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上下都泡得暖洋洋香噴噴的,聞笙握住浴缸邊上的扶手,緩緩起。
用一隻腳支撐著,坐在浴缸沿上,又將另一隻傷的腳,緩緩挪了出來。
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
但是很快,聞笙就發現了一件令人尷尬的事……
剛剛顧著攆廖宗樓出去,卻忘記跟他提前要一件浴袍。
好在不遠的置架上,整整齊齊擺放著浴巾。
取過一條,沿著口上方的那條線,裹住。
浴巾很寬大,能遮住大的一半還要長。
聞笙站在鏡前,用吹風機將頭發吹得半幹,這才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挪。
剛剛廖宗樓抱進來時,已經看到了,外麵就是一間臥房。
臥房的櫃裏,想必會有浴袍,直接套一件就好。
門一打開,外麵微涼的空氣爭相湧,聞笙下意識地閉了閉眸,肩膀連同手臂,很快起了一層細小的皮疙瘩。
“你怎麽……”
廖宗樓一直在外間等,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正要斥責怎麽自己走出來,看到眼前的景,就是一愣。
眼前的人,長發披散,臉泛紅暈,一雙杏眼水汪汪的,眼波流轉間,仿佛還含著一抹。
和那天在家醉酒之後一樣,白玲瓏的軀,僅用一條浴巾裹住——
那條浴巾,是他每天都會用的。
男人的吐息,瞬時沉重了幾分。
聞笙卻被他盯著自己的眼神,看得手足無措,連忙解釋:“我忘了提前跟你要換洗的服,裏麵沒有浴巾,我……”
廖宗樓眸深濃:“在浴缸後的櫃子裏。”
聞笙:“……”
對啊,剛剛怎麽沒想到,檢查一下浴缸後麵斜上方的那個櫃子。
眼瞧著他還在往前走,聞笙下意識地就往後退。
廖宗樓一看這形,上前一步,手攬住的腰,手並不是浴巾略微糙的質——
而是吹彈可破的。
修長的指尖瞬時一僵,廖宗樓下意識地垂眸,卻發現眼前一片黑暗。
孩子又細又的手指,捂住他的眼,香甜的玫瑰香,縈繞鼻端。
大概真的嚇壞了,說話的時候,連嗓音都著一:“別看。”
聞笙也沒想到,自己剛要往後挪一步,上的浴巾就了下來!
剛剛明明係得很!
形狀優的薄,不覺輕彎,廖宗樓低聲說:“我沒有看。”
可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仍然微微曲頸,那樣子像是想要聽清說的話,可卻仍然帶給人十足的迫。
聞笙臉紅得能滴,咬著,命令他:“你,你把手拿開!”
後腰傳來的熱燙,令想要刻意忽視都做不到。
男人短促地笑了一聲,隨即道:“你腳有傷,會摔倒。”
聞笙低頭看了一眼堆疊在腳邊的浴巾,懊惱地皺起眉:“那你閉上眼睛。”
“好。”
又卷又翹的眼睫,如兩把小扇子,在指尖輕輕。
他仿佛真的乖乖閉上了眼。
聞笙緩緩將手拿了下來。
男人修眉斜飛,眸輕闔,羽般的眼睫,沿著微微上挑的線條,乖乖地低垂著。
聞笙又看了他一眼,轉過,一瘸一拐地走到浴缸旁的櫃子,從裏麵取了一件浴袍出來。
低埋著臉,係腰帶係得格外認真——
渾然不知自己剛剛轉過的瞬間,後的男人就已經睜開了眼。
廖宗樓的眸深濃,沉默地看著將浴袍穿好,即將轉的瞬間,又悄然閉上了眼。
隻是驚鴻一瞥,也足以令他終難忘。
聞笙不知他耍賴,轉過來,見他仍乖乖地站在原地,又一瘸一拐地挪了過去,輕聲說:“我好了。”
廖宗樓垂著眼眸,彎腰將人抱起,輕聲說:“今晚早些休息了,好不好?”
聞笙點點頭。
折騰這一天,早就累了,而且剛剛都和雲黛約好了,睡前還要跟打一會兒語音電話的。
廖宗樓將抱到房間的大床上,啞聲道:“先睡,服我明早讓人送來。”
聞笙靠坐在床頭,看著男人離開時略顯急切的背影,不由有點納悶。
今天他日程表上的工作都完了啊,還有什麽事這麽著急?
*
主臥浴室裏,花灑打開到最大,飄起白霧的冷水快速澆下。
男人穿著襯衫西站在水下,一手撐著冷冰冰的牆壁瓷磚,吐息勻長。
唯有手背和小臂上暴起的青筋,和襯衫之下隆起的,暴了男人此刻並不平靜的心緒。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
……
足足澆了十分鍾的冷水澡,可上的火熱,仍然沒有半點消歇的意思。
隻要一閉上眼,耳畔就會響起又又的那聲“別看”,和他睜開眼時,親眼目睹的人軀。
纖腰薄骨,長。
還有那一如凝脂、若雪的。
隻消一眼,他已然能在腦編排出無數將人在下、肆意輕薄的片段。
不能再想。
一旁,手機叮鈴鈴響了兩聲。
廖宗樓關停龍頭,快步走了過去。
手機屏幕上,顯示“笙笙”發來語音消息。
冰冷的水珠沿著男人的眉骨快速滾落,的指尖,輕輕一:
“廖宗樓。今天的事,謝謝你。”
“那,晚安啦~”
忍的呼吸,頃刻間了。
因為滾落的水珠兒而朦朧的那雙眸,也忽而變得鋒銳。
廖宗樓輕瞇著眼,又點了一下第一條語音:
“廖宗樓……”
將這段截取,保存,反複播放。
高大拔的影,重新站到了淋浴區。
這一次,換了熱水。
朦朧的水霧,彌漫而起。
磨砂玻璃相隔,依稀可見男人高大拔的軀……和力量賁張的廓。
不遠的手機裏,反複播放著剛剛發來的那一句:
“廖宗樓。”
的一聲,將男人本就不下的火,燃了徹底熾烈燃燒的熊熊烈焰。
而夜還很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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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寫過數據這麽冷的書,一條評論都沒有,有點不知道這篇該不該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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