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青愣了一下,隨後挑眉,“柳狀元別說還沒當上駙馬,就算已經與公主親,可有些事也得明算賬,您比別人多什麽?”
楚長安因為被柳相元打擾了睡覺,這會兒看他還有些來氣,見他在自己芊芊妹妹麵前還敢如此傲氣,立刻冷哼了一聲:“你算什麽東西?本世子都已經掏了銀子,我看在座的各位誰敢不掏!”
其他人都被楚長安震懾住,誰也不敢反駁。
唯有柳相元一人和這場景格格不。
柳相元咬牙道:“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聽曲的!”
蓮青道:“可你已經聽了呀,如果不想聽可以不要來,來了就要掏銀子,要麽就把自己的耳朵割了!”
“對,割了耳朵!”
其他人紛紛附和,讓柳相元的臉越來越白。
他呼吸都有些急促,絕對是被氣的。
這群紈絝子弟本不講道理,一個個都是混不吝,所有人的心眼都是偏的。
柳相元如今才真正得會到什麽才是強權!
畢竟,以前他都被楚芊芊保護的太好了……
如果不是楚芊芊發下話去,說自己慕他,誰也不準對他這個新科狀元不敬,他一個剛剛考上狀元的寒門子弟又算得了什麽?
馮家對他的幫助都是暗中的,絕對不能在明麵上被人發現。
所以柳相元如今能夠在這皇城之有如此地位,大多數都是因為楚芊芊。
皇上對他如此照顧,得聖上青睞,也是因為楚芊芊。
當楚芊芊不喜歡他了,對他不再關照,那他柳相元的環就已經徹底失效,在這京城之,任何人都可以不把他放在眼裏。
他就像是一個擅闖了狼群的羊,四周都是敵人。
柳相元自從來了西楚國之後,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麽大的挫折。
從前他眼高於頂,看人都不屑低頭,別人卻也隻能說他才氣斐然,自帶傲氣。
現在他再那樣做,就是恃才傲,不識時務。
“一會兒,我會讓人將銀子送過來!”
楚芊芊點點頭:“那就好,其他人都走吧,柳相元讓自己府上的下人拿錢過來贖人。”
蓮青將一堆銀子放在桌子上,低聲音對楚芊芊道:“公主,您這麽說話,怎麽跟劫匪似的?”
楚芊芊不由得笑了笑:“我這不就是在打劫嗎?”
周太傅也站起:“時間不早了,公主殿下也早些休息。”
他忽然將目落在不遠的雲清月上,笑著了胡子:“如果公主喜歡,這清月公子確實才了得,將來收在後院之中也無妨。”
雲清月:“……咳咳……咳咳咳……”
他剛喝口水,差點兒嗆死自己。
楚芊芊不由得笑了笑,撒道:“太傅……”
周太傅看到楚芊芊那含帶怯的模樣,頓時再次笑出聲:“開玩笑的,太傅知道公主殿下心思純淨,心思並不在於男之事,不過有一點,您是我西楚國的五公主,犯不著為了一個男人低頭,任何人都包括在!”
周太傅想了想,又叮囑道:“您是我西楚國的金枝玉葉,無論現在還是將來,都要為自己過活,開開心心就好,不必在意別人說些什麽,哪怕天塌下來,也有周伯伯和你家那老頭子給你撐腰!”
楚芊芊怔了怔,隨後對著周太傅溫和笑了笑:“多謝周爺爺點醒芊芊,我送爺爺出門!”
把周太傅喊過來確實也有一些目的在,他的威和名聲,絕對能夠鎮這裏的所有人。
可是,心裏也是真心尊重這個老人。
上輩子周爺爺在許家出事以後,是第一個帶著群臣求皇上開恩的,甚至為了給許家洗刷冤屈,一頭撞死在了金鑾殿上!
聽說這件事的時候,簡直肝膽裂,難過的要命!
如果沒有這件事,按照周爺爺的朗程度,活上個百十來歲都沒問題,周爺爺在親的時候還來參加了的婚宴,對說將來生了娃娃,就給他來取名字……
結果……世事無常。
楚芊芊心中思緒萬千,卻將緒藏下來,陪著老爺子出門,然後看著他上了馬車。
房間之,就隻有君無焰在看著柳相元。
柳相元坐在一把椅子上,臉心沉似水,神冷凝。
君無焰就站在他對麵,忽然形了,毫不猶豫的就對著他的臉打了一拳。
柳相元本沒有想到這一點,這一拳頭直接打在了他臉上,讓他連人帶椅子都翻倒在地,疼的他眼冒金星,捂著臉趴在地上狼狽不堪。
“你……”
還沒等他說話,君無焰就一言不發的對準他狠狠踢了過來。
每一腳都踢在了他上比較蔽的地方,明明很疼,卻不會留下任何明顯的痕跡。
這也是君無焰在這些年私底下琢磨出來的,也是別人曾經這麽對他的時候,他記下的技巧。
柳相元痛的在地上打滾,忍不住慘出聲,可是這裏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四樓顯得空空。
君無焰拳腳猶如雨點,一下接著一下,聲音冰冷刺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覬覦我的東西!”
年聲音鷙的要命,語氣之中著強烈的殺機。
他將已經快疼死過去的柳相元領抓了起來,眼神霾道:“公主是我的,你知不知道?”
柳相元眼神都有些迷茫,他被打懵了,隻能下意識的點點頭。
眼睛裏甚至還因為劇痛而不控製得溢出淚水。
君無焰算計了一下時間,確定楚芊芊馬上就回來了,又將柳相元提起來放在椅子上,還給他整理了一下服,拍了拍上麵的塵土,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楚芊芊走回房間,看到君無焰依舊站在旁邊。
而柳相元卻臉上多了一片紅腫,角也破了,歪著頭靠在椅子上。
有些詫異道:“他臉怎麽了?”
君無焰眨了眨眼睛,眸之滿是無辜的緒:“剛才柳公子不小心摔在地上,臉上也被磕了一下,不過他告訴我沒什麽大礙,隻要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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