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長,幾步便走到了聞笙麵前。
一邊用手輕著聞笙的後背,一邊眸冷厲地看向麵前的趙賀。
趙賀那個脾氣上來了,也毫不慫。
他沉默地看著廖宗樓,好一會兒,擲地有聲地開口:
“廖總,我一向敬重您的為人。但這種事,您多優秀多厲害,都不重要。”
廖宗樓勾起。
他難得興起幾分興致,打算聽一聽他的歪理:“那什麽重要?”
趙賀字句鏗鏘:“孩子的意願,最重要。”
“如果孟特助不願意,您不能勉強!”
廖宗樓淡淡“哦”了一聲:
“我就喜歡勉強。”
強扭的瓜,甜!
如果不是頂著這張俊又矜貴的臉,廖宗樓說這話的語氣,
簡直跟電視劇裏那些瘋批反派,沒什麽分別!
聽著就十足的欠打!
聞笙氣得捶了他一記:“你瞎說什麽!”
趙賀本來就是那種特別一筋的人!他還在這說!
廖宗樓住聞笙的小拳頭,輕輕了:“當心手疼。”
那副模樣,往好了說——仿佛是在心疼聞笙。
可往另一個方向理解,瞧著就很像那種故意調戲孩子的斯文敗類。
聞笙瞧著趙書臉越來越不對勁,連忙從吧臺椅站了起來。
“趙賀……”
聞笙咬了咬:“謝謝你替我說話。”
“但是,我最近確實在跟廖總往。”
“之所以一直沒有公開,是我還沒有考慮好。
而廖總也願意耐心等待我的答複。”
隨著聞笙的解釋,趙賀的臉從愕然,轉為茫然,
最後看向廖宗樓的眼神——
著幾分質疑和審視。
他端著水杯道:“我知道了。”
他沉默片刻,對聞笙道:“那孟特助,一定要好好抉擇。”
“人生大事,馬虎不得。”
趙賀說的特別耿直。
若不是旁邊還有聞笙攔著,廖宗樓險些沒把整個茶水間給拆了。
廖宗樓攬住的腰,將臉埋在的肩窩,哼唧了聲。
“寶貝,什麽時候給我轉正。”
他要是再不能轉正,連趙賀都要瞧不起他了。
一想到往後對接工作,都是跟這個二貨,廖宗樓臉都黑了。
聞笙聽他聲音裏著憋屈,強忍笑意道:
“三個月的約定時間還沒有到。”
一提這個時限,廖宗樓可忍不住要跟好好掰扯一番。
“寶貝,之前說三月為期,可你接下來還要進劇組——
最後一天,剛好是在劇組的話,怎麽說?”
聞笙倒是沒想到,他連這個都查到了,忍不住彎了彎:
“那,從這周開始,看你的表現。”
廖宗樓眸清亮,定定瞧著:“當真?”
聞笙嗯了一聲。
廖宗樓想起6月份裏那個特殊的日子,不眸微深:
“那到時,笙笙可不許耍賴。”
*
兩天後,聞笙收到了個切實的好消息。
警方那邊最終出的DNA檢測結果顯示,在時琉上留存的樣本,
與衛黎的DNA並不匹配。
至此,衛黎算是徹底從與時琉有關的泥潭中走了出來。
當天下午,聞笙將衛黎喊來廖氏,兩個人在會議室裏,聊了很久。
“春酲徹底並廖氏,第一個項目,就是《寒山故城》。”
“有個藝人,你一直沒見過,剛好我約了今晚一起吃飯。
稍後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衛黎點點頭。
“我跟孟先生商議過,接下來他在華國與影視相關的一切行,都由我來接洽。”
說起來,自從春酲納廖氏,日常工作就沒有那麽忙了。
加上之前又出了時琉的事,很高興,衛黎接下來能忙碌起來。
時間和工作,有時是治愈傷的一記良藥。
但聞笙不知道的是,之所以做了這個決定——
是出自廖宗樓、孟寒徵和衛黎三人共同商議的結果。
時琉的死,看似給出一個潦草的結局;
但也因此,讓幾人窺見其背後更大的黑幕。
對方針對聞笙的行為,隻是暫時而不發。
但隻要想一想這個人置時琉時的狠戾,就不難猜想——
對方絕不是那種會輕易罷手的善茬兒。
這種況下,聞笙還要跟孟寒徵同組演戲,最好的方式,
就是把衛黎也安進去。
再加上廖家和孟寒徵雙方的勢力,才能夠最大限度保護聞笙的安全。
但這些,都是三個男人在背後商議的事。
他們有共同的默契:聞笙從前默默承了太多。
所以這一次,換他們來沉默地守護。
而隻需要安心地、快樂地,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
送走衛黎之後,聞笙端起水杯,回到了自己的新辦公室。
所謂的新辦公室,其實就在總裁辦公室外的一個小房間。
兩個房間中間雖然隔著一道門,但大上,算是一個套房。
幾乎剛一坐下,桌上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聞笙接起,電話那頭,傳來男人微冷的嗓音:
“進來一下。”
聞笙彎了彎:“好的,廖總。”
房間裏,廖宗樓本來就有點在生氣,
一聽到這聲公事公辦的“廖總”,火氣更大了。
好啊!剛跟衛黎兩個人在會議室裏嘀嘀咕咕了快兩個小時——
忙完了回來,也不知道第一時間進來看看他!
還喊他“廖總”?
聞笙似模似樣地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才推開門。
辦公桌後,男人穿著白襯衫,領口的扣子係到最上一顆,
鼻梁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鏡,看起來冷沉又。
他一手控著鼠標,不知在看什麽文件,
哪怕聽到進來的聲音,都沒有抬眸看過一眼。
聞笙走到近前,一時也不準他喊自己進來的用意。
隻能站在辦公桌前:“廖總。”
廖宗樓半垂眼簾,心裏氣得要死,臉上卻繃得更為漠然。
聞笙見他這副模樣,還以為是電腦屏幕上的容,看得他心不好——
這種況,以前也有過。
想了想,問:“要喝點茶嗎?”
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不適合再飲咖啡。
廖宗樓薄輕啟,開口的話也冷冰冰:
“你還記得,我一下午都沒喝上一口水?”
聞笙:“……”
“買了草莓泡芙,也沒有我的份。”
跟那個衛黎,一邊聊天,一邊請他吃泡芙,衛黎還吃了整整三顆!
他在監控裏全都看見了!
聞笙:“…………”
後知後覺,廖宗樓剛剛用座機喊進來,不是為了談工作;
他是在利用公職之便,把提進來,興師問罪的!
聞笙轉就走。
辦公桌後,遲遲等不到自家寶貝一個回應,
廖宗樓一抬眼,發現人居然還要跑,當即坐不住了!
他三步並做兩步追上,一把攬住的腰,
卻因為掌心傳來的,微微皺眉:這什麽玩意兒?
聲音卻不自覺地放:“怎麽這麽大脾氣?說你兩句,就要走?”
聞笙都無奈了:“我去給你泡茶,拿草莓泡芙。”
他剛剛都那麽說了,還能怎麽樣?
難道不是趕出去一趟,及時補救?
廖宗樓握著的腰側,讓轉過來。
他現在暫時顧不上聊什麽茶啊泡芙的,他更在意腰間是什麽。
“這是什麽?”
聞笙連忙推他的手:“你別……這裏是辦公室!”
廖宗樓臉淡然極了:“整個大樓都是我的。
這間辦公室,沒我的允許,誰敢進?”
他又的指尖,追問:“穿的什麽?”
聞笙有點不好意思地答:“束腰。”
解釋:“快進組了,而且裏麵的戲份,都要穿旗袍。”
廖宗樓一聽,就皺起眉:“了。”
的腰已經夠細了,還折騰這麽玩意兒幹嘛?
而且現在天這麽熱,把腰束這麽,還能吃的進幾口東西?
難怪剛剛在會議室,那個泡芙都隻吃了一口,就沒繼續了。
聞笙連連推他的手:“不行。他們都說上鏡胖三分,我……”
“那也不能不顧。”
廖宗樓一把將人抱起來,放在辦公桌上,手起上的下擺,
索了幾下,便將上的束腰解了下來。
“都紅了。”
廖宗樓一把將手上的東西扔到一邊,指尖著的腰:
“寶貝乖,咱們不用這些東西好不好?”
其實戴著確實很不舒服,但聞笙確實有點發愁:“可是……”
“沒有可是。”廖宗樓道,“拍戲沒有你的重要。”
“別再瞎折騰這些。”
他輕著的腰,眸漸深,“寶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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