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覺得自己猜對了。
霍遠琛這人,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高知又,可在那種事上,就喜歡追求刺激。
對那天晚上的回憶,其實有點記不清了,只記得外面下了場很大的雪,夜空中扯出來無數鵝般大小的雪花,地上全是白的,一時間分不清哪里是路,只剩下一片蒼白。
再后來,連外面的景也不太看得清了,意識放空,筋疲力盡。
不知道霍遠琛弄了多久才停下來,只覺得渾都疼,骨頭都快被他拆散架了。
心里也不停地懊悔,這實在不是個明智的提議——
落地窗太冷,地板太,外面的路燈又太亮。
總之,很疼。
一不舒服,人就想犯懶。霍遠琛在完事之后照例趕走,可溫黎這次卻不干了。
抱著他壯的腰不松手,人也跟無尾熊似的往他懷里鉆。
“冷……”
邊說,邊拉起的手,往腰上放,“你看,我上是不是很涼?我現在出門,會被凍死的。”
說完,又往他懷里鉆了鉆,聲音里帶了幾分抱怨:“你又不會幫我收尸,我還是會暴尸街頭的。”
“冷了就去穿服。抱著我有什麼用?”他聲音很淡,難辨喜怒。
“嗯,等一會兒就穿。”
答應得很好,卻沒,反而把他抱得更,“先回味一下。”
和他坦誠相待,合得嚴合,他就算再看不慣矯的模樣,這種況下也難得多了幾分好脾氣。
一不,任由回味。
又過了一會兒,他再次開口催離開。
溫黎把他的手往上移了移,可憐道:“怎麼辦呢?更冷了呀。”
屋子里暖氣開得十足,哪里就真的冷到了?
奈何材好,腰細,大,也翹。
男人掂量著手下的,終究是沒再開口趕走。
這一晚上,溫黎終于如愿在霍遠琛家里賴了一整夜。
而代價是,后半夜他抱去床上,沒忍住,又折騰了一回。
次日,溫黎被霍遠琛醒的時候,天才剛蒙蒙亮。
男人已經穿戴整齊,襯衫扣得一不茍,眉目清冷,毫看不出來昨晚縱的痕跡。他坐在床腳的沙發上,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黎看了眼鬧鐘,沒有多說什麼,大大方方掀被起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服,當著男人的面,一言不發地往上套。
“溫黎。”
霍遠琛先開口。
溫黎系好扣子,轉,朝他笑盈盈的:“霍教授有事?”
“嗯。”
霍遠琛有些心神不寧。昨晚的局面,他明顯是失控了,他不喜歡這種覺。
他習慣了掌控一切。
而溫黎破壞了他的習慣,這導致他更加厭惡了。
他站起來,走到面前,遞給一張卡片。
“昨晚兩次,按照之前談好的價格,這是三個月的藥量。以后,不要再來煩我了。”
溫黎急忙接過卡片,沖他笑笑,語氣卻幽幽怨怨的:“霍教授真就對我這麼無?”
手,指尖在他口輕輕畫圈:“昨晚,你明明很熱……”
霍遠琛瞇了瞇眼,看著的目漸漸冷下來:“只是生理需要罷了,對你這個人,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溫黎毫不在意地笑:“那霍教授下次有需要,也可以來找我。”
霍遠琛沒忍住,出一個厭煩的表:“別,你要價太高,我不想玩了。”
他原本還指自己識趣,可看這樣子,明顯不可能了,干脆直白說了,“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牽扯,也不想被別人知道我和你有關系。”
“所以,溫黎,斷了吧。”
不知為什麼,溫黎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他的苦衷。
他的是有需要的,所以他愿意短暫地放縱,和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以及第三、第四次。
可他的心卻是忠誠的,他怕和的關系傳出去,讓國外那位知道了。
或許是怕那位傷心,或許是怕那位不再給他機會,總之,他決定不會再放縱了。
在心里嗤笑了聲,笑霍遠琛既要又要,假正經。
“知道了。”
溫黎出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跟著張開雙臂,輕輕抱了霍遠琛一下。
沒有任何曖昧的擁抱,仿佛只是朋友之間的善意。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幫我,謝謝你救了我爸爸的命。”
松開手,仰頭看著男人,誠懇地問:“霍教授,我們以后可以做普通朋友嗎?”
霍遠琛沒吭聲,拒絕的意思明顯。
溫黎就識趣地后退了。
“那,霍教授,再見了。”沖他揮揮手,笑得十分客氣,“或者應該說,再也不見。”
“嗯,再也不見。”
他沖點點頭,目送離開。
的影很快出現在樓下,銀裝素裹的世界里,的紅大格外顯眼。
外面氣溫很低,把領豎起來,雙手放在邊呵了口氣,跟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忽然仰起頭,視線朝他看過來。
臉頰凍得通紅,鼻尖也紅紅的,勉強出來的笑意看起來很落寞,然后強打神沖他揮了揮手。
之后便踩著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了。
很快,留在雪地里的腳印,也被早起的人踩,再也分辨不出來。
霍遠琛把躺過的床單,蓋過的被子全部打包扔了。看著再也找不出痕跡的房間,他無于衷。
以后,終于不會再出現在他的世界里了。
臨近新年,所有人都忙碌得不行,溫黎也不例外。
說來也怪,自從和霍遠琛斷了以后,的運氣仿佛一下子變好了。
先是在周穎的撮合下,的工作室終于功接下了霍遠琛學院院慶的拍攝工作。跟著溫母也出院了,在醫院里調養了一段時間,神比之前越發好了。
再接著,溫父的病也有了起,連醫生都說:“普瑞特的療效確實很好,照病人目前的恢復況,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溫黎高興壞了,次日就給醫院送了一面大錦旗。
溫父出院那天,和周穎一起去接。
辦理完出院手續,醫生一再叮囑:“普瑞特還是要堅持服用,畢竟病人年紀大,復發的風險很高,一旦復發,再次手的功幾率會很低。另外病人在家里也要注意病監護,大意不得。”
溫黎對上次溫父昏迷的經歷心有余悸,把醫生的話記得清清楚楚,奉若圣旨。
送完溫父溫母回家,周穎把溫黎拉到一旁,小聲問:“你跟霍遠琛是不是徹底斷了?”
溫黎點點頭:“怎麼了?”
周穎猶豫了下,告訴:“霍遠琛最近和一個學生打得火熱。兩人經常一起出實驗室,舉止親得有點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