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掰著手指頭數數,也不過才幾個月過去。
最寒冷的天已經在人們蕭瑟的眼中了過往云煙,如今,已是盛夏將至。
容恩期間見過沈默,雖然極力邀去創新公司上班,但還是被婉拒了。
容恩想要和過去的生活好好告個別,創新已經因為而接二連三挫,還是適合呆在能安靜下來的地方。
新公司規模也不大,私人老板,但待遇總算不是很差,底薪加設計提,繳納三金,每個月還有一百元電話補以及車飯。
最重要的是,容恩在這兒居然遇到了李卉,那個蘋果臉的孩因為爵式的倒臺而不得不出來另尋工作,還好家里有關系,這公司就是舅舅開的。
李卉很知道人,關于南夜爵和容恩的事,也從來沒有問過。
公司是租的辦公大樓,就一層,容恩的位子靠窗,每次打開窗簾,就能看到白沙市那一排排高樓大廈,有時候加班,還能看見晚霞縈繞半空,似要將那些高樓拔起的壯麗景觀。
電腦前,放著翠綠的仙人球,盛放在娃娃臉造型的陶瓷盆中。
容恩下班后走出公司,李卉挽著的胳膊直喊要去吃海底撈,兩人才走到廣場,就看見閻冥的車停靠在路邊,李卉認得他,也就自覺地松開了手。
男人看上去有些清瘦,但神還是不錯的樣子。
他走到容恩面前時,高大的影將眼里僅有的亮全部給擋去,“容恩,我們去吃個晚飯。”他的份拆穿后,就連那一聲恩恩都是奢侈。
他們就選在公司邊上的餐廳,環境清雅,人也不是很多。
閻冥坐下來的時候,一只手放在膝蓋上,“我爸媽都去了國外,有可能的話,我也會過去。”
容恩喝了口飲料,“是要定居嗎?”
“是吧,”閻冥俊臉上有揮之不去的霾,“如今我連遠涉集團都沒有保住,閻越又走了,這兒已經沒有什麼可留的了。”
“那你什麼時候走?”容恩抬頭著這張臉,曾幾何時,把他當是閻越,最后,又被這個男人傷得無完。
“還有些事要理完。”
“那,斯漫呢?”
閻冥臉郁,他喝口酒,“我走的話,肯定會帶離開,畢竟是為了我才會變今天這樣的,”男人啜口酒,容恩眼簾微垂,看來照片的事,斯漫還是沒有說實話。
但平心而論,哪個人遇上那樣的事能開口坦白呢,有時候,謊言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以接,“你的,現在還好嗎?”
“我已經戒了。”閻冥輕描淡寫帶過,“斯漫告訴我了,那些藥是陳喬的,如今遠涉集團也易了主,當初的事,分明就是個圈套。”
“我也沒有想到,陳喬會變那樣。”容恩回想當初,難道真的是接了社會就要連人心都變了嗎?在學校的時候,、閻越,陳喬,經常是形影不離的,怎麼都沒法將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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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同那個為了得到遠涉集團而不擇手段的人聯系到一起。
“容恩,今后你要自己保重,好好照顧自己,”閻冥的眸子對上眼底的空幽,“我知道哥哥的死對你很大,但是你很堅強,你過來了。”
容恩雙手捧著冰鎮的飲料杯,“說實話,那時候要不是有對南夜爵的恨在支撐著我,我真的過不去這個坎。
我到現在都還接不了他僅僅活過來一天就離開的現實。”
“也許,”男人拉長語調,“你是因為還來不及理清自己的心吧,在你措手不及的況下,越就走了。”
容恩不解他話中的意思,“我的心?”
閻冥點了煙,這個人他曾經周旋過那麼久,閻越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對南夜爵不可能是沒有的。
閻冥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那個地方,我也會盡快手,不想再繼續做下去了。”
是人非呵。
如今,閻家人都要走了,那座擁有和閻越全部記憶的老宅子,也要隨著他的離去而永久塵封起來,容恩有時候會想起閻越,但不會像之前那麼痛了。
只是,心底始終有塊連自己都不能的地方,強迫自己不去想,越是著要忘記,卻越是在腦海里面清晰明了。
做夢的時候經常會夢到南夜爵,他說,恩恩,海水好冷,地獄好冷,我在下面等著你,你怎麼還不下來?
容恩的生活,平淡如水。
爵式被拍賣,收購下來的據說是個年輕男人,報道開始四挖著這個男人的私,可是沒有用,除了他的姓名之外,挖不出毫有用的價值。
他就像是當初的南夜爵那般,以神至極的份出現在眾人面前,爵式的名字沒有變,這個出手闊綽的男人,名聿尊。
公司有個設計方案是同遠涉集團合作的,老板點名讓容恩去洽談,說能拿下來的話,接下來的旺季業績也許能竄上好幾倍。
容恩回家后,陳喬來找過幾次,態度也都很好,很多事沒有點破,也覺得沒有必要,畢竟那都是陳家和閻家的競爭手段。
進遠涉集團,書小姐通報后,直接便讓上去。
陳喬的辦公室設在頂層,容恩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批閱文件,見進來顯得分外高興,“恩恩,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方案我已經做好了,就想給你事先過目下,哪邊不滿意的話,我回去可以改。”
陳喬起來到沙發前,示意容恩坐下來,“恩恩,你不用那麼客套地同我說話。”
陳喬接過遞過來的方案,卻并沒有看,只是隨意擺放在桌面上。
“我知道,我接手遠涉集團,你多多會對我有些意見,但是恩恩你要明白,那都是我父親的意思,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更不可能去反對他。”
“陳喬,你想多了。”書送上茶水,容恩道了聲謝謝,對方出去的時候將辦公室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