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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行轅。
顧遠霆剛從前線回來,眉宇間仍是著幾分戰場上的殺伐之氣,進了辦公室,顧遠霆一把扯開領口的扣子,聽到後的敲門聲,更是頭也未回,隻道了聲:“進來。”
趙副走進,言道:“帥,昨日收到消息,夫人已經,向著江城趕來了。”
顧遠霆聞言,便是皺了皺眉,轉過向著趙副看去,“子弱,讓來做什麽?”
“是老太太的意思,要夫人過來服侍您。”趙副開口。
“老太太是想抱重孫想瘋了。”顧遠霆的語氣中蘊著淡淡的譏諷,他在椅子上坐下,念起妻子,他默了默,卻又低聲說了句:“也罷,來了也好,省的放心不下。”
聽著這一句,趙副便是微微笑了,“這說起來,還是老太太最懂得帥的心思,曉得您惦記夫人,這幹脆就將人給您送來了。”
顧遠霆看了他一眼,問了聲:“什麽時候到?”
“信上說,夫人後天一早就能趕到江城。”
“好。”顧遠霆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知曉,他的眸心黑亮,言道:“到時候和我一起去接。”
“是,帥。”趙副恭聲應道。
顧遠霆燃起了一支煙,淡淡的煙霧籠著他英的眉眼,他坐在那,念起即將能夠見到自己一心念著的人,他吐出了一口煙圈,卻是微微一哂。
駛向江城的專列上,包廂裏的暖氣燒的十分旺,林晗雪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旗袍,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站在窗前,向著外頭看去。
“夫人,一會兒咱們就要到江城了,外麵可不比車裏暖和,您還是快些將裳披上吧。”雲珠說著,將一件雪白的鬥篷十分仔細的披在了林晗雪的上,更是襯著子那一張瓜子秀臉如珠似玉般,惹著人心。
林晗雪攏了攏上的鬥篷,就見外頭黑漆漆的,什麽也瞧不清楚。
“雲珠,不是明天早上才能到嗎?”林晗雪念起雲珠的話,便是問道。
雲珠隻笑,“許是曉得帥想見夫人,列車長讓火車提了速,讓咱們提前了一晚就到了。”
林晗雪聞言,便也不曾說什麽,隻與雲珠一塊回到包廂收拾了行李,如雲珠所說,果真未過多久,火車便是發出悠長的汽笛聲,緩緩地停了下來。
主仆兩出了包廂,一路護送著林晗雪的軍已是在包廂外守著了,見到林晗雪出來,便是“啪”的一個敬禮,畢恭畢敬的說道:“夫人,咱們已經到江城了。”
“有勞崔長。”林晗雪向著麵前的軍微微點頭道謝,崔長聞言連道不敢,隻護送著林晗雪主仆下了火車,即使披著鬥篷,可讓晚間的寒風一吹,林晗雪還是察覺到了一刻骨的涼意。
“夫人,車已經備好,咱們這就走吧。”崔長與後的侍從一道護送著林晗雪主仆向著汽車走去,語畢,崔長頓了頓,又是說道:“帥本來是要來接夫人的,可誰知這火車竟提前到了,隻怕帥還不知您已經到了江城。”
對於顧遠霆來不來接自己,林晗雪並不在意的,可見崔長臉上有擔心之意,似是怕自己會怨怪,當下,林晗雪輕輕搖了搖頭,道:“崔長,帥事務繁忙,本就不用來接我的,您不必往心裏去。”
崔長聞言,心裏方才微微舒了口氣,口中隻道了句:“屬下多謝夫人諒。”
說完,崔長將林晗雪主仆送上了車,自己也是跟了進去坐在了前排,車隊在夜中向著行轅駛去。
顧遠霆這一日回來極晚。
剛到大廳,就見裏頭坐著一個青年男子,也是一襲軍裝,不同於顧遠霆的英武,此人上卻有幾分吊兒郎當的味道,連帶著那軍裝穿在上也有幾分不倫不類的樣子,瞧見顧遠霆回來,那青年頓時起,對著顧遠霆道:“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郭某人可是等了你一晚上!”
“你小子怎麽來了?”瞧見來人,顧遠霆淡淡一笑,抬就是向郭青宇上踹了一腳。
郭青宇乃是江南軍中的肱之臣郭永誌之子,與顧遠霆可謂從小玩到大的,兩人相識多年,倒真真是和兄弟一樣的人。
郭青宇連聲呼痛,隻道:“還不是我家老爺子,非要我過來幫著你打仗。”
“幫我打仗?”顧遠霆氣極反笑,隻一麵將軍帽取下,隨手扔在桌上,自己則是在椅子上坐下,道:“你還是早些給我滾回金陵。”
“遠霆,這戰場上的事兒我雖幫不了你,不過我倒給你帶了些好玩意兒。”郭青宇在顧遠霆邊坐下,嬉皮笑臉道。
“什麽好玩意兒?”顧遠霆睨了他一眼,倒了杯茶。
“喝這茶有什麽意思,”郭青宇按住了顧遠霆的手,向著外麵喊了句:“都給小爺進來!”
郭青宇的聲音剛落,就見幾個妙齡子款款走進了屋子,個個段妖嬈,花容月貌,看著顧遠霆時,麵上俱是噙著盈盈笑意。
“這幾個可都是秦淮兩岸最紅的姑娘,我知道你在江城過得辛苦,特意送來犒勞犒勞你。”郭青宇說著,拍了拍顧遠霆的肩,一臉的得。
“我顧遠霆在金陵什麽樣的人搞不到,”顧遠霆一記冷笑,與旁的男子道:“郭青宇,我來江城不是為了搞人的,讓們全給我滾。”
“你這自從結了婚,倒是洗心革麵了,”郭青宇心下疑,隻奇道:“你老婆又不在,你怕什麽?”說完則是向著那些子招了招手,“來來來,全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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