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真正位于冬木市地下的大圣杯來說,作為圣杯之的小圣杯實際上就相當于一個核聚變的裂變點火裝置。
當進小圣杯的英靈數量達到五個或五個以上的時候,它就相當于滿足了被激活的條件。
所以對于那些了解圣杯的魔師來說,將其召喚出來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因為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魔回路在接收到從者的靈魂后會自激發,隨后人格會快速消退轉化為某種功能的存在,即小圣杯本。
也就是說一個大活人會在圣杯戰爭的規則下轉化為一個金的杯子供勝利者許愿。
除此之外,作為創立圣杯的三家實際上都在這個過程中了些手腳,以方便自己可以在爭奪過程中使用作弊手段。
不過以上這些對于還是魔圈菜鳥的韋伯·維爾維特而言幾乎一無所知。
他眼下正在按照小安妮和阿納斯塔西婭教授的方法,對照手中的筆記迅速在地上畫出了相應的儀式法陣。
隨著準備工作完,復制人的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
沒過一會兒功夫,一個雕刻著圖案的金高腳杯便憑空出現。
看著這個由超越魔的魔法制造而的東西,韋伯·維爾維特渾上下都在抖。
如果不是只有從者才能圣杯,他甚至都想要上前去捧起這個奇跡的造。
畢竟沒有任何魔師能夠拒絕抵達源獲取全知全能的。
但就在這個年輕人所有注意力被小圣杯吸引的時候,突然聽到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就是萬能的許愿機——圣杯嗎?看上去似乎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
「誰?!」
韋伯·維爾維特猛地轉過,結果一眼就看到了臉上掛著詭異笑容的言峰綺禮。
很顯然,吉爾伽什的戰敗和死亡本沒有讓這個已經打開潘多拉魔盒的家伙選擇逃亡,而是繼續追尋自己所的「愉悅」。
事實上他與大部分人格有缺陷、思想扭曲變態的神病一樣想要找到跟自己一樣的「同類」,能有人理解自己、與自己產生共,同時又骨子里散發出強烈的自我毀滅傾向。
對于死亡,言峰綺禮并沒有太大的恐懼,反而在心之中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盡釋放自己心之中積了多年的「惡」。
「該死!」
韋伯·維爾維特顯然認出了對方是參加第四次圣杯戰爭的主,立刻拿出自己僅有的魔手段想要捍衛勝利果實。
但是很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為教會代行者的言峰綺禮,干的就是追殺魔師的工作。
以韋伯那點可憐的魔水平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住就被一腳踹飛,狠狠撞在一棵樹上吐了。…。。
就這還是言峰綺禮手下留的結果。
不然的話只需要經過魔強化的利刃一次穿刺,這個本不了解圣杯戰爭究竟有多麼殘酷的時鐘塔學生就會為一溫熱的尸。
「呵呵,現在就讓我來看看圣杯究竟是什麼東西吧。」
言峰綺禮沒有理會傷倒地的韋伯·維爾維特,徑直朝已經被召喚出來的小圣杯走去。
不知為何,當他看到圣杯的剎那就到了莫名的召喚。
仿佛在圣杯之中有個意志在與自己的進行接和流。
但就在雙手即將與靈狀態圣杯發生的剎那,一個巨大的黑影突然從天而降掀起一陣強勁的氣流。
還沒等言峰綺禮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就
開始不控制的被推著向后退。
等停下來的時候才看到居然是一條型碩大的巨龍。
「滾開!圣杯不屬于你!」
黑化阿爾托莉雅的聲音從巨龍的里傳了出來。
「你是……saber?!!」
言峰綺禮瞳孔驟然放大、收、再放大,顯然被眼前只有在神話傳說中才會出現的龐然大驚呆了。
雖然通過令咒他知曉吉爾伽什已經被擊敗,但卻并不清楚究竟是誰將其擊敗。
因為在伊斯坎達爾發固有結界【王之軍勢】的時候,這家伙就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教堂。
保持著魔龍形態的阿爾托莉雅沒有理會言峰綺禮,而是瞪著那雙令人骨悚然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圣杯。
盡管已經從主——黑暗王子格雷亞得知圣杯已經遭到污染,而且其架構也本無法實現拯救古不列顛王國的愿,但心之中仍舊存在著一僥幸。
萬一要是假的呢?
萬一這個圣杯真能給予自己再來一次的機會呢?
否則自己與阿賴耶識定下契約永墮回前來參加圣杯戰爭又有什麼意義?
試一試吧……
也許主只是在騙自己想要獨吞圣杯……
反正格雷亞已經說過他不求圣杯……
不知為何,從看到圣杯的那一刻起,阿爾托莉雅原本波瀾不驚的腦海中就像是突然長出了大量的雜草一樣不控制胡思想。
如果是黑化以前,或許能夠憑借堅定的意志、榮譽和信念來抵擋這一切。
但問題是現在已經徹底黑化變了一名冷酷無的暴君,以前所有的德全部都被拋之腦后。
最終,在韋伯·維爾維特和言峰綺禮的注視下,黑魔龍抬起前爪抓起了圣杯。
瞬間!
眼前的景為之一變。
阿爾托莉雅發現自己回到了以前,此刻正站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前,而石頭上還著一柄劍,周圍無數的騎士正在注視著自己。
「在拔出那東西前還是先仔細想想比較好。一旦拿起那把劍,直到最后你都將不再是人類,你會被所有的人類憎恨,并最終迎接悲慘的死亡。」…。。
老師梅林的聲音在心之中響起。
我真的愿實現了?
我回到了過去獲得了再來一次的機會?
阿爾托莉雅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切,整個人頓時變得異常激。
因為這正是付出一切代價所得到的東西。
沒有任何猶豫!
直接拔出了誓約勝利之劍,再一次登基為王打算用截然不同的方法來治理國家。
這一次沒有為了掩飾自己別迎娶王后格尼薇兒,也沒有表現得太過于大公無私維系所謂的「公平」、「公正」。
甚至不斷拉攏那些愿意效忠服從自己的領主、打擊所有膽敢不聽從命令奉違的家伙,親手弒殺了自己的姐姐,從源上抹殺了莫德雷德出現的可能。
不僅如此!
黑化的阿爾托莉雅還不斷發對外戰爭掠奪財富,效仿伊斯坎達爾那樣過大海征服了高盧地區大片的土地,甚至率領圓桌騎士擊敗毀滅了西羅馬帝國的哥特人,在西歐建立起一個疆域遼闊的龐大帝國。
不停的舉辦宴會來款待、犒賞立下功勛的將軍、騎士和士兵,通過賜予土地的方式建立穩固統治,似乎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就在認為自己已經功改變國家的命運時,局勢突然急轉直下。
先是大批來自黑森林的日耳
曼蠻族開始瘋狂侵,同時來自北方寒冷地區的維京人也駕駛著戰船開始在各個沿海地區登陸、掠奪、破壞。
在這個關鍵時刻,東羅馬帝國又開始打著復興羅馬的旗號發遠征,想要重新控制西羅馬帝國淪陷后丟失的土地。
更要命的是,由于國家疆域太過于廣袤的關系,阿爾托莉雅本無法同時對付如此多的敵人。
如果去迎戰東羅馬帝國的軍團,北方的日耳曼蠻族就會長驅直把整個西歐最富庶的地區攪個稀爛,同時包括不列顛在的沿海、沿河地區也會被維京人燒殺搶掠一空;
如果去對付日耳曼蠻族,那麼東羅馬帝國就會橫掃意大利、西班牙和高盧地區,維京人甚至會聯合起來大舉侵不列顛,直接讓整個國家徹底崩潰;
至于對付維京人……
抱歉,古不列顛王國并不擅長制造船只,甚至只要對方駕船離開連追擊都為了一種不可能。
總之,黑化的阿爾托莉雅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發展壯大的國家陷四面楚歌的境地,整個人像瘋了一樣瘋狂的殺戮、屠城。
不管是東羅馬帝國的城鎮還是日耳曼蠻族的部落,只要被攻破就會毫不留的付之一炬,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恐嚇對方。
可問題是越表現得殘暴,憤怒和仇恨的緒就越是會在敵人之中漫延。
最終以利益驅的戰爭演變了種族之間的仇殺。
包括圓桌騎士在的古不列顛王國及其人民,就這樣在戰爭中不斷被消耗,直至像原本的命運一樣在一次大規模的決戰中走向失敗和毀滅。…。。
「不!!!!!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倒在地上傷痕累累的阿爾托莉雅發出了憤怒與不甘的怒吼。
明明都已經打破了原本的命運,建立起一個橫西歐的強盛國家。
只要稍微給點機會發展一下,完全有資格在歷史上被冠以「大帝」的頭銜。
可結果呢?
所有對于未來的期許和好的愿景就這樣如同泡影般急轉直下。
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又一次失敗了?
就在阿爾托莉雅不斷質問的時候,眼前的景象突然為之一變,所有的尸和鮮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與一模一樣,但卻沒有黑化的自己。
「放棄吧,你不可能功的。因為不列顛的命運早就已經注定了。無論你如何努力,最終也只會以悲劇作為收場。人有的時候就是要學會接失敗。」
「你是誰?剛才的一切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圣杯沒有實現我的愿嗎?還是說這一切僅僅是某種幻覺跟夢境?」
黑化的阿爾托莉雅皺眉頭,顯然對于在自己上發生的事到費解。
另外一個則笑著回應道:「真實與否有那麼重要嗎?
還是說你認為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不是源自于自己做出的選擇?
相信我,不管你怎樣做,不列顛王國的滅亡都會是既定的事實。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本不可能存在永恒的國家,人的本質就是由自私、殘忍、貪婪等邪惡面構的。
所以你一直的并不是拯救不列顛王國,而是不甘心就那樣承認自己的失敗。
你以為自己在乎的是人民嗎?
好好想想從為王之后,你是如何做出那些冷酷無的決策,又是竭盡所能榨每一個村莊所產出的資。
承認吧,你本不在乎那些臣民,只在乎自己手中的權力。」
不得不說,要是換黑化之前,阿爾托莉雅絕對會立刻反駁并為自己辯解。
但問題是在剛才那種也不知道算是幻境還是現實的人生中,的確就是這麼干的。
通過不斷的發戰爭獲得更多的土地和財富來轉嫁部矛盾,最終功建立起一個從英倫三島到覆蓋大部分西歐的帝國,數不清的平民被征召為士兵在戰場上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就像歷史上所有野心的暴君一樣窮兵黷武,通過一場場勝利和毫不留的屠殺來奠定自己至高無上的權威、滿足國家部利益集團對于財富、人口和土地永無止境的。
可最終結果卻并沒有任何不同,整個國家依舊在持續不斷的戰爭中走向了滅亡。
唯一的不同之就在于不列顛王國升級了不列顛帝國。
另外一個阿爾托莉雅顯然察覺到了這種意志層面的搖,緩緩走到近前出手捧起對方的臉頰,注視著那雙宛如巨龍般的眼睛,用充滿的聲音低語道:「這麼多年以來始終維持榮譽、公正之類被人們視作德的形象,你一直忍耐的很辛苦吧?…。。
來吧,現在把這一切都統統拋棄擁抱心深的惡,徹底釋放那個被制的自我。
唯有如此你才能擺束縛到真正的自由。
因為這才是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