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又開始發抖，不由自主地想掙他。

霍九淵的力氣很大，的後腦被錮在他手裏，半分彈不得。

一掙紮就泄了力氣，霍九淵就趁這個間隙，輕車路地撬開咬的牙關，長驅直無人之境。

他的舌毫不客氣地侵占著裏的每一個角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鳶覺得自己都要暈倒了，霍九淵才放開。

他慢條斯理地坐回原位，依舊是一副平淡散漫的模樣，語氣卻十足的可惡，“這樣才是求人的態度。”

程鳶發髻淩，眼角掛著的淚水，白皙的臉連帶後脖頸都泛著一層。

尤其是，火辣辣地疼，像是腫了。

又又氣，隻能忍著緒，問道：“那我明天能去演出了?”

霍九淵沒有正麵回答。

片刻，他這才道：“我派人送你去。”

程鳶鬆了口氣，點點頭，很乖地說了聲“謝謝。”

好不容易達了目的，態度要好點。

回到房間裏，拿起鏡子看了看，果然腫了。

懷疑霍九淵是故意的，明明說了自己明天要上臺，他還把自己的親這樣。

程鳶在心裏罵了十分鍾的“霍瘋狗卑鄙無恥下流”，這才舒心了些。

然後仆人送來消炎藥，塗在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特意又照了下鏡子。

上的紅腫已經消了，但是有一個小小的咬痕很是矚目，一時半會愈合不了。

程鳶特意塗了一支比較鮮豔的口紅，但還是能看得出來。

也隻能這樣了。

抱起古箏，吃力地向樓下走去。

這把古箏雖然比不上客廳裏那架“慕”，但是也價值不菲，由紫檀木製，古樸厚重，大約有五十斤左右。

抱著古箏到了飯廳。

看著一點一點的把沉重的古箏小心翼翼地放下，先行到達的霍九淵，忽然眼神中閃過一不自然。

他的子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直地站了一會兒，他還是坐了回去。

程鳶背對著他，也沒注意到他這個糾結的過程，放下古箏就過去吃飯了。

霍九淵已經恢複了一貫的麵無表，他冷冷地吐槽：“塗得和猴子屁一樣。”

程鳶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他在說自己的妝。

了上的咬痕，忍不住回：“還不是怪你。”

霍九淵睨一眼，竟然低低地笑了。

過了一會兒，他似是無意識地問道：“你這架古箏，和客廳裏那架，哪個更好一些?”

程鳶吃著包子，回道：“那當然是客廳裏那個。”

霍九淵“哦”了一聲，隨意地道：“那就借給你用用吧。”

程鳶的手微微一頓，有點口幹舌燥。

這些天，無時無刻都在覬覦“慕”，聽說它的音特別好，區域度強且穩。

但是覺得那是霍九淵的東西，本來兩個人的關係就對立，程鳶可不想為了一架古箏失了骨氣。

此時聽了霍九淵的話，的心又了。

心裏有個聲音在說服：“這時候就別要骨氣了，現在霍九淵心似乎不錯，讓你用你就用，千萬不能惹惱了他。”

程鳶終於點點頭，輕聲道：“好，謝謝。”

陪去劇院的保鏢，是陸離。

陸離早就在車裏等著了，看從飯廳裏走出來，急忙一溜煙地跑了出去，喊了一聲“夫人”，然後從手接過“慕”。

一接手，陸離有點吃驚，這古箏還沉。

看著霍九淵從一旁走過，目不斜視地上了另外一輛車，陸離心中歎氣。

老板這也太不解風了。

夫人這麽瘦，老板竟然都不幫把手。

陸離真想把自己最近追的網絡小說《小妻逃跑後，瘋批佛子後悔了》，推薦給老板看。

這本書，男主的人設和老板一模一樣！

現在口是心非，以後像他一樣追妻火葬場的時候，可別哭哦。

陸離心中吶喊。

霍九淵的車從他們邊緩緩經過。

程鳶忍不住從車窗裏看了他一眼。

霍九淵正在打電話，冷白纖長的手指將手機按在耳邊，致的鼻骨如同心雕刻而，濃纖長的睫像小扇子一樣垂著。

不得不說，霍九淵真的好看。

程鳶一陣恍惚。

一瞬間，想起了很多事。

霍九淵，原本是個棄嬰。

還記得是自己快三歲的時候，一個雨天，他被老宅的陳老管家撿回來了。

那時候他還是小小的一團，為自己悲慘的命運哇哇大哭。

程鳶的爺爺給他起的名，九淵，陳九淵。

對外宣稱是陳老管家的孫子。

建心乎窈冥之野，藏誌乎九旋之淵。

他確實做到了。

他從小就相貌出眾，高大聰明。

本來他比程鳶小兩歲，但是小學的時候就連跳兩級，最後和平級。

他在小學，初中，都很有名。

太好看，太聰明，太狠。

績年級第一，每天都和人打架。

最開始，是因為程鳶是校花，陳九淵是校草，兩個人經常給學校拍宣傳照。

然後就有流言傳出來，說陳九淵拽的二五八萬的，其實就是程鳶家裏的仆人。

“癩蛤蟆想吃天鵝。”那群人尖酸刻薄地評價。

“看他站在程鳶邊，笑的和二傻子一樣，以為一起拍個照就能攀附上程家了嗎?”

“就是，程鳶和林初旭才是青梅竹馬的一對，也就是不在一個學校，才讓那個窮酸小子鑽了空子。”

程鳶第一次聽到這種傳言特別尷尬。

陳九淵什麽時候惦記了?

從小到大，他都很討厭。

大概是年脆弱的自尊心吧，也或者如他所說，他覺得和那群霸淩者是朋友。

程鳶也幹涉過，那些人不要那麽說了，但是後來，倒是陳九淵故意挑釁他們的時候多。

程鳶就實在管不了了。

但他從不向大人告狀，每次挨打，都是躲在他住的閣樓裏，一呆就是好久。

像是一條獨自療傷的野狗。

老師們也管過，嚇唬過，但是什麽懲罰手段都用了，也沒能控製的了陳九淵不停地和人打架。

最嚴重的一次，陳九淵和吳希文那群人，刀了。

應該就是那一次，陳九淵留下了腹部那道很深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