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幾日，醫師還是沒有識別出戚玥上中的是何種八腳螅的毒。

每次看到戚玥上的病征，就隻是噫籲郗的搖頭，然後就是在殿來回行走思索。

戚玥也比前兩日變得更加的嗜睡，醫師總是吩咐邊的宮人一定要喚醒自己，免得自己失去了意識，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戚玥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眼睛瞇細小的盯著天花板，讓宮人知道自己還是活著的，裏也嚷不出聲音，已然是沒有了力氣。

朦朦朧朧之間聽見邊的人好像正在對話，“先生，當真沒有辦法可解這八腳螅的毒嗎？”

“老朽意從先人典籍中查詢到這解毒之法，可是翻閱了眾多書籍，都沒有對這八腳螅的毒有詳記載。恐姑娘很難熬過這一劫了。”

“怎麽會？書中當真是一點都沒有記錄嗎？”

“毒八腳螅一般出沒在西域的不之地，較為常見的有赤背蜘蛛和六眼沙蛛，這兩種毒蛛毒很強，也難以捕捉，其病征又難以區分。恕老朽不才，無法瞧出姑娘中的是何種八腳螅的毒。”

對話的兩人似乎是朱玉姑姑與醫師，戚玥聽著這話，心自是死了，正想把眼睛閉上，不料邊的宮人著實稱職，一口一個姑娘的喊著、哭著、搖著，又把自己弄醒了過來。

“目前姑娘的臉上已有了毒堆集而起的膿包，恐怕是毒已深。你們還是早些準備後事吧。”

話罷，殿滿是淒楚的哭聲，戚玥心想，雖然自己實屬年輕，這臨死之時，也沒有生的一兒半為自己哭喪，沒想到這府中之人著實熱心腸，個個哭天搶地的，好生熱鬧。

這麽一想，就這麽去了，也並無憾。

好歹自己生前人緣頗好。

現在若是能支撐著子起來，定要對們說聲謝謝，畢竟孤獨赴死著實可憐，如今這般熱鬧也算是在黃泉之路上可以含笑了。

從前聽聞那踏上黃泉之路的人，若是人間沒有一個兩個的生人為其哭喪心痛，那冥界的黑白無常也會對他不客氣一些，定覺得他在人間惹了諸多麻煩事，不是個規矩的人。

那麽自認為他也會是不規矩的鬼，戚玥自得知自己患了如此重的病癥後，便時時有些憂慮著，恐那些“大人”們就隻注重人間的表麵功夫，枉然不顧在前是否為好人，就對苛責嚴厲。

現如今，看來是不用慌了，自己這後事看來會是頗有排麵。

……

夜裏，問月軒的哭聲稍微有些安靜下來，戚玥正準備閉眼打算去了。

聽著殿中的門咿呀一聲，似乎被推開了。

這麽晚了還有人不舍得我，來見我最後一眼不？戚玥心中想著自己平日裏對宮人們也著實是好，如今得此關心也著實是理所應當，心中還一個著呢。

隻不過到底是哪位宮人呢？戚玥著實一時間想不起誰來。

莫非是扶柳，上次戚玥見在院中哭泣，知道家中沒有銀兩為母親看病，便為其請了醫師去家中為母親診脈。

或者是琉珠，是殿最小的宮人，戚玥總是將其當做妹妹一般照顧，從不讓幹重的活事，生怕太過於勞累，發育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