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清早,天才矇矇亮,白水村就熱鬧了起來,其中自然也包括鄭大福家。
老爺子一早起來喝了碗稀飯之後就先帶著兩個兒子和二媳婦劉氏趕著牛車往田裡去了。
今日開始耕田,往年還要再加上一個吳氏,隻是現在吳氏有了子,又見了紅了胎氣,自是不能再讓乾這樣的重力活。
三天前的那一通鬧,便是孫氏都有點給嚇住了,這兩天吳氏一直躺在屋裡啥都不幹,也就昨天早上發現藏得好好的野豬不見了的時候,指桑罵槐的罵了一通。
可吳氏又不像劉氏那樣膽小怕事,罵便罵,躺在屋裡就連個麵都沒有一下。
至於大房?
耕田這種重力活,鄭年從來都沒有乾過,鄭大福和孫氏也捨不得累壞了長子。
大人們去耕田,小孩也沒得閑。
雲萱拎了兩大籃子的服,正要出門去河邊清洗,雲蘿眼睛一掃,忽然把攔了下來,然後從籃子裡拎出了一條雪白的。
鄉下地方沒那麼多講究,一家人的服向來都是一起洗的。但即便是孫氏那麼個刁鑽刻薄的人,也會把鄭大福的單獨收起來清洗,不會兒媳婦和孫沾手。
吳氏和劉氏自也是如此。
可現在,籃子裡出現了一條明顯是男子的,而且靠近了似乎還有一奇怪的氣味。
雲萱下意識手來奪,「小蘿,你做什麼?快放回籃子裡!」
雲蘿往常都沒什麼表的臉此時卻已經有點發黑,避過二姐的手之後更是將那條雪白的、細棉布的直接扔到了地上,「大姐也就罷了,都是孩子。為什麼大哥的都讓你去洗?」
說罷,一腳踩上了那條。
那邊屋簷下的鄭雲丹頓時尖了一聲,指著雲蘿便嚷嚷道:「你幹什麼?又不是讓你去洗,你幹嘛扔了我大哥的子還拿腳往上麵踩?」
這一聲尖把在家裡的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自也看到了被雲蘿踩在腳底下的那條子。
雲蘿冷冷的掃過鄭雲丹,然後直接對上從屋裡出來的鄭文傑,「大哥都快要娶媳婦了,怎麼還好意思讓我二姐給你洗?我都不好意思讓二姐給我洗。」
鄭文傑的小白臉霎時通紅,就連李氏和鄭雲蘭都嚥下了到邊的話,鄭年更是回到屋子,彷彿從沒有探頭出來檢視過。
孫氏皺了皺眉,難得的沒說話。鄭玉蓮卻翻了個白眼,說道:「就你事兒多,當妹妹的給哥哥洗幾件裳本就是該當該份的,你想懶也找個別的由頭。」
「小姑給我爹和三叔洗過幾件服沒有?」雲蘿懟回去,然後又看著鄭文彬說道,「親娘和親妹妹都不洗,倒是好意思讓堂妹給你洗,你的先生和同學們都知道你這麼不知嗎?」
鄭文傑的臉簡直都要憋了醬紫,心裡不有些埋怨母親,可又不好在這兒跟雲蘿多做解釋。
雲蘿可不管他們的臉和心思,說著就將二姐手上的兩個籃子奪過,翻轉著將裡頭的服全部都倒了出來,將那幾件一看就是大伯家的服全都挑了出來,「大伯孃和大姐在屋裡聊會兒天,就能把自家的服都洗乾淨了,我二姐又不是你家的丫頭,伺候你們吃伺候你們穿,還得給你家爺洗。」
又將鄭玉蓮的服扔了出來,說:「也不盼著小姑給我爹和三叔洗服,把你自個兒的洗了,我二姐就能輕省許多。」
然後將剩下的服往籃子裡一攏,兩個籃子頓時閑了一個。
雲萱吭吭哧哧的手足無措,雲蘿卻一手拎起籃子,另一隻手扯著就出了門,留下後院子裡一地的臟服。
後眾人的臉分外彩,鄭玉蓮更是忍不住跳腳罵了起來。
這一場好戲,雲桃卻是看得眉開眼笑,此時見雲蘿出去了,連忙拉著雲梅跟上,文彬亦是從邊緣上挪移,「哧溜」的追出了門。
雲萱還覺得不好意思,被雲蘿拉著走仍忍不住頻頻回頭張,卻正好對上了跟著們出來的三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不由得一呆。
雲桃蹦跳著幾步追上來,背上的竹簍子也跟著一跳一跳的,「三姐,你可真厲害,指著大哥的鼻子罵他,他竟然還不敢回。」
雲梅也仰著腦袋,傻乎乎的沖著雲蘿笑。
雖還小不懂許多事,但也曉得在家裡誰對好,就跟誰親近。
可惜雲蘿現在沒什麼心思理們,皺著眉,隻覺得對大伯那一家人已經是忍無可忍了。
父母對子,子對父母,嫡親的兄妹姐弟之間,或者年紀還小的,那都無妨,可一個十六歲的、都可以娶媳婦了的隔房堂兄讓十二歲的堂妹給他洗,也太不要臉了。
不止如此,剛才將籃子翻轉過來後,還看到了另一條男子的,那尺寸和布料很顯然就是鄭年的。
除了他不會有其他人,因為就連孫氏,會把自己的扔給兒媳婦和孫洗,卻絕不會讓老頭子的出現在們的手上。
鄉下的老太太都知道,做事不能那麼不講究。
雲萱見沉著臉不說話,不由輕輕扯了扯的袖子,小聲說道:「彆氣了,不就一條子嘛,有啥呀?你可是把他們的裳全扔了出去,還不知他們在家裡要怎麼生氣呢。」
雲蘿看著這混不在意的樣兒,隻覺得一口氣憋在了口,都不知該說單純,還是自己懂的太多瞎心。
文彬跟在後頭,眼珠子骨碌碌轉著。
他也不是很明白,不過看三姐的樣子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他還從沒見三姐這樣生氣過呢。
所以肯定是大哥他們不對!
低頭看一眼滿滿一籃子的服,抬頭說:「三姐,你別生氣了,我也自己洗服,不讓二姐洗了。」
雲蘿麵無表的瞥他一眼,忽然神一又轉頭看著他,說:「你去跟爹孃說,大伯和大哥讓二姐給他們洗,讓我發現把他們的服全都扔出來了。」
鄭小弟眨眨眼,瞬間一臉「我懂了」的表,轉便「噠噠噠」的往村外奔去。
也不曉得他到底懂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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