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冬每次認錯的態度很誠懇,但是他屢教不改。
這天晚上他又沒回家吃飯,每天神神的,也很疲憊,倒在床上就睡了。
於是在某一個深夜我打給了小泗,我問:“你那個業務升級的私家偵探朋友,現在靠不靠譜?”
“簡直不要太靠譜,你想要查什麽?”
“查鬱冬最近的行軌跡,事無巨細,任何一點點蛛馬跡我都要知道。”
“鬱冬做什麽讓你對他如此不信任?”
“嗬嗬。”我冷笑著掛掉電話。
回到房間,鬱冬已經睡著了,他趴在床上就像一隻大蛤蟆,整張臉都陷進了的枕頭裏,我真想抓住他的濃黑的頭發把他從枕頭裏拔出來,然後問他:“你丫的天天搞什麽呢?”
但是我這麽問他,他一定不會說實話。
小泗的認識的那個私家偵探好像真的比以前靠譜了,大約是第二天下午他就給了我反饋。
他說他跟了鬱冬快12個小時,發現他今天一直在西城市郊,那邊有一個新開發的高檔別墅小區。
我腦子裏麵第一時間就躥出一個想法,金屋藏?
我問私家偵探:“他現在還在那裏嗎?”
“現在還在。”
“地點發給我。”
我收到了地址,立刻驅車向那裏趕過去。
我到的時候,私家偵探還在車裏麵蹲著。
我問他人呢,他指著別墅小區不遠的地方告訴我:“那裏。”
我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不是一個施工現場嗎?
“他在裏麵幹什麽?”
“那邊大興土木,好像是在蓋房子。”私家偵探看著我問:“傅小姐,你老公是做房地產的嗎?那也不用自己親自盯著吧,這麽敬業。”
房地產?
這下徹底把我給弄懵了,於是我就讓他給我找了一頂安全帽,戴了一副大墨鏡走過去。
我離得遠遠的就看到了鬱冬,因為他個子最高,人也最瘦,戴著一頂安全帽正在現場走來走去。
那兒真的在蓋房子,而且隻有一棟。
那個房子怎麽說呢?很像個古堡。
鬱冬到底在搞什麽?
我猶豫著要不要過去質問他,但是想了想還是沒過去。
我折回私家偵探的車上跟他說:“繼續盯著,我總是聞到他服上有香水味。”
我回到家裏今天晚上鬱冬不出意外的回來又晚,但是自從那天晚上我不理他之後,他不敢太晚了,十點之前肯定到家。
他踏進家門的時候,我已經收到了私家偵探的消息,說鬱冬晚上一直在一棟房子裏麵,屋子裏一直亮著燈,而且確定屋裏有個人,但在做什麽不知道。
私家偵探的廢話不要太廢,他不知道他倆在裏麵做什麽,那告訴我有什麽用?
我向鬱冬勾勾手指,他老老實實地走到我麵前,我湊近他聞一聞。
今天的香水味好像沒那麽濃鬱,但是還是有,約約的。
他不是去風月場所,而是金屋藏。
他彎下腰來要來抱我,我躲過了他進了房間,然後順手把門反鎖。
我氣到半夜都沒有睡著,恨不得現在就踢破他的門,質問他到底把自己和一個人關在一棟房子裏麵在搞什麽?
第二天早上我一開門,鬱冬就可憐地站在我的門口。
我冷冷問他:“你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他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他如此頑固,那我們就走著瞧。
我和鬱冬冷戰了好幾天,無論他跟我怎樣講話,我就是不理他。鬱歡和阮姨都發覺了,阮姨還特意把我到他的房間問我發生了什麽事,不想讓老人家擔心,我說沒事,就是夫妻間正常的耍花槍。
鬱歡問我的時候,我忍不住了:“你哥在外麵有貓膩。”
鬱歡張口結舌地看著我:“嫂子你不會搞錯了吧?”
我把這段時間鬱冬詭異的行為告訴,然後再一一分析給聽。
“不會的,我哥才不是那樣的人,他很癡的,他從小就喜歡你,一直喜歡了這麽多年。”
“那是小時候一直沒有得到,現在得到了,忽然發現也不過就這麽回事。”
“嫂子。”鬱歡後腦勺,我很生氣,氣到想立刻跟鬱冬攤牌。
我生氣到把鬱冬的被子和枕頭通通扔到客房,從此不許到我的房間來睡覺。
鬱歡一直跟著我,在我正準備把鬱冬的服也扔出我的房間的時候,拉住了我的手。
“其實嫂子,我哥是在為你籌備一場婚禮。”
說出來了,然後又立刻捂住,懊惱地直跺腳:“我哥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說,要給你一個驚喜,哎呀,我這張,我就是不忍心看到你誤會他。”
“婚禮?我們都結婚兩年了。”
“就是因為結婚兩年了,但是當年沒有辦婚禮,我哥一直覺得他欠你一場婚禮。”
“辦婚禮跟蓋房子有什麽關係?”
“古堡婚禮呀,你經常給沐沐和綿綿講故事,有一次提到了你很向往那種古堡婚禮,然後我哥就買下了市郊的那塊地皮,在那裏蓋了一棟外觀跟古堡一樣的房子,以後可以去那裏度假呢。”
“那他晚上在經常去一棟房子那,什麽意思?”
“給你做婚紗呀,我哥請了一個設計師教他做婚紗。”
“那他上的香水味呢?”
“應該是那個設計師上的吧?”
“那個設計師是個的?”
“他覺得自己是個的。”
我跟鬱歡正在說話的時候,私家偵探的電話打過來了。
他非常鬼祟地跟我說:“傅小姐,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你說。”
“那你聽了以後一定要住。”
“你快點說,哪來那麽多廢話?”
“你老公你老公……”私家偵探吞吞吐吐的:“傅小姐,經過我這幾天的跟蹤和觀察,我發現你老公出軌的對象有可能是一個男人。”
我和鬱歡對視了一眼,鬱歡衝我直點頭,私家偵探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馬上把照片發給你。”
我很快就接到了私家偵探的電話,一個打扮妖嬈,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男人的人,正從那棟別墅的門口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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