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彧，這樣的話本宮在旁人那裏都聽膩了，本宮如今想要聽真話。”

“陛下長年累月使用丹丸，就算是旁人不說，殿下也知曉陛下的子其實裏子已經被掏空了……”衛彧淡淡開口，卻聽到薑子衡大喝一聲：“衛彧，你大膽！竟敢……”

竟敢如此詛咒當今陛下！

衛彧卻是沒有半分的畏懼，笑著說：“是殿下讓臣說真話的，臣的真心話便是，這往後的歲月甚長，鳥擇良木而棲，忠臣擇主而事，微臣願意追隨殿下。”

薑子衡瞇起眸子，看著麵前的衛彧，他如何都沒有想到，麵前的錦衛竟然藏了這樣的心思，但是有一件事他說的不錯，就是父王的子，如今早已經被掏空了，撐不了多久的。

隻不過如今卻遲遲沒有見他有將自己立為太子的打算，所以薑子衡其實心中是慌的，畢竟自從薑雲景死了之後，不僅是自己，連帶著自己的母妃薛貴妃都到了冷落。

如今宮中並不隻有他一個皇子，雖然其他皇子份地位沒有他尊貴，可隻要父王想，隨便哪一個都能突然變未來的儲君，他薑子衡好不容易等到薑雲景死了，如何能夠將這樣好的機會拱手讓人？

衛彧，錦衛，若是能夠得到他們的效忠，就如同獲得這大薑的利劍一般。

薑子衡想要看清楚麵前的衛指揮使，可他隻當麵前的人野心，是個聰明人，有野心，就好控製了。

薑子衡輕輕勾起了角：“衛指揮使看來，如今應當如何？”

“其實文武百如今的心思都同殿下一樣，便是都在等著陛下究竟會立何人為太子……若是微臣能夠助殿下早日主東宮……”衛彧手端起了茶壺，為薑子衡倒上了一杯熱茶，剩下的話並沒有說完。

薑子衡似笑非笑看著衛彧，既然如此，那就讓看看他，這個想要效忠於他的指揮使有何本領。

……

“反了，他薑雲景是想要反了天不，咳咳咳咳……”不過幾日，薑帝在金鑾殿大發脾氣，站在底下的衛彧神自若，也不管他的如何，繼續道：

“微臣還查到，五年前太子生辰禮所遭遇的行刺，不過也是已故太子親手策劃的，那場刺殺是為了要除掉三皇子，隻不過生辰禮上有變故，所以三皇子才了輕傷，計劃沒有功。”

“至於金江，他已經是歸已故太子陣營，聽從太子之令行事，當日秋獵太子所提及的夜鶯也是金江早在數月期就為了秋獵而準備的，目的就是讓陛下同意眾人夜裏進林中捕捉夜鶯。”

提及此事，薑帝腔起伏得更是厲害，衛彧沒有說錯，當日第一個提起林中有夜鶯的人是薑雲景，提議要進林中捉拿夜鶯的人也是薑雲景。

“秋獵之前，金江曾奉陛下之命離開京城去荊州辦事，但是中途金江曾經在柳州待過幾日，微臣查到，金江的妻子就在柳州，隻不過金江回京之後，他在柳州的妻子就被太子召喚京……不過幾日之後，就被發現在了煙花巷中……”

衛彧的話說到這裏，薑帝哪裏還能不明白，薑雲景想用金江的妻子威脅金江，卻將人不慎殺害了，金江惱怒，所以才會突然發狂，在秋獵時候把太子殺害了，又將薑子衡給刺傷了。

“咳咳咳咳——孽子！孽子！已經是太子了，朕已經將大薑的江山要托付給他了，他竟然還如此不滿足！在朕的背後想要置朕於死地！來人——咳咳咳……”薑帝把桌麵上的硯臺狠狠砸向了地板，子因為憤怒過度晃了晃，卻還是忍著心中的悲痛，一字一句道：

“已故太子薑雲景大逆不道，褫奪太子封號，貶為庶人，遷出皇陵，逐出薑氏族譜——”

“三皇子薑子衡品行端正，心中有江山社稷，為朕排憂解難，深得朕心。故立為太子,正位東宮——”

同一天，兩道聖旨同時頒布，皇後和四公主薑雲瑤跪在金鑾殿前哭著求薑帝收回命，薑帝卻因為薑雲景的所作所為早就寒了心，聽到皇後的哭喊聲以及眉眼酷似薑雲景的薑雲瑤，心中更是多了幾分厭惡。

薑子衡主東宮，為了太子，薛貴妃重獲恩寵，多知曉了薑帝如今有多厭倦皇後母，於是便有意無意道：

“陛下莫煩心，其實如今四公主也到了婚嫁年齡，臣妾雖然不知曉前朝的事，但也知道，若是四公主能夠為了江山社稷，護住邊城安寧，也算沒有辜負陛下這麽多年得意的寵。”

言下之意，便是要讓四公主去和親了。

若是換以往，薑帝或許還是不舍得的，可是這些時日薑雲瑤日日夜夜的哭啼聲讓他甚是煩心，再加上牆倒眾人推，以往顧及薑雲景的太子份，四公主又是太子的同胞嫡親妹妹，所以眾人都不敢得罪四公主。

可如今不一樣了，以至於薑雲瑤這麽多年來在宮中是如何刁蠻殘忍的事一一捅到了薑帝麵前，薑帝再也不顧及父之，又是一道聖旨，四公主薑雲瑤於下月初至鄰國和親。

不過短短幾日，朝中形勢大變。

就連恒王府的盛鳴宵都來不及反應，朝中的大權已經落在了薑子衡的手中。

衛彧看著所有的一切都按著自己的計劃進行著，角扯起了一抹詭異的笑，總該也得讓薑煬嚐嚐，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滋味。

……

隻不過這朝中的形勢如何，盛塵縈都不曾關心，最關心的還是的小侍衛。

隨著衛彧被薑帝重用，名聲越來越大，這外頭關於他的傳聞也就越來越多了，傳到的耳旁便是那錦衛的指揮使嗜，行事甚是狠戾。

柴四一開始還擔心這樣的傳聞會讓三姑娘對大人有偏見，可沒有想到的是，三姑娘卻是有些生氣，說那些說這樣的話的人都是不了解衛彧的，衛彧他不是這樣的人。

的小侍衛可慘了，從小到大都被人欺負，要不是遇到將他留在了涼秋院禮裏，隻怕那時候就被人給打死了，哪裏還能有今生今日的衛指揮使？

了解衛彧，所以旁人怎麽說，盛塵縈都是不信的，可是盛塵縈卻怕衛彧聽到這樣的話會不開心，思來想去，就讓柴四備了馬車。

“三姑娘今日想要去哪裏玩？”柴四樂嗬嗬笑著問道。

“詔獄。”

柴四、冬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