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漫過完大年初三便回了上海。
還沒等溫漫了解這個真人秀,陳粵就把連帶著助理,打包送上了飛機。
溫漫還沒來得及和聞彥川打上招呼。
除夕夜那一天,溫漫和聞彥川說可能回不去了之后,聞彥川雖然上表達了理解,但態度卻冷淡了不。
溫漫想著是不是惹聞彥川生氣了。
飛機上,溫漫看了一眼聞彥川的微信,依舊沒有消息發來。
倒扣手機,開了飛行模式,還撈了個眼罩戴在臉上。
小寧翻著手機,在溫漫耳邊念叨著:“這次真人秀都是以直播的方式進行,制片人那邊表示真人秀就要保留真實的樣子,沒有專門的劇本和人設提供,后期不需要剪輯,24小時帶著錄音設備,如果中途發生什麼,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說白了就是考驗自的品。”
溫漫戴著眼罩,聽到最后一句話時突然輕笑出聲。
歪了歪頭,角掛著笑意:“陳姐還真是大膽啊,放著真人秀節目敢來考驗我的品。”
小寧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制片人那邊出價很高,又是新年綜藝,搶了個好時候。”
溫漫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語氣淡漠:“說白了就是搞噱頭,無可厚非,拿收視率盈利做慈善公益,怎麼都要支持。”
小寧轉過頭看著溫漫:“溫姐,你不介意嗎?”
溫漫沒,說話懶洋洋的:“你是說節目還是陳姐?”
小寧頓了頓:“陳姐。”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和直接已經不是介意還是不介意的問題了,打工人總要為資本家帶來利益,說想借著節目考驗真品洗白的同時,是不是也想借著我上的流言蜚語為節目引流?我才制片方都沒見到就敲定了,雙贏的買賣,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溫漫的聲音清冷平靜,聽不出一的緒。
小寧半天沒有說話,最后也只是嘆了口氣:“反正你一向拎得清。”
溫漫摘了眼罩,拿起一旁的水瓶喝了口水,潤了下嗓子:“不是我拎得清,是我沒辦法。”
一句話,道出溫漫多無奈。
飛機落地后,溫漫又跟著小寧按照節目組提供的地址去火車站搭坐綠皮火車。
溫漫倒還好,經常坐,但是小寧有些不適應了。
綠皮火車緩慢顛簸,小寧上車沒兩個小時就暈了車,臉蒼白,喝的水都吐了出來,整個人都要虛到車上。
溫漫一點點給順著后背,從包里翻出藥來給小寧服下。
“應該是高反引起的暈車,再忍忍,我去讓乘務員換乘臥鋪。”
小寧拉著溫漫的手,哭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溫姐,我還想吐。”
溫漫拍著的背,眉頭也皺了起來:“再忍忍,吃點東西,別虛了。”
溫漫也沒想到小寧的高反會這麼嚴重,還沒到地方就已經吐這樣,等真的到了怕是本起不來床。
接了點熱水喂給小寧,輕聲說:“到了下一站你就下車,坐返程的車回去,后面你就別跟著了。”
小寧連忙擺手:“那哪行啊,你自己過去也得有個照應啊,人家都帶助理就你不帶,保不準怎麼欺負你呢。”
溫漫板著臉:“誰能欺負我?你都吐這樣了還想這些有的沒的,那邊醫療環境條件差,你要是真因為錄制節目出了什麼事,公司怎麼跟你家里人代?”
小寧靠在溫漫上,都沒了。
“可能我真的不適合在海拔高的地方生存。”
溫漫拿出手機,給小寧定下了返程的車票。
等到站的時候,溫漫送小寧下車,將給了工作人員,自己一個人踏上了去往節目組的路。
綠皮火車緩慢行駛著,過了無數個山頭后,最后鳴著汽笛,停在了終點地。
溫漫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微信,上面依舊沒有消息。
而最后一條消息停留在了溫漫昨天發送的那一句‘我出發了’。
溫漫哼了一聲,將手機揣在兜里,攥了行李箱的拉桿。
說什麼讓早點回去,現在又不理。
溫漫拉不下這個臉再去找聞彥川問他為什麼不理自己。
總覺得會得到聞彥川的一句:玩膩了。
潛意識不斷告訴溫漫,聞彥川不是那樣的人。
但心里不安,覺得自己和聞彥川是兩個世界的人,關系如此親,卻連和家里人說他是的男朋友,他都要計較兩句。
是覺得配不上他?
的確配不上,但想想就覺得傷人。
溫漫一撇,吸了吸發紅的鼻子,又覺得有些委屈了。
什麼人嘛。
溫漫了上的包,隨著人流往站外走。
出了站后會有節目組的人來接,從那一刻開始,所有看直播的人都會注意到的一言一行。
溫漫調整好呼吸,平復了下心,邁著步子出了車站。
……
醫院里。
聞彥川坐在病床上,手上還扎著針頭,輸管里的緩緩低落,他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仔細看著,病房一片寂靜。
助理坐在沙發上看著聞彥川提醒道:“聞總,休息一下吧,注意。”
聞彥川垂著眼,沒有說話。
年初二那一天,聞彥川突然病倒,發了高燒,整整昏睡了兩天,偶爾醒來一次,也只是吃一些喝兩口水,吃完藥后又睡了。
直到現在這燒才算退了。
半晌之后,聞彥川才抬起頭來,低聲沙啞:“手機呢?”
助理連忙將充好電的手機遞到聞彥川手里。
聞彥川著山,一臉疲累地點開微信,看著上面溫漫發來的那句‘我出發了’一愣。
“溫漫最近有通告嗎?”
助理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對上聞彥川的視線才明白,連忙用電腦搜索了溫漫的名字。
開頭彈出來的,就是溫漫的那檔真人秀。
“溫小姐好像參加了什麼真人秀,正在直播。”
聞彥川微頓,隨即想到,溫漫好像確實跟他提過年后要錄制什麼節目。
他抬手微勾:“拿來。”
助理連忙抱著電腦走過去,點進了直播間。
畫面上突然彈出窗口,溫漫的面孔出現,正對著鏡頭說道。
“如果一個男人突然跟你玩失蹤,那就證明了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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