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氣的語調辛願還真的一點也不陌生。
傍晚掛了那個電話後,後麵陸時凜發了兩條微信過來,回了:有事,晚點回去。
陸時凜就開始跟個怨婦似的開始追問:什麽事?我剛剛聽見陸塵卿聲音了,你晚上要和他吃飯?
那會辛願正在開車,沒回。
他又發消息過來:你現在給我回來!
五分鍾後,又一個:辛願!
“……”
下了車後的辛願看著這幾條消息,太狠狠跳了兩下。
覺得陸時凜變了。
變得不對勁了。
很不對勁。
風的頻率現在是一次比一次高了。
非要找個比喻來說,那就是跟沒斷的嬰兒一樣,隨時隨地找媽。
想了想,還是回了一句:我晚點我會回去!!!
這三個歎號是的決心,亦是怒火。
但陸時凜是什麽人?
會被區區三個歎號唬住?
尤其是他心裏那份從下午慌到現在的,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很焦慮,很煩躁不安。
吃飯期間又打了兩個電話進來。
辛願下想拉黑他的衝,直接把電話掛了。
說了晚點回去晚點回去,就特麽跟聽不懂人話似的。
“說吧。發那麽多消息,打那麽多電話,到底什麽事?”
走過去,平靜自如地坐在沙發上,淡淡的直視著他。
不知道的,以為家裏的天要塌了。
跟催命似的。
陸時凜好整以暇地睨著,角勾著薄涼的弧度,“嗬,你可真能耐。真要有點事,我怕是連你人都找不到。”
不想吵,蹙眉,好心地解釋了一句,“我晚上不是和陸塵卿。”
“和誰?”
“朋友。”
“賀默堯?”
辛願一頓,皺起了眉頭,“你調查我?”
陸時凜冷嗤了聲,“你張什麽?怕我知道?”
看那冷漠的表,心裏堵著一口氣,說出來的話依舊酸裏酸氣的,“難怪值得你花兩三天時間作陪,這個賀默堯在你心裏的分量看著不輕啊,人家還特意從潞城給你帶特產來。”
“……”
特產。
說到那些特產,也就那天提回來時隨意瞄了兩眼。
這幾天一直在外邊,都沒嚐過來著。
“陸時凜,你在懷疑什麽?”
“我懷疑了嗎?”
辛願懶得和他周旋掰扯,氣得心肝疼。
索什麽都懶得說,起就上了樓。
陸時凜睨著的背影,也擰起眉,快速跟了上去。
在廚房那邊看著這一幕的袁叔和秀姨懵了。
“我就說爺吃醋生氣了吧。”
秀姨歎了口氣。
袁叔愣了好一會,“原來……爺吃醋是這樣的。”
跟個小孩一樣鬧脾氣使子。
秀姨一臉擔憂,“但夫人……怕是不會慣著他,他拿那些難聽的話刺夫人,怕是會適得其反。”
袁叔也傻了。
瞧剛剛那勢頭,上了樓估計會吵得更兇。
爺那子就從來不知道什麽是服,即便是吃醋,他肯定也不會直接和辛願說,你和他們吃飯,在一起,我不高興。
和秀姨袁叔擔憂得沒錯。
兩人上去之後就吵起來了。
陸時凜心裏醋勁正大著了,看不得辛願冷臉的樣,說出來的話刺得不行。
辛願也不是個好脾氣的,被他一刺,火氣就上來了。
兩人吵著吵著,陸時凜怒不可遏的說一句:又是陸塵卿,又是賀默堯的,辛願你的生活還真是富多彩。但你現在別忘了自己的份!
這句話,就宛如一個炸彈。
‘砰’的一下,落本就有浪的海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