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看,“怎麼了?”
“我男朋友跟導師來北城出差,大概能在這邊待上半個多月。我最近就不住家里了,跟他一起住酒店。”
宋槐笑說:“小別勝新婚?”
“那是自然。”薛初琦長嘆一聲,“姐妹兒我都多久沒見男朋友了,說不寂寞難耐那才是假的。”
“其實你可以住家里的,住酒店花銷太高了。”宋槐說,“我最近基本都在藝中心那邊,不怎麼來公司,可以一直住展廳休息室,正好給你們騰個地方。”
“他住酒店的費用學校會給報銷,不用我花費什麼。”薛初琦笑說,“我過去蹭個床而已,沒事的。”
打包完,兩人回到八樓。
午休過后,宋槐被陳曼單獨到了辦公室。
陳曼拉開屜,從里面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將東西放到桌上,“里面裝的是這次競標會的圖紙和工程清單,還有一張說明書。你先拿回去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及時問我。”
宋槐拿起紙袋,略瞧一眼,“我記得開會的時候說,籌備前期主要由一組負責,我們組暫時不需要出人。”
“我剛剛跟一組那邊打了聲招呼,決定臨時把你借調過去幫忙。等你忙完手頭上的項目再過去就行,不是特別急。”
宋槐不明白,問原因。
陳曼說:“這是次很好的鍛煉機會。我希你能好好利用,煉一下自己。”
知道陳曼向來考慮周到,宋槐自然沒什麼意見,拿起牛皮紙袋,笑說:“您放心,我會好好看一遍的。”
“對了,你知道這次的招標方是哪個公司嗎?”
宋槐如實回答:“不知道。”
陳曼沒再說什麼,“回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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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傍晚,宋槐赴了段朝泠的約,隨他去了城郊的溫泉度假村。
這地方是最近兩年才開始正式營業的,沒來過,難免覺得新鮮。
山頂有棟獨幢別墅,高空景觀窗的設計,坐在二樓的臺上,可以俯瞰整片山林夜景。
宋槐很喜歡這個地方,周圍到都是中式庭院風的復古建筑,實在很有氛圍。
在臺待了會,兩人出了門,坐觀車前往兩公里開外的茶莊。
有間茶屋傍山依水,墻面用反觀的單面玻璃制作,離遠看像話里的鏡子房。
宋槐跟著段朝泠走進去,剛邁過門檻,聽見談景的聲音混著其他人的談笑聲自隔檔間傳來。
疑看他,“談二哥也在?”
段朝泠淡淡“嗯”一聲,沒多言。
直到見到里面的人,宋槐才反應過來,原來他要帶來見平時玩得好的三五好友。
臨近門口的一個男人原本在打斯諾克,率先看到段朝泠,將球桿扔到桌上,笑說:“我們都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話音落地,瞧見在段朝泠旁站著的宋槐,頓一下,正要接著說些什麼,余注意到談景走了過來。
談景里叼著煙,意味深長地看了宋槐一眼,對段朝泠說:“這就把人帶來了?今兒怎麼說?”
男人接過話茬,饒有興致地問:“什麼怎麼說?”
談景打趣著說:“你問他。”
男人看向段朝泠,笑問:“這位是?”
段朝泠適時出聲:“朋友。”
第37章
37/融進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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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槐隨著段朝泠在茶桌旁邊的榻榻米就坐。
屋里人不多,除去和段朝泠,滿打滿算也就五個。所有人齊刷刷地將目落在上,好奇和打探再明顯不過。
宋槐覺得別扭,在想要不要主說些什麼以作開場白,聽見談景笑說:“你們行了啊。差不多得了,別把人嚇到。”
剛剛在門口打斯諾克的男人坐到對面,揶揄道:“今天也沒說要帶家屬來啊,早知道我把我家那位也喊來了。”
段朝泠沒理會他們的調侃,言簡意賅地跟介紹屋里其他人的份。
宋槐這才知道,面前的男人姓程,程既非,早年間組建過一支搖滾樂隊,之后單飛,跟合伙人開了家音樂制作公司。
難怪覺得他有些眼——上大學的時候,有次陪薛初琦到二手唱片行閑逛,薛初琦當時淘到一張寶貝到不行的絕版CD,專輯封面是樂隊五人的合照,C位站著的就是程既非。
談景這會也跟著坐下了,將品茗杯擺置一排,用熱水沖泡紫砂壺,開始煮茶。
程既非低頭瞧一眼他的作,跟著抬眼看向宋槐,笑盈盈地問:“怎麼稱呼?”
宋槐回以一笑,“宋槐。”
“哪個字?”
“刺槐樹的槐。”
“樹以青槐,亙以綠水。好意境。”
談景話進來,對宋槐說:“能瞧得出來麼?坐你對面這位當年別提有多瞧不上文人墨客,現在張口閉口就是咬文嚼字的古漢語。”
程既非笑說:“老談,你過分了啊,怎麼還提當年的事兒。”
宋槐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斗。
一旁的段朝泠緩聲解釋:“他妻子是北大中文系畢業的。”
宋槐了然,小聲笑問:“這算不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的‘屋及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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