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黛調查的結果,束玉綰的眉頭蹙的老高。
“孝賢皇太後的舊人?”
青黛肯定的點頭:“是!”
“是從魏家出來的人,當初隨孝賢皇太後一起進宮的,孝賢皇太後去世後,便隨著周嬤嬤守在坤德宮,後來等您主坤德宮,周嬤嬤便離開了,但大部分人還是留在這裏。”
“因著是服侍過孝賢皇太後的老人,平日十分優待,幾個老嬤嬤倒是將咱們宮中的消息打探了去。”
這幾個老嬤嬤,束玉綰有些印象,剛剛搬到坤德宮的時候,幾人還來拜見過,當時安了一通,便們安心在坤德宮住下,讓青黛安生安置了。
沒想到...
原來竟是魏家的人!跟著孝賢皇太後這麽多年了,還是心向魏家,竟然將宮裏的消息往魏家傳!
束玉綰聽完沉默片刻道:“把這消息遞給阿青吧!”
到底是孝賢皇太後的人,還是給皇上吧,論是皇上再怎麽顧念孝賢皇太後,也不會容忍有人把手到皇宮。
果然,皇上收到消息,也很是驚訝了一番。
一直以來,孝賢皇太後在他心中,地位極高,連帶著與孝賢皇太後有關的人,都到格外優待,以至於宮中盤查,從來沒有懷疑過那些,生前伺候孝賢皇太後,後為其守坤德宮的人!
皇上眸暗沉下來,這些人!
想來消息也是傳到魏國公府去了...
腦海中又想到那日,與丞相一起來承乾殿強調,後宮不得幹政的魏國公!
舅舅還真是,對這宮中的風吹草,了如指掌。
從前,魏家與他,同氣連枝,可自從冊封了綰綰為太子妃,魏家與他,終究是漸行漸遠了。
“將這幾個嬤嬤抓起來,送去慎刑司。”
“是。”阿青應道,他也著實沒想到,往外傳遞消息的暗樁,竟然會是孝賢皇太後的舊人。
皇上聲音冷冷的,補充道:“務必審問出是否還有同黨,這些年,究竟往外遞了多消息!”
“遵旨。”
皇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阿青趕小跑著走了。
他可不想在這兒承皇上的怒氣,不如讓皇上自己去坤德宮,到時候皇後娘娘哄一哄,自然就好了。
想著,阿青的腳步邁的更快了些。
此時,寒玉殿中,瑤琴思來想去,還是想要勸勸自家主子,壯著膽子開口道:“小姐,既然國公爺都說了,讓您出宮,為您安排後路,不如咱們便出宮吧,您現在有公主之尊,又是魏家嫡小姐,往後......”
“住!”
瑤琴話未說完,便被魏無雙喝止了。
“瑤琴,你與我從小一起長大,還不了解我嗎?”
“你看,我已經住進了後宮不是嗎?若是我當初沒有去皇覺寺,怎麽可能如今會住進宮中,邁出了這一步,便會慢慢的邁出下一步,我現在雖然仍舊沒有名分,被足,但這都隻是暫時的。”
“可是...”
“瑤琴,沒有可是!”魏無雙神冷厲。魏無雙生來便是這上京氏族最尊貴的仕,將來也隻會是大靖最尊貴的人。
瑤琴見狀不敢再多說,隻是心中卻為自己和自家小姐擔心。
小姐若是不好,作為小姐的侍,又能有什麽將來...
慎刑司中。
幾個老嬤嬤年紀大了,閱曆又多,言語威脅恐嚇,對們來說,半點作用沒有。
阿青咬牙,拱了拱手,道:“如此,幾位便不要怪雜家心狠手辣了。”
說著便招呼人上大刑。
這幾人雖然跟著孝賢皇太後來了宮中,家中兒孫小輩卻都在魏公國府,此時,即便是上了大刑,疼的哭天喊地,死去活來,一開始卻都咬牙什麽都不知道。
直到阿青命人把其中一個嬤嬤的小孫子給劫了過來,才終於人鬆了口,一個人鬆了口,其他人便跟泄閘的洪水一般,認命的把自己的知道都抖出來...
當阿青把幾人的供詞給皇上的時候,皇上的臉實在是不好看。
束玉綰得了消息,角微微揚起,魏無雙終於可以滾出的視線了,從當初賜婚的時候開始,時不時的便要冒出來折騰一番,實在已經很煩這個人了。
而且,魏無雙這瘋狂的勁頭,也實在擔心,哪一日,便要做出什麽瘋狂的事來。
拿到幾個嬤嬤的證詞以後,皇上便派人徹查魏國公府。
沒過幾日,便將魏國公查了個底朝天。
皇上看著暗衛送過來的奏報,眼中滿是複雜,吩咐道:“請魏國公宮覲見,再去寒玉宮,把平康公主帶來。”
魏無雙接到皇上召見的消息,立即高興起來,衝瑤琴道:“瑤琴,梳妝。”
令人的小太監阻止道:“平康公主殿下恕罪,皇上令即刻前往。”
魏無雙怔愣了一會兒,轉而換上笑臉,道:“也好。”
雖然靠著孝賢皇太後,魏家很是在坤德宮留下幾個消息靈通的人,但宮規森嚴,沒有要消息,這些人也不會與魏家聯係,因此這幾日的功夫,魏家並沒有反應過來,此時這幾個人被皇上發現。
魏國公也是放鬆的前來宮中。
魏無雙先到,見過禮後,皇上便神冷漠的讓在一旁等著,並不搭理,魏無雙直覺不大好,直到魏國公也到了,皇上才將暗衛呈遞的奏報,以及幾個嬤嬤的證詞,丟到父二人的麵前。
魏國公見此景,看了眼魏無雙,見兒也是一臉不解,並未地上的東西,而是帶著些譴責的問道:“皇上這是怎麽了?”
皇上向來敬重魏國公這個舅舅,態度如此差,還是頭一遭,魏國公越發不滿。
皇上定定的看著魏國公,道:“舅舅,不先撿起來看看,上麵都寫了什麽嗎?”
魏國公這才撿起地上的奏報,打開來看,魏無雙在一旁,眼神也瞟了過去。
父二人同時臉大變!
束玉綰得了皇上宣魏國公和魏無雙,笑道:“走,咱們也去看看。”
說不得也去湊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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