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一樣!人生幾十年,跟一個不的人在一起,那是對自己不負責任!”周亦儒立刻反駁的觀念,不似剛才溫潤和的態度。
“何況……我聽說文湛有喜歡的人,兩人還連孩子都搞出來了,這種婚姻你怎麼能容忍?”周亦儒越說越氣憤。
穆晚晴吃了一驚,回頭看他“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周亦儒不屑地道“你們這事兒前陣子不是鬧得沸沸揚揚?”
穆晚晴不說話,臉尷尬臊紅。
是啊……前陣子的丑聞鬧得人盡皆知,隨便打聽下就知道了。
個個當著文湛的面畢恭畢敬,給足臉面,誰知人家背地里怎麼議論的,估計還在笑話他們秀恩做戲,惡心人。
見再度沉默,周亦儒認定在這段婚姻里委曲求全,頓時更加不淡定了。
“小晴,你還年輕,不能困在這種泥沼般的婚姻里。他擺明了就是欺負你無依無靠,本沒把你當回事。現在你們還有了孩子,他算準了你丟不下孩子,就更加不會尊重你了。”
周亦儒越說越激,若不是還在開車,甚至想狠狠搖醒。
穆晚晴心里很,想說自己也有離婚的打算,可話到邊又覺得這事不能告訴周亦儒,否則他要是為自己打抱不平,去跟文湛,肯定會連累他的。
下心頭翻滾的浪,還是淡淡一笑,溫溫地說“周大哥,其實他對我還可以的,你不用擔心我。”
“小晴——”
“周大哥,你好好開車吧,快下高速了,別錯過路口。”穆晚晴不想聽他繼續游說了,趕岔開話題。
周亦儒知道自己太過激了,道了句抱歉,沉默下來。
車廂氣氛有點尷尬,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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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索歪頭睡覺。
這些日子本就疲憊,閉上眼竟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顛簸得厲害,被晃醒,立刻坐起。
“怎麼了!”
“吵醒你了?這段國道大貨車多,路面全壞了,有些顛簸。”周亦儒回頭看了一眼,溫和地解釋。
他沒想到路這麼差,不然就開輛suv過來了。
“我也一年多沒回來過,不知道國道都爛這樣。”穆晚晴看著前面的路,的確大大小小的坑洼。
而且老家下過雨,坑洼里還有些積水,一片泥濘。
“沒事,快到了。”
又過了二十分鐘,帕拉梅拉終于拐上了鄉道,穿過擺滿了小攤小販的集市,停在一長滿雜草的院落外。
“我沒記錯吧?這是你家院子。”周亦儒停車,看向窗外問道。
穆晚晴點點頭“是的,我家!你要停這里還是停到你家去?”
周家老宅還要往前走二三十米,不過太多年沒住,老房子估計都塌了。
“我家肯定都廢墟了,就停這兒吧。”
兩人下車,看著眼前幾間簡陋幽靜的瓦房,慨萬千。
“這是我爺爺去世后,文爺爺安排人來重新翻修的,說我出去讀書了,家里常年沒人住,房子不修葺的話,很快就會倒。”穆晚晴一邊解釋,一邊
推開了庭院的小木門。
縱然重新修葺過,幾年沒有人煙,也破敗了不。
院子里,雜草從鋪平的磚里冒出來,長勢喜人。
不過季節已到深秋,雜草早已枯黃萎靡,糟糟地鋪了一地。
穆晚晴穿過庭院,從包包里出一把鑰匙,可是門鎖生銹了,捅了幾次打不開。
“我看看。”周亦儒上前來,從手里接過。
還是不行。
男人轉回到車邊,取出車上配備的工箱,從里面找出一個扳手。
手起刀落,生銹的門鎖直接被撬開。
“等會兒再去買個新的。”
“嗯。”穆晚晴推開堂屋門,一子霉味撲面而來。
兩人穿梭在幾個房間,把窗戶打開氣,又把家里簡單收拾了下,起碼有地方坐。
時間迫,穆晚晴急著上山燒紙,他們沒歇幾分鐘又出門了。
在小鎮集市上買了些火紙跟酒水,兩人便步行朝山坡上走去。
路過周家老宅時,果然看到幾間屋子已經坍塌。
周亦儒停下來,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嘆息了聲“發給我爸媽看看,他們這幾年總說想回來轉轉,但太遠了又嫌麻煩。”
穆晚晴順著話問“那他們以后都不打算回國了嗎?”
“不知道,可能等我國事業做起來,他們也會回來。”
兩人邊走邊聊,穿過田野爬上山坡。
眼前,是一片大大小小的山包——鎮上的人走了,多數都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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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
穆晚晴跪坐在家人墳前,訴說自己現在的生活,說到已經當了媽媽,兒雙全,孩子們也健康聰明,夫家也對很好,總之讓長輩們在那頭不要牽掛。
紙錢還沒燒完,天空便飄起細雨。
“小晴,下雨了,走吧。”周亦儒站在幾步開外看風景,覺到下雨后,上前來提醒。
“嗯。”起,看著面前三個小土包,眼眶紅紅,依依不舍。
真的很思念家人,那種心就跟此時的天氣一樣,沉沉地泥濘。
兩人一路快走,還沒回到家,雨漸漸下大。
好在沒剩多遠,他們趕冒雨跑回來。
站在廊檐下,看著越來越大的雨,穆晚晴有點擔心“周大哥,我們還能回去不?”
周亦儒看著籠罩在雨幕中的車子,微微蹙眉“等等吧,應該一會兒就下小了。”
穆晚晴只能點點頭,轉去收拾屋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等忙了一圈出來,不見周亦儒人。
正好躲進臥室,排空下難的部。
剛收拾好自己,庭院里傳來腳步聲,出去一看,只見周亦儒撐著傘從外面回來,手里拎著一大包東西。
“我剛出去轉了轉,街上有個小超市,我買了點東西回來。你中午在服務區沒怎麼吃,現在肯定了吧。”男人進屋,把手里的購袋放下。
穆晚晴確實了。
購袋里有水果、面包、餅干跟礦泉水,足夠充。
正吃著東西,庭院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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