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預料的一樣,老太太很喜歡我的禮,簡直喜歡到無以複加,大呼小著讓人過來看我送給的稀世珍寶。
“瑞雪,瑞雪!”著顧媽媽的名字:“快來看小年糕送我的禮,多致,我活了幾十年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玩有趣的東西!”
老太太也略微誇張了點,是心裏對我喜歡,屋及烏。
不過,這禮我也的確上了心的,自己看著也覺得有趣致。
這時,顧言之終於打完了他的電話走進來了,老太太向他招收:“來,乖孫,瞧瞧你老婆送給我的禮,這孩子太有心了。”
老太太著重你老婆幾個字,我注意看溫采音的表,的眉梢了,估計有點刺激了。
嗬,這才哪到哪,就什麽刺激?
顧言之看了看,點點頭:“你喜歡就好。”
“對了,筱棠的剛才傷了,你帶上樓給上個藥。”
“,我幫筱棠上藥吧!”溫采音又說,真是哪兒都有。
老太太立刻說:“你別管了,人家小夫妻之間的事兒,對了,你的禮呢?”
“哦,言之,快把給的禮拿出來。”
“你的禮怎麽放在我乖孫那?”
“我和言之一起挑選的。”溫采音笑的賢惠大方,仿佛現在已經是顧言之的太太樂。
老太太的眉頭深鎖起來,仰頭看著顧言之:“乖孫,你搞什麽搞?你可是有老婆的,跟一個外人合買一個禮做什麽?是你窮這樣還是?”
老太太說話不留餘地,溫采音的臉白了又紅,估計是實在是掛不住了。
老太太沉著臉,把我往顧言之上推:“去,帶筱棠上樓去上個藥,給個藥酒一什麽的,你媳婦都疼什麽樣了。”
老太太一向是我的助攻,可以這麽說,我和顧言之能有結婚的那一天,老太太絕對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但是這種事,外人的參和隻是輔助作用,起不了主導作用。
顧言之有個很顯著的優點,就是孝順,大多數時候他很聽老太太的話,不管他不願,他是牽著我的手從他們麵前走過去的。
溫采音的臉都綠了。
樓上有我和顧言之的新房,雖然我們不住在這裏,但老太太堅持要在顧家布置一間我們的新房。
顧爸爸有六個兒子,顧言之不是最寵的,但現在在顧氏和顧家有這樣的地位,我媽說絕對是因為我老太太喜歡,所以顧言之在顧氏才能越來越說得上話。
因為他是老六,最小的一個,以前他說話是沒人聽的。
我的真的有點疼,不是裝的,走進電梯我得靠在轎廂裏,把直才舒服一點。
他便看到了我膝蓋上的淤青,下意識地問我:“怎麽弄的?”
“別問了,說了你也不信。”
他是聰明人,就沒再追問。
我走出電梯都很艱難,也不知道顧言之怎麽想的,彎腰就抱起了我。
剛巧溫采音抬頭往樓上看,應該看到了顧言之抱我。
隔著兩層樓,我都看到一臉的菜。
如果是以前,我會覺得很爽,但是現在,我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
我說:“你放下我吧,你的心肝寶貝看到了。”
他抱著我往房間走:“做戲做全套。”
“你打算做戲做到哪一天?”我問他。
“看你。”
他倒好,輕輕鬆鬆把皮球踢到我的麵前來。
他把我放在床上,這個房間布置好我們還沒有住過,房間裏一片紅彤彤的倒是喜慶,牆上還掛著我和顧言之的結婚照。
他配合我穿冠霞帔,他口戴著大紅花,笑的由衷的。
顧言之去找藥箱了,我看著屋裏的陳設在心裏歎了口氣。
那天去離婚的時候,我就跟自己說,傅筱棠,從這一天的這一刻起,你就要學會放下。
我的確在學,雖然學的很辛苦。
顧言之找到了藥箱走過來,從裏麵拿出了紅花油,這味道有點上頭,聞了我的胃裏有東西直往上翻湧。
我按住他的手:“不要紅花油。”
“你這是淤青,需要散。”
“我不需要。”
“怕痛就好不了。”他不由分說地倒了一手心,熱了就往我的膝蓋上去。
我看著他黑發的腦袋,心想你信不信我等會就吐你一腦袋?
顧言之的手好大力,本來沒那麽痛,現在他一,我痛的快要死掉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顧言之,你做個人吧,我疼死了,你把我當做泄憤工了?”
“再忍幾分鍾。”
“一秒鍾都忍不了。”我使勁推開他,痛是次要,我胃裏翻湧的不像話,馬上就要吐出來了。
我奔到廁所趴在馬桶上,嘩啦嘩啦把我的下午茶統統吐出來了。
吐完了胃裏舒服了,我在盥洗臺上漱完口轉過,顧言之正站在門口看著我:“你怎麽了?”
“我對紅花油過敏。”我信口胡說。
“以前沒聽說你對紅花油過敏。”
我用紙巾,勻了氣轉過看著他:“別裝作對我很了解的樣子。”
我從他邊走過去,吐的我腳底發,走路更加踉蹌,步履蹣跚。
地上鋪著地毯,太了,我反而沒走穩,趔趄了一下整個人就向前撲去。
顧言之眼明手快地把我給扶住了,我趴在他的口,這一幕太刻意了,刻意的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我試圖從他懷裏直起,顧言之還是紳士的,他扶著我的肩膀問我:“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我是裝的,估計撲進你懷裏。”我咬著牙站穩了,站直的時候,膝蓋更是疼的鑽心。
紅花油的味道太難聞,我用紙巾掉了,顧言之看著我:“你這樣好的會很慢。”
“以後遠離溫采音,我自然長命百歲。”
我話音未落,溫采音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言之,我來看看筱棠怎麽樣了。”
一個嫋嫋婷婷的影出現在門口,什麽來看看我怎麽樣了,是來盯梢的,生怕我和顧言之有多親。
我笑了,笑的差點沒把自己嗆著。
“曾經做小三的人,現在反而來防著挖掉了牆角的那個人。”
顧言之的臉有點不好看,因為我說的難聽。
我和溫采音之間總有一個在扮演小三或者搶奪者的角,不過現在我不是那麽想了,我對顧言之,已經死心了。
我扶著牆壁從溫采音邊走過去的時候,對說了一句話:“溫采音,我對你的男人沒興趣,但現在在顧家,你還是個外人。”
溫采音肯定氣壞了,因為我說到了的心裏。
就算顧言之喜歡有什麽用?想進顧家,首先老太太那關就過不去。
老太太的壽宴在晚上六點二十八分準時開席,時間是顧媽媽定的,說這個時間特別好,多福多壽。
顧媽媽很信這個,比如我和顧言之的婚禮的開始時間也是有零有整的。
顧媽媽也喜歡我,很重要的一個原因,覺得我旺他們顧家,也旺夫。
總是笑瞇瞇地打量著我說:“瞧筱棠的長相,真有福氣,耳垂這麽大,我們家言之自從跟你在一起,做什麽都是順風順水的。”
可能是巧了吧,還真是這樣。
也不太喜歡溫采音的,有一次我聽到顧媽媽和說溫采音的長相麵無四兩,一看就是薄克夫之人。
們講的我都相信麵相了,有時候看溫采音的長相,的確是蠻刻薄的,但又有什麽用呢,哪怕溫采音是夜叉轉世,隻要顧言之喜歡,一切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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