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也是個孩子。

卻已經當過媽媽了。

小孩怔了下，哭聲變小，“阿……阿姨……你怎麽哭了……我……我沒有欺負你啊……”

“……嗯，你沒有欺負我。”顧燕笙輕他的小臉，“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樂樂……跟我進去，吃點好不好？”

小孩眼睛亮了一下，“好！”

顧燕笙攙著小孩進門，耐心又溫喂著小家夥吃東西。

陸瑾寒在旁邊看著。

良久。

“顧燕笙。”他張口說：“他不是樂樂。”

顧燕笙作一頓，然後繼續用勺子喂飯菜給小孩，“我不需要你提醒。”

將丁喂小孩的裏，“……好吃嗎？”

小孩點頭，“嗯！”

這時——

手中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陸瑾寒拿起手機，走了幾步遠離這邊，低頭看手機，發現是小家夥打來的視頻通話。

他點了接通。

視頻那一邊，出了小家夥可乖巧的小臉。

小家夥雙手托著腮，致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帶著小梨渦的小臉蛋笑起來：“粑粑！”

陸瑾寒‘嗯’了聲，嗓音低沉，“怎麽了？作業寫完了麽？”

“……”

小家夥，“……沒有。”

陸瑾寒緩了緩聲，“怎麽了？”

小祁越嗓音怯生生的，“我……我想媽媽了……”

陸瑾寒聞言，轉頭看了一眼那邊正喂丁給小孩的顧燕笙。

陸瑾寒眸底深沉。

“……”

“粑粑，你能讓媽媽來見我嗎……”視頻另一頭，小家夥嗓音帶著說不出的失落和難過，“媽媽為什麽那天不說聲就走了？不是答應過……要和祁越一直在一起的麽？”

“……食言就算了，還不來看我……怎麽可以這樣……”

小家夥的眼眶有些紅。

陸瑾寒抿薄。

那一邊。

溫馨好的一幕還在繼續。

“再嚐嚐這個，嗯？”

“謝謝阿姨，阿姨你真好。”

陸瑾寒猶疑了兩秒。

然後——

他拿著手機，走到那邊的桌子上，將手機朝著顧燕笙麵前一放，“祁越找你。”

顧燕笙一頓。

視頻對麵。

小家夥恰好看到顧燕笙一隻手著小孩的後腦勺，一隻手拿著勺子在給‘樂樂’喂飯的一幕。

小家夥臉如遭雷擊。

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裏緩緩地蓄上水汽，眼淚從眼眶緩緩地冒了出來，最後，他‘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哇哇哇嗚……媽媽不要祁越了……媽媽有別的小朋友了……哇哇嗚嗚……哇嗚嗚嗚……”

顧燕笙愣住。

“祁越，我……”

“哇哇哇嗚媽媽怎麽可以這樣……媽媽是祁越的媽媽……怎麽可以這樣！！！”

“祁越，你別哭……”顧燕笙沒來由的手足無措，“我……我……”

“哇嗚嗚……媽媽不要祁越了……哇哇哇……”

“不是這樣的……他，他隻是……”

顧燕笙手忙腳。

更糟糕的是。

見視頻裏的小祁越哭。

‘樂樂’也角一哭起來。

好像誰的哭聲大，誰就有理一樣。

顧燕笙一個頭兩個大。

很快，‘樂樂’的家長便趕了過來，顧燕笙再三解釋，孩子不是欺負哭的，那家長才把孩子帶走。

視頻。

小祁越的哭聲，變噎，最後邊哭邊打嗝。

“小團子。”顧燕笙輕聲安，“他已經走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小祁越吸了吸鼻子，聲音又怯又糯，“媽媽……”

顧燕笙輕笑，“多大的人，不可以再不哭鼻子了，知道嗎？”

小家夥輕輕的點頭。

“媽媽……”

“嗯？”

“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往後隻可以有我一個寶貝。”

顧燕笙剛要說話。

坐在旁邊旁觀了一切的男人手將手機拿過來，“等你寫完作業再說。”

嘟嘟嘟——

電話倏地被掛斷。

顧燕笙懵了一秒。

陸瑾寒看著桌上的飯菜：“我不習慣吃別人剩下的，你現在、立刻、馬上去給我重做。”

“……”

顧燕笙深吸一口氣。

重新回到了廚房。

做飯的功夫。

陸瑾寒手機鈴聲響了，忽然收到一個視頻……

竟然是紀子碩發過來的。

他皺著眉，隨手點開。

**

帝都。

江曼雲休養到了快出院的日子，陳倩華進門之後，將剛做好的一碗皮蛋瘦粥遞過去，“曼雲，來。這是媽親手做的。”

江曼雲接過，嚐了一口，“……媽，你是不是忘記放鹽了啊？”

“放了啊。”陳倩華愕然，“我嚐嚐。”

味道很鹹。

“曼雲，粥是鹹的啊。”

陳倩華不解。

江曼雲剛要反駁。

卻忽然腦中瞬間掠過那天席允辰對說過的話。

【……你猜，我是怎麽知道的？】

的手一抖！

手中的碗都拿不穩，碗中粥灑落在床褥！

“曼雲，你怎麽了？”

江曼雲上掀起層層冷汗，幾秒後，掀開被子站起，大步的衝著院長辦公室跑去！

推開門。

席允辰和紀子碩果然都在。

“允辰，我有話要問你。紀院長能不能回避一下？”

席允辰挑眉，“不用回避，你想說的事，我們都知道。”

江曼雲臉一白！

“……我的，是不是有HIA？”

攥拳，艱難的張口。

“是。”席允辰也沒瞞。

“可我怎麽會……”

“江小姐。”這次說話的人是紀子碩，他穿著白大褂，嗓音卻冷漠無比，“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給你看一段視頻，你就知道了。”

院長辦公室的投影儀開始播放著一個一分鍾的視頻。

視頻的人是顧燕笙。

站在輸室，麵前的護士麵無表的命令，“手。”

出了胳膊。

旁邊的盒子裏是堆的輸，可是那個護士卻從屜，拿出了一個已經開了封的針頭。

就在那護士準備紮針時，顧燕笙手將劈暈！

拿過輸袋。

輸袋是封，袋口是一層圓形的厚重的塑料，用來針頭輸進去。

接下來——

隨手拿過護士手中的針頭，用葡萄糖兌著紅墨水，輸送了進去。

顧燕笙用的——是護士打算給用的針頭！

那個輸裏。

被命人藏著HIA！

後來，顧燕笙還將那袋帶著病毒的紅墨水灌進了的……

江曼雲一瞬間隻覺得天旋地轉，臉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