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咱賭場一百兩銀子還沒還,你竟然還有銀子到賭場來賭!”一個兇神惡煞的漢子怒目瞪著周德全。
另一個漢子道:“彪爺,別和他廢話了, 看他這樣是肯定沒有銀子還的,不如直接打斷他的兩條,丟到大城里邊乞討給咱們還銀子。”
周德全是個欺善怕惡的,被這麼一恐嚇,臉頓時一白,額頭冒著冷汗,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幾位爺,再寬限我些時間,這銀子我一定還,一定還。”
那個彪爺的漢子冷笑了一聲:“還?你拿什麼來還,難不把你家中的老母賣到窯子里邊去來還?”
一旁的幾個人聞言,隨即哄然大笑,有人啐道:“那老婆子這麼老了,誰那麼重口味能嚼得?估還要老鴇倒錢才有人肯睡。”
周德全心里怕得要死,即便被人侮辱他親娘,他還跟著賠笑。
“只要十天,十天我一定能還銀子!”
幾個大漢對視了一眼,似乎心神領會,然后那個彪爺的漢子彎下腰,附在周德全的耳邊。
“前段時間,彪爺我在鎮上看上了一個水靈靈的小媳婦,心里的,做夢都在睡這個小媳婦。”
周德全愣了一下,隨即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本就不是好人的周德全忙賠笑道:“彪爺看上哪家小媳婦了,小的一定好好撮合撮合。”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 ,而靈山鎮地蠻夷,多為還未開化的惡人和人。靈山鎮窮,當有些人家真揭不開鍋的時候,還真的會讓家中的媳婦或者閨認干親。
所謂干親,無非就是中間拉皮條做些見不得人的買賣。
彪爺險的笑了笑,低聲道:“你那大哥周衡用三兩銀子買的小媳婦可真水靈,那小臉蛋像是能掐出水來似的。老子就是去過城里的花樓,也沒見過長得這麼水靈的,你懂老子的意思不?”
大半個月前鎮上有人賣姑娘,去的人大多是鎮上那些討不到媳婦,畢竟都以為不是什麼好貨,而且不過是兩刻就賣了出去,自然沒有多人去湊熱鬧,更沒看到那姑娘長什麼樣。
就在多日前周衡帶著小媳婦到了鎮上,彪爺瞧到了,也就了壞心思。
周德全聽到彪爺的話,表驚愕,但隨即一想自己本來就有擄人的這心思,如果就是擄個人就能抵債,這買賣劃算得很!
心中頓時一喜,忙問:“那這賭債……”
彪爺道:“抵一半,另外再告訴你個消息,你大哥今日才在館子賣了一頭熊瞎子,得了一百多兩銀子。你要是把人擄走,再從中敲詐些銀子,你一半我一半,夠你快活一段時間了。”
聽到一百多兩銀子,周德全眼眸瞪大。
“你對山上的路悉,找個時間我兄弟幾個纏住周衡,你快速把人給綁下來……”
彪爺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另外的注意。
周衡要是尋麻煩,就把這孫子拉出去當替死鬼,反正人是他擄的,銀子是他敲詐的,與他彪爺一點關系都沒有。
***
再說周衡與周虎快回到周家莊的時候,周衡把買零散獵的二兩銀子遞給了他。
周虎本來就沒圖銀子,看到周衡遞給他的二兩銀子,瞪大了眼眸,連忙擺手:“周衡哥,這我可不能收,要是我娘知道我收了這麼多銀子,會打死我的!”
周衡面清冷,嗓音清冽:“我不喜欠別人的。”
周虎愣了下,隨即道:“那、那隨即給十幾二十個大錢就好了,這這太多了,我肯定不會要的!”
周虎也是個有分寸的,這二兩銀子,可是一家人好幾個月的花銷,他不過是跑了一趟,哪敢拿這麼多呀!
周衡沉思了一息,隨即道:“再過半個月,在下雪之前我會離開一段時間,小瘸子和山你幫忙照看,這些算是提前給你幫忙的銀子。”
周虎聽到周衡要離開,有些不解:“周衡哥你要去哪,要去多久?是要和嫂子一起去嗎?”
周衡不打算多做解釋,只道:“尚未決定,這事誰都不能告訴。”
周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瞞著,但還是一拍膛,道:“周衡個你放心,我嚴著呢。”
周衡點頭,手中拿著銀子,道:“銀子拿著。”
“這真……好的,我收了。”真不能收這幾個字在看到周衡微微瞇眸的時候,頓時吞回了肚子中。
明明是收銀子的一方,但每回都覺得有人把刀子夾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把銀子收下。
給了銀子后,周衡與他分開了走,只一人上山。
未立即回去,而是到山附近繞了一圈,更是在之前撿到小瘸的地方停留了片刻,檢查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據地上一些雜草被過的痕跡,可知最近時常有人在這一塊走。
周衡面無表的看著地上被踩過的雜草,沉下了心思。
看來,在集市中所看到的那個黑人,最近確實日日都來確認小啞有沒有逃跑。
且盯著小啞的人,或許不僅僅只有黑人一個人。若是想要把人帶出這靈山鎮,要謹慎又謹慎。
收回心思,往山走去。
還未進籬笆圍的院子,老遠就聽到了小瘸子歡快的喚聲。
周衡眼底下的冷漠退去了稍許,隨即推開了木欄門。才進院子,從山先跑出來的是小瘸子,隨即是小啞。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沈妝兒前世得嫁當朝七皇子朱謙,朱謙英華內斂,氣度威赫,為京城姑娘的夢中郎君,沈妝兒一顆心撲在他身上,整日戰戰兢兢討好,小心翼翼伺候。不成想,朱謙忍辱負重娶出身小門小戶的她,只為避開鋒芒,韜光養晦,待一朝登基,便處心積慮將心愛的青梅竹馬接入皇宮為貴妃。沈妝兒熬得油盡燈枯死去。一朝睜眼,重生回來,她恰恰將朱謙的心尖尖青梅竹馬給“推”下看臺,朱謙一怒之下,禁了她的足。沈妝
季枝遙從出生起便是個不起眼的草芥,誰都能來踩她一腳。不起眼到前朝覆滅,宮人落荒而逃時也不帶她。聽留下的宮婢說,新帝陰鷙殘暴,只在宮中待了一夜,苑中侍從便無人生還,全部慘死。她徇徇度日,如履如臨,卻還是沒逃過被抓去太極宮當侍女。*日子過得慌亂,新朝建立不過數月便再度岌岌可危,季枝遙不得不跟著他離開皇宮,過上隱姓埋名的生活。一日,地痞流氓趁她不備沖進院中,一群人生拉硬拽要將人搶走。她雖學了些繡花拳腳,卻敵不過人多勢眾。絕望之際,院門被人從外推開,一陣冷風卷入,吹至宮殿的各個角落。禁衛將偌大的庭院封鎖,截斷任何能逃跑的通道。那群人眼見身著墨色蟒袍的男人不疾不徐走到她身前,丟下一柄長劍。嘭一聲落地,滿院的人嚇得直接跪地,瑟瑟發抖地看著那塊標致至尊之位的令牌。可季枝遙卻不知道他會做什麼,昨夜他們大吵一架不歡而散,想來他很樂意置自己于死地。然而死寂須臾,所有人都在等下一步,卻只見他蹲下與兩眼微紅的人平視,語聲溫和,拉過她的手,讓她握緊劍柄。“孤今日教你殺人。”——他給她榮華富貴,給她身份地位,可寫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出逃的三月后,他卸下偽裝,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無論如何都要將人強行帶回上京。意識到這一點后,季枝遙雙眼空洞又絕望,一柄長簪毫不猶豫指向了自己的喉嚨。當看到眼前男人滿面慌張,變得毫無底線時,她就知道自己賭對了。這條命,就是她能和他叫板的、最簡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