
起因是其中一個看長得像電視里哪個明星,就上前去調戲,說拿錢包,另外一個在旁邊看著得了趣,很快也加了。
盛航出來的時候,恰好看見那兩男一在大門口推搡,很顯然梁靖妮是了欺負又不能把對方怎麼樣。再加上那兩人在會所消費,會所的工作人員不想得罪人家,也就對這種事睜只眼閉只眼了,本沒人上去勸阻。
眼前的形,盛航看了就來火,皺眉朝里面招手,大堂經理很快就帶了幾個人過來,化解了梁靖妮困窘的局面。
等所有人都散了,梁靖妮披頭散發站在盛航面前,那模樣真是狼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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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的形,無論有多委屈,也都哭不出來了。
沒有忘記自己來找他的目的,也顧不上自己被老流氓欺負,沒等盛航開口問什麼,直接對他說:“盛董,我哥哥隨時隨地面臨被起訴,只有你能幫他。”
這話說出來盛航都愣了。他完全沒想到,來找他是會涉及到這些方面的問題。
大門口人來人往,不適合談事,他蹙著眉朝梁靖妮抬了下下,示意去他車上等。
盛航把車鑰匙遞給,梁靖妮也就乖乖去他車上了。
盛航回了趟樓上包廂,很快又下來了,上車,驅車離開。
一路上梁靖妮倒是沉默了,沒有話說,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合適,盛航作為集團負責人,現在是底下的人做了損害他集團的事,來找他幫那個人,似乎怎麼都說不過去。
車子停在一條安靜的小路上,車窗下,盛航又給自己點了煙。
他也沒看,瞇著眼吐著白煙:“展開說說。”
“就是,我哥他,是你們集團下面喬恒制的主辦會計……”
“……”
盛航拿煙的手一頓,扭過頭來:“他是挪用公款還是做假賬了?”
能面臨牢獄之災的大多都是這些問題。
梁靖妮和他對視,因為理虧,搞得自己面紅耳赤:“是這樣的,因為我爸爸生病嘛,我們家……”
“問你什麼答什麼!”
“……挪用公款了。”
梁靖妮想鋪墊幾句的,但盛航沒那耐心聽廢話,他皺眉瞪著:“犯法了就該坐牢,你要我怎麼幫他?!”
“盛董,我知道你能幫我。”
梁靖妮怕得背心直冒汗,臉都白了,雙手抓著盛航的襯衫袖子:“喬恒制的張總也是聽從集團的吩咐,只要你說不告我哥,那我哥就不用坐牢的,盛董……”
盛航甩開的手:“你讓我大開眼界,這種事在你里能說得這麼輕巧?你能不能搞清楚?我是老板,不是幫兇,而且你哥是挪用我下面公司的公款,你說個我能幫他的理由行嗎?”
梁靖妮張了張,說不出來。
盛航盯著許久,冷笑了一聲,把臉轉到窗戶那邊去了。
他都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好,開后門開到他這里來了,要他包庇底下員工的違法行為,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
盛航無語地閉了閉眼睛,抹了把臉,又轉回頭來:“多大金額?”
“五十萬!”
梁靖妮張開手掌對著他,“就五十萬。”
盛航笑:“照你這意思這還是小數目了?”
梁靖妮臉更紅,“盛董,我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過去有眼不識泰山,我對不起你。”
“你閉。”
盛航不想聽這些違心的話,拿出手機給喬恒制那邊打了通電話。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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