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方靜發來一條鏈接,點進去自轉進微博了。
看到標題,辛願明白方靜剛剛在電話裏為什麽這麽一言難盡了。
【!陸氏三訂婚前夕和其他人親出遊,在機場外難舍難分親擁抱。】
下麵附帶三張圖。
不算太模糊,能看清長相。
第一張是他們倆一塊從機場裏走出來,照片都是從側麵拍的,所以兩人即便隔得兩三個人的距離,但因為在一個平行線上,依舊看得像是在並肩而行,親無間。
第二張大概是陸時凜過來搶的行李箱,可從照片中看得像是他在抱著。
第三張是辛願被他強行推進車裏,但在這照片裏,卻了陸時凜扶著上車,正好是瞪他的那一眼,因為距離模糊的緣故,兩人更像是在深對。
靠北!
辛願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也不是第一次被誤解了,但還是頭一次緒起伏這麽大,甚至有種想把那個狗仔揪到麵前讓他重拍一組高清的衝。
那麽會拍,不去拍電視劇,太屈才了。
辛願憤憤將手機扔下,心煩氣躁地去洗手間洗漱,再拿手機一看,那條熱搜確實被撤了。
換了一套服,開車去了公司。
開了一個多小時會,臨近中午時,陸塵卿打來電話,說要一起吃飯。
辛願沒拒絕,便讓方靜在公司附近的餐廳定了一個位置。
兩人有近二十天沒見了,除了初十那個電話外,就沒再聯係過。
陸塵卿沉著一張臉,但說話的語氣沒有之前那般冷了,卻含幾分埋怨,“你到了,你也不知道和我說一聲?非要我打電話問嗎?”
這句沒由來的質問是意想不到的。
連他會質問早上熱搜的緋聞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晚上不是要回老宅吃飯嗎?該聯係的時候會聯係。”
辛願抿了口茶水,在菜單上勾選了幾樣菜。
陸塵卿擰眉,“你打算一直這個態度和我過下去?”
“那你想我要什麽樣的態度?”
辛願將菜單還給服務員,一臉從容冷淡地著他。
陸塵卿抿,“我都主來找你了,你是不是也應該順著這個臺階下來?這麽久了,我以為你已經冷靜下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臺階?”辛願輕輕一笑,眼底一片涼意,“你遞的這個臺階有點高了,我跳不。”
陸塵卿氣急想惱,卻又生生忍住,憤憤別過頭。
餐桌上的氛圍一下陷僵局。
直到菜上齊了,陸塵卿才再次開口,“書凝因為你吃了很多苦。”
辛願擰眉,一邊咀嚼菜,一邊漫不經心地反問,“哦,是嗎?都吃了哪些苦?說出來讓我聽聽。”
“辛願,你這什麽態度?”
“那你現在是什麽意思?”辛願耐心告罄,索將筷子丟下,靠在椅背上,用薄涼的目審視著他,“吃多苦為什麽一定是因為我?怎麽?你是想說你再替我幫彌補嗎?”
“陸塵卿,你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完照顧……包養的理由?”
“大可不必這麽麻煩,上回我雖然喝多了,但我說過的話,我記得清清楚楚,不論過多久,都算數。”
陸塵卿的心莫名揪了一下,心的浮躁忽然被平,語氣也輕緩了許多,“什麽包養……我沒這個意思。當初是你把走的,我承認我看過這麽辛苦,我忍不下心才把帶回來……”
“我把走?”
辛願失笑,“你要不要考慮把送進演藝圈?還適合演戲的,小白蓮這類角肯定信手拈來。”
陸塵卿聽出話裏的嘲諷,眉心微蹙,“你不承認?”
這問題問得就有‘死刑’那味道的。
它不是質疑這件事屬不屬實,而像是在惱的否認。
好像否認都已經為一種罪了。
辛願戲謔反問,“你想要我承認什麽?也不知道是徐書凝太看得起自己了,還是你太看得起……了,兩年多以前就對我構不威脅,憑什麽覺得兩年多以後就能對我構威脅了?”
陸塵卿總覺得中間停頓的那句話應該是想說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在心裏其實也沒有那麽重要。
“你!”
陸塵卿氣急,大腦也瞬間失去了思考運轉的能力。
辛願也沒想今天和他吵起來,但不論是他的態度,還是說的事,沒那麽好的脾氣去忍。
“叮——”
連續幾道微信提示音響起,將飯桌上的尷尬打破。
陸塵卿掏出手機看了眼,發現是徐書凝發來的,一共四條消息。
他想點進去的手指微頓,顧及對麵的辛願,便想把手機放在一旁,卻不想,徐書凝又閃過來一條。
折疊的消息展開。
最新的發過來的文字映他眼裏:辛小姐……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麽誤會,辛小姐肯定不會做這種事的,現在的記者和都喜歡捕捉風影,說不定……隻是巧遇到而已。
陸塵卿擰眉,神凝重點進微信,才看清前麵發來的四條消息全是圖文。
正是上午辛願和陸塵卿那條熱搜附帶的三張圖片,以及一張文案全景的截圖。
都不用將那些照片一一點開,視線一掃而下,就足夠看個真切。
陸塵卿的臉沉到極致,冷折到辛願那張秀氣的臉,將手機扔在桌上,到麵前。
“這是什麽?”
他攥拳頭,“辛願,你告訴我,這是什麽?!”
辛願眸子稍稍往下一瞥,正好看到陸塵卿和徐書凝的聊天對話框。
眼皮子微跳,第一個念頭就是,這熱搜不是撤了嗎?
再看徐書凝那番看似息事寧人實則暗暗拱火的白蓮花語錄,擰起的秀眉。
在思考這事是不是徐書凝在背後默默控。
“我就說你在怎麽會在倫敦待那麽久,一個電話,一個消息都不曾給我主發過,原來,已經有人陪你了。”
陸塵卿冷嗤,“我早該想到的,早該……你們倆平時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你去倫敦,他也沒在黎城過年,原來是跑去倫敦和你茍合了。”
“你一個已婚人,他一個馬上要訂婚的人,傷風敗俗,禮義廉恥,這八個字你父母沒教你嗎?不覺得丟人嗎?”
“啪!”
“陸塵卿,你放幹淨點。”
辛願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眸,在聽到他提及父母的字眼時,怒急拍桌而起,冷冰冰的發出警告。
陸塵卿額頭上凸著青筋,強腔裏那怒火,咬牙切齒地問,“我說錯了嗎?現在證據都擺在這裏了!你還想狡辯什麽?”
“狡辯!”辛願點點頭,聲音涼如水,“是啊。陸塵卿,你信過我嗎?不論是麵對你媽也好,還是徐書凝也好,你什麽時候站在我這邊過?哪次不是先發製人的來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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