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宛丘城中,肅寧王府近日因多事煩擾,比起往日顯得有些不是很安靜。
居然還有人不經腦子的前來恭賀,向肅寧郡主道喜。
自陳王蘇玦因病而去,帝登基,鄭國便命使臣送來了一封求和的信箋,說是有意以十座城池,來做聘禮,迎娶陳國的肅寧公主來做和親,以示友邦之心。
眼下九州太平,不曾再生戰事。
許是這封信,也很是意有所指,鄭國那“活閻羅”不肯放過自己?
陳國何來尚可婚配的公主?有的僅是一位十歲的小公主罷了。
那麽這意思便是點名,要前往鄭國和親?
畢竟在陳王室就這麽個親王的兒還於待字閨中。
柏伶歌知曉褚君墨定然不會饒,七年前的葵丘戰役,他就恨著自己,眼下更是以和親之由,意讓自己嫁到鄭國,好來折辱自己。
滿朝大臣均知鄭國使臣為何意?
便紛紛上奏讓帝和新後封肅寧郡主為公主。
那日新後在驚鴻殿接見了柏伶歌,詢問了柏伶歌的意思,“郡主若是不願,我們也不會強迫郡主,這滿朝的大臣一直腐朽、昏庸,可以不全理會的。”
“蘇秦謝過太後娘娘的好意,可是這仇是蘇秦與那人早前就結下的,他不在此次清算,也會在日後尋著機會和蘇秦了解,那麽不如我遂了他的願,好了。”
柏伶歌早就知曉了褚君墨有何用意?
七年前離開了他,不隻是給他在戰役中深深一擊,還帶走了諸多他的,許多大抵是不可告人的,自跟在他的旁,為了博取他的信任,柏伶歌手裏有著太多他的把柄與那鄭國朝臣的把柄。
他怎麽會讓說走就走,想去就去,那麽的輕鬆自意。
“郡主,當真做好了決定?”
“眼下先皇剛去不久,朝中基甚為,太後無須為蘇秦著想,蘇秦在此番也該有這般大義,那人和蘇秦的債,是該麵對麵的相互了斷了。”
李瑤兒看著柏伶歌眼裏皆是無畏,心中誠然佩服至極,“昔日,本宮便聽姐姐說過你的故事,如今一見,更是佩服。”
柏伶歌自回府後,便收到冊封的詔書,從此往後肅寧王府之再無郡主。
這些日子,朝中的人不斷地上門笑著向道喜,的麵上雖然佯裝喜意,但是心卻鄙夷至極,早就知曉這些人從前也並無想留的心,早就想尋著借口趕走自己。
畢竟自小不在陳國長大,又怎會得到朝臣的認可?
宮中的人不斷地造訪肅寧王府,向肅寧王府中抬進了諸多珍貴的名品,倒真的是把嫁妝備個齊全了,眼下這許也是風出嫁了,就是不知曉嫁給的是何人?
莫不是要嫁給褚君墨?當真是可笑。
不過利用他人,利用自己,籠絡朝臣,鞏固政權,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父親,阿秦才回到您的邊,眼下又要走了。”
柏伶歌跪在宗祠之中,前方擺著的是戰死沙場的肅寧王爺的靈位。
柏伶歌對著父親的靈位,拜上了三拜,此時後方有人步來,待那人步近,輕聲開口道了聲,“有何事?”
“方才外頭有一小孩,讓奴才把這封信遞給公主。”
“信?”
柏伶歌緩緩起,此時滿是詫異的聲音,輕道,“有誰會給本位送信。”
“蕭夫人。”
柏伶歌接過那廝遞過來的信箋,隻見信箋上頭若然寫著三個字,“蕭夫人。”
的眉頭鎖,聲音不自控的在堂中響起,“玥兒?”
此時緩緩拆開信箋,取出信紙來,裏麵就短短一句話,“子時,五亭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