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殿這邊,一切溫馨如初。
而承華殿這邊……
王福怕禍水殃及他這條命不大的池魚,剛來到承華殿門口,便停了腳步。
和其他值守太監一道守在了外面。
王福原以為,他們陛下今日理那些奏折耗了這麼多心力,為了上早朝,又起了個大早,這會兒見到始作·太子殿下·俑者,肯定要發好一頓牢。
可不曾想,他們殿下進去了不到一刻鐘,便出來了。
而且面很是淡然,半分沒有,被陛下召來‘挨訓’的樣子。
王福愣了愣。
這麼片刻的功夫,謝臨珩已經走至長階。
他停步一剎,偏頭,看向王福。
溫聲提醒,“夜深了,王公公進去伺候吧。”
王福連忙應聲,片刻不敢耽擱。
“是,是,殿下。”
他躬候著謝臨珩走遠,才轉往承華殿中走去。
想象中的主子不悅不僅沒有,還瞧著他們陛下樂呵呵的。
一反白日中的嘮叨抱怨。
王福不敢問,剛走進去,就見謝綏道:
“備水,朕要早些歇著,明日還要早起上朝。”
王福更震驚了。
他們太子殿下本事真大,三兩句話就讓他們不上朝的陛下樂得主去上朝。
而淮殿這邊。
虞聽晚褪去洗漱。
子剛沾了水,殿門外,就約傳來宮人跪安的聲音。
虞聽晚沒讓人在里面侍候。
謝臨珩免了眾人的禮,徑直推開了殿門。
虞聽晚回,往后面看去。
視線中,量頎長的男人,在燭火線中,往這邊走來。
有些詫異,“這麼快就回來了?”
“父皇不過是嫌奏折太多,難理,并無旁的事。”
說話間,他來到邊,掌心了烏發。
雖然兩人什麼都做過了,但此刻他衫整齊,無一,殿中的線還亮如白晝,在他自上而下過來的目下,全都不自在。
借著垂落在前的發遮擋,虞聽晚不著痕跡地側了側,紅微微一抿,眼睫在水霧中輕著眨了下。
“那……怎麼解決的?”
謝臨珩垂眸看著頸側那截瓷白,嗓音微微低暗下來。
“父皇幫我上朝,奏折我自己批。”
話音落,不等虞聽晚再開口。
他俯靠近,大掌托著后頸,將腦袋轉過來,薄同糾纏在一起。
“天晚了,為節省時間,不如為夫陪夫人共浴?”
虞聽晚被他親得想往后退。
他卻先一步止住的作。
將摁在懷里,避無可避。
殿中升騰而起的燥熱驅散了他指尖僅有的那抹冷涼,修長而帶著一兩薄繭的手指,順著掌中的瓷頸向下,將完全控在懷里。
虞聽晚眼底泛起一層的霧氣。
還未說出的話,被他封在齒間。
只余一片翻滾的曖昧繾綣,連綿不斷。
深夜。
月亮藏在云層中,灑在地上的銀輝消減大半。
淮殿寢殿中的意,卻還未消散。
虞聽晚整個人被謝臨珩抱在懷里,盈溫膩的腰肢上,有幾不甚清晰的指印。
不知過去多久,寢殿中再次了一次水。
謝臨珩抱著懷里綿綿的姑娘去清洗。
怕支撐不住子往下,他全程攬著腰。
虞聽晚像貓兒一樣伏在他肩頭。
連都懶得。
謝臨珩瞧著趴在自己懷里,乖順的小公主,眼底笑意浸出。
他故意逗,“這會兒不害了?”
懶洋洋抬了抬眼皮,說話的力氣都沒剩多,此時不跟他計較。
微微紅腫的瓣中,就吐出一個字:“……累。”
這個時候,還害個什麼勁兒。
自然是怎麼省勁怎麼來。
他笑意更甚。
虞聽晚又困又累,迷迷糊糊的就想睡。
然而就在下一刻,冷不丁的,聽到他說:
“淮殿哪里都好,就是缺個熱泉池,不太方便。”
虞聽晚的腦子就像灌了漿糊,哪怕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也不想去回答。
直到下一刻,他又道:
“明天開始,讓人仿著東宮的熱泉池,在淮殿的寢殿后面修建一個。”
虞聽晚:“……?”
努力抬起眼皮,困意消退了些。
抬頭看向他,只是嗓音中的困倦還很濃。
“又住不了幾天,何必折騰。”
他笑著扶住腰,“怎麼就住不了幾天?往后歲月還長著呢,東宮和未來帝后的寢殿住膩了,我就帶你來淮殿。”
……
虞聽晚以為他是在說笑,誰曾想,第二日一醒來,就見墨十開始指揮宮人在淮殿大刀闊斧地建熱泉池。
詫異地看向旁神饜足的某位儲君,“你當真的?”
他過來抱,“自然是當真,孤何時說過玩笑話?”
—
東宮中意綿綿,而宮外司府,卻截然相反。
因司裕突如其來的督促兒子親一事,首當其沖被選為第一個倒霉蛋的司隼白,是徹底不敢回家了。
整天躲在司沅的京郊別院中,各種在司沅面前獻殷勤,對外營造出他很忙的假象。
而幫他‘打掩護’的司長曄,那天從京郊別院回去后,就去找了自家母親。
想晦地勸打消這次婚事的念頭。
只是不曾想,他還未開口,他母親倒是先駁回了原來定好的人家。
“長曄,那門婚事你先不必說,母親仔細想了想,長尹府張家不合適,母親需要再重新想想。”
司長曄雖不清楚這選好的人家怎麼又不作數了,但就結果來看,是件好事。
在司家浩浩喧鬧了兩日的婚事一夜之間被按下。
就連司裕和魏茵都未再提及此事。
也未再急著讓司隼白回府。
司長曄本以為,這事就先下了,以后再說。
誰料,小半個月之后,他家父母雙親又同時提了這事。
而其中細節,還要從兩天前說起。
那天他和二弟三弟跟著父親,下朝后剛走至宮門,就上了當今丞相陳頌。
陳家雖也是世家,但在多年前,在朝中只是正三品的職,是在宮變之后,前朝的臣除盡,朝中空了不職位出來,又因陳頌為人正派、能力出眾、對東陵忠心耿耿,在宮變時貢獻也大,被儲君破格提拔到了今朝丞相的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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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照例提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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