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些東西,宋槐同兩人開起玩笑:“這是把整個店鋪的飾品都送來了?”
不等周伏徵講話,談景率先開口:“功勞可不止是老周的,裏面也有我的一份力。珠寶由我親自選購,可比他帶來的那些玉多了。”
宋槐笑了聲,問他們怎麽突然搞這麽大陣仗。
周伏徵笑說:“這不,你和老段的孩子要出生了,作為叔叔伯伯,我們也該送份像樣的見面禮。”
談景接過話茬:“畢竟你家那位也算是老來得子,有些形式上的東西得額外注重一下。”
正說著話,段朝泠從樓上下來,攬過肩膀,在邊落座,平聲問道:“什麽時候過來的?”
周伏徵說:“剛到不久,和老談來蹭頓晚飯。”
談景說:“我們正聊到你老來得子,不如說說是何?”
段朝泠看了談景一眼,“我倒希你能早日得到這份殊榮。”
宋槐在一旁瞧著談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憋笑憋得難極了。
吃過晚餐,招呼完談景和周伏徵,目送他們離開,兩人回到三樓臥室。
來不及開燈,宋槐踮腳便吻住他。孕後期荷爾蒙分泌極為旺盛,最近尤其,對他的已經達到極限,就快要忍不住。
段朝泠小心將人在牆面,技巧嫻地回應,將的拉滿,讓到最極致的愉悅。
在這方面,他從不吝嗇于取悅,只是礙于如今的狀態,到底沒進行到最後一步,及時結束了這個吻。
宋槐微微籲著氣,明顯意猶未盡,眼角蓄滿水霧,“……不繼續了嗎?”
段朝泠目發深,指腹拂去角的水漬,嗓音啞了幾分,“槐槐,現在還不行。”
“前幾日産檢,我向醫生確認過……這個月份是可以的,小心些沒問題。”
“這麽想要?”
宋槐大方承認,聲線放,“嗯……你不想嗎?”
段朝泠沒說話,低頭,再次咬住的。
忍太久的,幾乎一即發,但也只是速戰速決,不能完全盡興。
結束後,段朝泠幫清理上的黏,低聲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宋槐搖搖頭,扯了扯,“倒沒有覺得不舒服,如果非說有……還想要你算嗎?”
段朝泠輕微微發的長發,“乖,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宋槐朝他出雙臂,“抱我。”
段朝泠握住纖細的手腕,將人攬進懷裏,舉止同往常一樣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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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槐的預産期比原定的早了一周左右。
好在段朝泠提前做到萬事俱備,不至于讓家裏其他人了手腳,何阿姨連夜聯系了洋樓那邊,將消息如數告知,之後隨餘叔一起趕往他們所在的私立醫院。
生産當天,一切并沒有宋槐最初預想得那般煎熬,但上的痛楚屬實不可避免。
長達幾個小時的忍耐過去,被推出手臺的那刻,已經有氣無力,再也說不出一句多餘的話來。
段朝泠眼裏布滿,執起的手,吻在手背,“辛苦了。”
宋槐能聽出他言語間的疼惜,緩緩搖頭,勉強回握住他的手,安心昏睡過去。
再醒來時,天將暗,病房裏安靜得厲害。
段朝泠守在床邊,什麽都沒做,只安靜坐在那兒,等睡醒。
窗外餘暉未盡,灑在他肩上,顯得溫暖極了。
宋槐了手指,啞著嗓子輕輕喊他一聲,簡單聊了兩句,突然想起什麽,問其他人現在在哪。
段朝泠將蓋在上的被子掖,“擔心會吵到你,一直在病房外守著。”
“……真好。”
的人都在邊,最的人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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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宋槐生了個孩,全家最為高興的當屬段向松,翻遍詩詞古籍,為其取小名,挑細選,最終定了個“茵”字。
“文茵暢轂,駕我騏馵”,是老爺子對寄予的厚。
茵茵滿一歲時,趁中秋家宴,宋槐和段朝泠帶回靜明園那邊探段向松和陳平霖。
闔家團圓,前來赴宴的近親居多,大家關系向來融洽,聚在一起,氣氛好不熱鬧。
晌午,宋槐抱孩子到樓上午睡。
沒過多久,段朝泠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一個黑檀盒子,盒雕細琢,很是致。
宋槐得空下床,接過盒子,略打量一番,“裏面裝的是什麽?”
“給茵茵的平安扣。”
宋槐面疑,住盒子邊角,使力打開。
尋常形狀的平安扣吊墜,勝在玉質極佳,不用細瞧就能看出是稀缺級的藏品。
仔細一看,鏈條材質不同尋常,約能聞到淺淡的草木香,有安神功效。
宋槐笑問:“誰送的?這禮挑細選,當真是用了心的。”
段朝泠緩聲道出章暮也的名字。
宋槐很明顯地頓了下,擡頭看他。
段朝泠說:“剛剛學生臨時送來的,指明要到你手裏。”
宋槐沉默良久,輕聲說:“說起來,他也算是屋及烏。”
話音落地,從裏面拿出那條吊墜,合上盒蓋,小心給兒戴上。
這段曲暫時告一段落,誰都沒再提及章暮也和過往。
片刻,育兒嫂進來帶孩子,宋槐和段朝泠出了臥室,沒急著下樓和衆人相聚,來到四樓觀影廳。
這間屋子有他們的許多回憶。
宋槐遙控打開投影儀,播放那部悉的黑白電影《等待戈多》。
電影開場不久,忍不住出聲慨:“你相信嗎?人跟人之間或許真有特殊的緣分。”
段朝泠低頭看,“從前的確不信。自從遇到你,才開始深信不疑。”
宋槐忍不住設想:“如果那年冬天你沒來城郊找我,我們沒遇到,最終還會走到一起嗎?”
段朝泠言簡意賅地回答:“會。”
宋槐問他原因。
“除了你,我不會再上別人。”
關于這點,他惟餘堅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