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
翌日醒來,江四爺已經不在枕邊。
姰暖喊了紅樓進來伺候,洗漱收拾完,用早膳時,才想起昨日應允了韓四小姐的一件事。
代紅樓去辦。
“韓夫人給孩子們準備的見面禮,也算貴重,禮尚往來,你幫我挑一支跟昨日那紅蜻蜓寶石簪差不多的就好,鋪子里包好一些。”
又說,“順便去趟百善堂,讓哥哥幫我挑些名貴藥材和補品,我這兩日要去趟傅府,拜會傅老夫人。”
紅樓聽完的話,低聲應了,轉要去辦差事。
宋姑姑立在膳桌前,看了看姰暖,出聲喚住紅樓。
“等等。”
紅樓立住腳,連帶姰暖和靈槡,三人齊齊看向宋姑姑。
宋姑姑看著姰暖,笑了笑:
“四夫人,您要給韓四小姐送件禮,是不是也不該忘了王小姐?”
姰暖眨了眨眼,沒說話。
宋姑姑提醒,“以前就算了,夫人您跟那位王小姐,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不過如今辦完了慶功宴,連大帥夫人都疏松了對王小姐的看管,允許出行走走。”
“加之馬上要跟傅軍長完婚,您既然又要給韓四小姐準備見面禮,又要去傅府看傅老夫人,不如就把事做全一點,將王小姐的見面禮一同補上,外面人說起來,也好看些。”
“不管王小姐本人如何缺失有過,四夫人您,不能人說缺禮。”
姰暖聽完,眼睫輕煽,點了點頭。
“姑姑說得對,是我想的不夠周到了。”
又代紅樓,“多選一份漂亮首飾吧,和樣式要跟送給韓四小姐的,不相上下。”
紅樓點頭應下,“是。”
見沒人再代什麼,這才轉去了。
*
當天下午,禮送到江公館時,韓四小姐也在。
兩份寶石頭飾,一份送給王小姐,一份順道送給韓四小姐。
姐妹倆在房里打開首飾盒,還比對了一番。
王小姐掂著自己的綠寶石發卡,到納悶兒。
“好端端的,補送我見面禮?這麼想哪出?”
韓四小姐很喜歡自己的寶石蜻蜓發簪,對著鏡子在頭上比劃,聽言笑嘻嘻說。
“昨天下午,我跟母親去拜謁帥夫人,夸了頭上發簪好看,就說要送我一支。”
王小姐聽罷臉瞬間冷淡,隨手將綠寶石發卡丟回盒子里,角不屑地扯了扯。
“合著我是捎帶的?有這麼辱人的?要麼就別做,做了還這麼敷衍...”
見突然不高興,韓四小姐也收起臉上笑意,把自己的寶石發簪小心收好。
聲哄自己表姐,“不管怎麼說,帥夫人是好意,這份禮挑不出錯,表姐就算不領,也別說那些不中聽的話。”
說著看了看那塊綠寶石發卡,笑嘻嘻說:33qxs.m
“你要不喜歡,都給我吧?”
王小姐抱著臂冷嗤一聲。
“隨便,你喜歡就拿去。”
誰稀罕?
韓四小姐看了看,也不假意客氣,直接將兩只首飾盒抱進懷里。
“那我不客氣了。”
瞧那沒出息的樣子,王小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這些年我送你的名貴首飾還?別在外面給我丟人了,這種,對堂堂江帥的夫人來說,算得了什麼?恐怕丟掉不要的首飾,都比這兩樣要貴重!”
“這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以為我們小軍閥子弟,就沒見過好東西了?把別人都當傻孩子哄呢!”
越說越氣,看那首飾盒子一眼都嫌煩,于是甩手轉往外走。
“別磨嘰,你還走不走了?”
“走走走。”
韓四小姐抱著兩個首飾盒,顛顛兒跟上。
姐妹倆約好了,今日要一起去食客棧嘗嘗鮮。
慶功宴后,王小姐原本是該安生備嫁。
只不過,婚事由軍政府辦,傅府那邊更不需要管。
加之這幾日剛剛‘解’,恨不能每天一睜眼就跑出去看看外面的天地,一回到江公館,就覺得自己回到了籠子里。
故而并不安生,甚至想在出嫁前這段日子,逛遍整個云寧城。
大帥夫人是沒那個閑工夫教規矩的,反正有兩個副寸步不離跟著,確保在外面不會惹事。
其他的,大帥夫人才不管。
只是在們姐妹相伴著離開后,司叔上樓稟匯了一聲。
大帥夫人正在逗小孫子,聞言隨口道了句:
“知道了。”
司叔頓了頓,又順便跟大帥夫人說了。
“先頭四夫人邊的傭過來,給王小姐和韓四小姐,都補了見面禮。”
大帥夫人這才抬起眼,面上掠過意外。
“這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補見面禮。”話落,又笑了笑,自己接道,“不過也算圓,這事辦得不錯。”
司叔事稟完了,見大帥夫人也不追問什麼,便自去下樓忙活。
榮媽看著笑呵呵逗弄孫子的大帥夫人,也跟著笑了笑,慈聲說。
“四夫人做了三個孩子的母親,如今又出了月子,這就長起來了,我看,很多事不用夫人您教,四夫人也能辦好。”
大帥夫人聽這話。
笑出聲,看著懷里糯可的娃娃,笑語慨。
“也該頂起事來,阿升做了軍政府的主,也要跟著擔起他后方的擔子,我老了,往后只剩含飴弄孫,早就想放手歇歇。”
榮媽,“那夫人您就放寬了心,讓四夫人往前頂,是個通人兒,自己能鉆出來,不用您太費心。”
大帥夫人笑,“最好是這樣。”
主仆倆說說笑笑,念叨了姰暖幾句。
那邊廂,王小姐和韓四小姐,乘車去了食客棧。
下午不到四點,離飯點兒好有一個多鐘,客棧里生意倒是不忙,大堂里也沒幾桌,們來得算早的。
掌柜見到洋車停在門口,就連忙親自迎出來。
見車上下來兩位穿洋裝的時髦郎,還有軍政府的兩位副跟隨,心知這是軍政府的貴客,頓時賠著笑態度殷勤。
“二位小姐,樓上雅間兒請?最好的包廂還空著!”
王小姐很倨傲抬了抬下,跟著他往樓上走。
誰知一行人才到樓梯口,那掌柜的不經意打眼兒往外一看,暫時又拋下他們,快步迎了回去。
“胡娘子,您來了?大爺這會兒不在...”
王小姐被晾在那兒,跟韓四小姐對視了眼,很不滿意地回看過去。
見著個著樸素,長相秀麗,盤了頭發的小婦人,在跟客棧的掌柜寒暄。
“我知道,他我這個時辰,來這邊等他。”
掌柜的連聲唉應,又招呼小伙計過來。
“帶娘子去大爺的稍間兒。”
“誒,胡娘子,您請。”
掌柜的很殷勤,笑著跟胡秀秀一起往樓梯口走過來,里說著。
“您先去坐,我一會兒送茶進來。”
胡秀秀瞧見了帶著副的兩位年輕郎。
溫淺含笑,聲告訴掌柜的:
“有貴客,你去忙,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
掌柜,“那,我不打擾您。”
胡秀秀淺笑點點頭,走到近前,又朝王小姐和韓四小姐頷首以禮,而后繞過們邊,腳步輕緩上了樓梯。
掌柜的很快又轉過頭招待王小姐和韓四小姐。
“二位貴客,不好意思,耽誤了會兒,二位快樓上請......”
王小姐抱著臂,很沒好氣斥了他一句:
“知道我們是貴客,還我們等?”
“......”
......
葉渺做了5年的全職太太,最終慘遭拋棄,淨身出戶。 在她最落魄的時候,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江約城。 他高貴冷漠,對她說着最冷的話,卻對她做着最暖的事; 她溫柔似水,對他言聽計從,卻對他做着最狠的事…… 他們就這樣玩了一場只走腎不走心的遊戲。 她沒當回事,他倒是沉淪進去了……
深市人人皆知,匯江集團二少爺江述是不婚主義者。 他向來清心寡慾,不近人情,專注於自己的事業。 其心志堅定,勸退了前赴後繼的追求者們。 就在衆人以爲,江述鐵了心要孤獨終老時。 顧江兩家聯姻了。 從小嬌軟惹人愛的顧家二小姐顧知薇將代替其兄長,繼續和江家結親,成爲江述的妻子。 - 新婚夜,江述遞給顧知薇一紙協議:“協議夫妻,不談感情。” “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保你一世榮華富貴,護你周全。” “如何?” 顧知薇眼神複雜地看了男人許久,嫣然一笑:“都聽你的。” 協議簽訂後,閨蜜問顧知薇:“你又不缺榮華富貴,更不需要他護你周全。幹嘛答應他?” 顧知薇吸了吸鼻子,哭得梨花帶雨:“強扭的瓜不甜嘛……” 閨蜜這才知道,原來顧知薇一直暗戀江述。 - 後來顧江兩家又結了一門親事,商業關係固若金湯。 所有人都以爲,江述會伺機和顧知薇離婚,結束形式婚姻生涯。 顧知薇亦然。 夜深人靜時,顧知薇端着親手煮的宵夜敲開了江述書房的門。 彼時男人正進行一場國際視頻會議。 顧知薇乖乖等他工作結束,方纔遞上宵夜和離婚協議:“抱歉江述,我堅持不下去了。” 剛拿起勺子的江述動作一頓,視線在離婚協議上停留片刻。 他沉眸看向身影嫋娜的女孩:“是我哪裏做得不好?” 顧知薇搖頭。 男人擰眉,“那是爲何?” 顧知薇手指揪緊,低下眼睫,“……強、強扭的瓜不甜,我想換個甜的試試。” 江述:“……” 片刻靜謐後,顧知薇聽見陶瓷勺子碰撞杯壁的聲音。 她擡眸去看,視野驀地被領口微敞,鎖骨半露的男人填滿。 沒來得及反應,顧知薇只覺後腦勺被覆住,脣上一軟…… 竟是江述仗着身高手長,半個身子越過了橫亙在他倆之間的辦公桌,吻了她。 呼吸不暢,心蕩神迷之際,顧知薇聽見了男人從脣齒間擠出來的聲音。 磁沉暗啞,節慾剋制:“現在呢……” “夠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