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沒搭理霍遠琛的話。
現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滿足不了他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安雯的第一瓶藥打完了,霍遠琛推醒,站起來去找護士。
臨走時,隨口問了溫黎一聲:“要幫你一起嗎?
溫黎看著他,慢慢搖頭,然后當著他的面,攔住了路過的陌生人:“我給你五十塊,幫我護士過來,行嗎?”
沒人跟錢過不去。溫黎爽快地掃碼付賬,對方也麻利地幫來了護士。
作比霍遠琛快多了。
“瞧,錢比男人更靠得住。”溫黎沖安雯挑眉,挑釁味十足。
安雯咬著,心有不甘,一時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霍遠琛皺眉道:“你覺得男人靠不住,那是因為你不懂得珍惜,不愿意相信男人會對你好。“
孟瑾年對夠好了吧,到頭來得到了什麼?揪著一丁點錯誤不放,二話不說就把人給甩了。
像溫黎這樣的人,本不配別人掏心掏肺對。
他這一開口,溫黎就覺得沒意思的,懶洋洋哼了聲,便閉目養神,不再理會他這邊的靜。
來得早,藥瓶卻比安雯的多,兩人幾乎是一前一后打完的。
拔了針頭以后,安雯去上廁所,霍遠琛等得無聊,看了溫黎一眼。大概是一手扶腰,一手扶墻,慢吞吞往外走的姿勢太丑了,他皺著眉開口:“你這速度,猴年馬月才能回去?”
溫黎沖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來翻。
他朝走過來,手扣住的腰,半扶半抱地帶出醫院。
路上,他語氣不滿地說:“安雯也是這里的人,你們算半個老鄉,又比你小,你就不會讓著嗎?老是針對一個小姑娘干嘛?”
溫黎腰上使不了力氣,走路的時候不得不攥著男人的手。穿高跟鞋,下臺階的時候怕摔跤,指甲狠狠掐住男人掌心的,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地反駁:“這縣城常住人口有五十萬,我都跟他們算半個老鄉,這麼多人,我讓得過來嗎?”
霍遠琛嫌棄長了張不饒人的,食指和拇指用力,夾住的瓣,不許再出聲。
指尖蹭到上,沾上了大紅膏,和瓣上的香氣。
想到上的滋味,他有些心猿意馬:“我車在路邊停著,等會送你。”
溫黎想說不用。但從輸室走到醫院門口,就疼得出了一汗,想想回去還要走一段路才到公車站,又想想來的時候站在路邊半個小時也沒到車的經歷,不跟自己過不去,點頭同意了。
連聲“謝謝”也不想跟霍遠琛說。這腰傷本來就是被他害的,他不過是順路送一程,有什麼好謝的。要不是他,還不用這些罪呢。
安雯坐上副駕駛的時候,看見溫黎躺在后排,小臉就垮下來了:“遠琛哥,怎麼在這兒?”
霍遠琛發了車子,不在意道:“這里不好打車,是周教授的朋友,我送一程。”
安雯想起來那門掛了的英語課,雖然學院已經同意再給一次機會,讓開學補考,但在通過之前,還制于外語學院那些老師、
顯然,現在不是得罪周穎的時候。
安雯臉僵地笑了笑,小聲提醒霍遠琛:“可是,遠琛哥,你還要送我回我媽媽家呢,你答應過我的。”
霍遠琛“嗯”了聲:“我先送你,再送。”
溫黎以為很快就能到家。出門前,胡惠芬正跟大伯母一起炸丸子,大伯母還特意叮囑讓早點回去。
“放涼了不好吃。”
對老家的路也不悉,想著霍遠琛有導航,怎麼也不會迷路,便躺著假寐,誰知醫生給開的止疼藥有安眠的分,這一躺,就在車上睡過去了。
等醒來的時候,車子正在高速路上奔馳呢。
溫黎嚇了一跳:“停車,霍遠琛,快停車,你走錯路了。”
霍遠琛頭也不回:“沒走錯。太晚了,先送安雯回家。”
溫黎不解:“那怎麼上高速了?家在哪兒?”
安雯話,說了臨縣的名字。
溫黎更疑了:“那你們跑到我們縣干嘛?”
安雯看了眼霍遠琛,意有所指地笑:“還不都怪遠琛哥,我都說我不要啦,就是普通的小冒,隨便找個診所掛點水就行了。他非不肯,堅持要送我去最好的醫院。一來一回要開三百多公里了,我真怕到時候我的病好了,倒把遠琛哥累倒了。”
溫黎打開地圖,看了看現在所在位置和安雯家的距離,還有九十多公里,要開快一個小時。
要是沒記錯的話,醫院到大伯父家的車程,只要二十分鐘。只要腦子沒進水,是個人都知道應該先送,再送安雯。
霍遠琛是不是真被安雯傳染上了?這得的不是冒,是大腦炎吧?
霍遠琛不會為了溫黎掉頭,上了賊船下不去,只能認命,在座椅上翻了個,繼續睡覺。
被醒的時候,天都黑了。
“路上堵車,比預計的晚。”霍遠琛邊說,邊遞給一袋東西,“太晚了,明天再送你,今晚先住酒店。”
溫黎看了下時間,都晚上九點了。手機上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胡惠芬打來的。
怕家里人擔心,打電話回去的時候,謊稱是遇到了好久不見的人,兩人聊锝投機,今晚去朋友家住。
打完來領房門卡的時候,才知道霍遠琛只登記了的信息。
“那你住哪兒?”溫黎問。剛睡醒,腦子還懵著,開口的時候沒有多想。
霍遠琛手,在臉上了,笑:“想我留下來?”
溫黎抿了抿,沒說話。
他看了眼的腰,嫌棄道:“你這樣子,我弄也弄不爽,就算了吧。今晚我還去安雯家。”
溫黎這才知道,原來這些天,他一直和安雯在一起,住在人家家里,同進同出。
猜,霍遠琛這是已經得到了安雯爸媽的認可。兩人在一個屋檐下一起住了這麼久,沒準已經發生了關系。
還是自覺點,不要打攪他的好事。
接過門卡,慢慢往電梯走。
剛走了兩步,霍遠琛追過來,攔腰把抱起來。剛進了電梯,吻就落在了鎖骨上。
“不是說要去安雯家?”溫黎手擋他。
他笑了笑,用牙齒咬著指尖,聲音含糊得很。
“改主意了。想先弄你。”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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