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廷寧溫的開解著薑貝錦,又道,“其實並不然。從前醫在宮裏許是微末的很,因為太後忌諱醫,可是如今不同,你可是太後欽封的醫,那麽就表明有意想要提攜你,想要你扭轉這些宮人低等的偏見。”
“原是如此。”
薑貝錦聽了盛廷寧的話,怪不得自己這個四等的份,在有些人眼中是頗大的職,但在有些人眼中又是那麽的下作。原是長孫太後昔日裏忌諱醫。
“本宮也知道你為何這宮來的。薑貝錦,你難道不想證明一把自己嗎?難道庶出的兒就那般下作嗎?難道貴妃言你不行,你就真的不行了嗎?”盛廷寧笑著幾句反問,頗為真誠,也對薑貝錦的心有所撼著。
“可是……”
“許是醫的份並不能改變們對你的偏見。可是宛丘素來崇尚膳食,你若在壽宴中做的一手好藥膳,豈不是既不辜負太後對你的提攜,又能告知貴妃,你這妹妹並不比差的。”
盛廷寧走過來笑著說話,然後將手往薑貝錦的肩上拂了拂,“初次見你,本宮便覺得你是有著傲氣的人,定不會服輸的。那麽又怎能,人家言你一句,你就放棄了呢?”
“我真的可以嗎?”
“你的醫是師承蕭太醫的,你的膳食是得到皇上口親鑒的,你若是說自己不行,豈不是在言他們二人不行。且有本宮和皇後為你作保,你有何不敢的呢?你若出了事,這首先怪責的便是本宮和皇後,本宮和皇後都信得過你,你為何信不過自己。”
盛夫人著實是個能言善道的好手,三言兩語便又讓自己稀裏糊塗、一點立場都沒有了,竟又一口答應了下來。
回到太醫院裏,薑貝錦便更是用心的準備起來。
心想著,既然是做了薑府的兒,那麽為何自己能甘願屈呢?
如若要向人解釋,那便是要讓別人看到自己足夠強大,這是曹氏那日在宗祠教自己的。
“薑貝錦,你定可以讓他們知道你並不差勁的。”
聽過盛夫人的話,宛如在心裏打了強心劑一般,薑貝錦覺得自己意氣滿滿。
既然能為薑府帶來榮耀,為何還要偏偏忍著那屈辱過活呢?此時很想讓薑樂儀知道,人不該有嫡庶之分的。
薑貝錦並不是薑府的辱。
……
雖說是得到了盛夫人和長孫皇後的認可,薑貝錦有了機會可以參與太後壽宴的辦。
但是這薑樂儀似乎就是不想給自己證明的機會,居然稟告了長孫太後,想著還是要經過一番比試方可。
“就這麽不希我在宮中過得好一些嗎?為何都是自家的姐妹,就這麽瞧不得別人過得好。”莫非人就是生來自私的嗎?外人姑且都能給自己洗冤屈的機會,但是自己的嫡姐卻想著法子打著自己。
薑樂儀在稟告太後的時候,還下令如若薑貝錦輸了比試,就應該罰其離開太醫院。
“這宮裏最忌諱自作聰明、出風頭的人,臣妾這家妹實屬是不懂規矩的,這子若是留在太醫院,許是會辜負太後的一番好意。”說話子溫的很,竟說的好似一番為自己著想一般。
“若是此番比試敗下陣來,臣妾心想也證明了的能力不足以留在此,臣妾懇請太後褫奪的四品的份,允去辛者庫好好曆練一番心。”
薑樂儀溫的言語裏,在外人眼中許是讓人聽得很是舒服,但是在薑貝錦心中怎麽聽都有些厭惡?自己是做了什麽錯事,竟讓如此憎惡自己,居然還言說要自己去往辛者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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