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長了眼睛一般,那東西一下子就竄到了楊世昆腳底下,然後炸了。
楊世昆:“刺激,我也來一個。”
許肆拉拉江蕎的袖子:“站遠點。”
江蕎跟著他後退了幾步。
楊世昆和薑知許玩的不亦樂乎。
“這個是什麽?”江蕎拿了一個圓柱形的炮,開口道。
“就是那種可以炸出來好多金花的,試試嗎?”
“好。”
許肆看著點燃了火線。
劈裏啪啦的金花炸出來,五十。
五個人玩了很久的炮,然後點燃了煙花。
耀眼的白直往天上衝,一瞬間在天上炸開。
火樹銀,姹紫嫣紅。
短暫的絢麗以後隻剩下淡淡的金劃過天際。
楊世昆看了一眼手機:“家人們家人們,還有一分鍾就過年了。”
“還有五秒!”
“五。”
“四。”
“三。”
“二。”
“一。”
五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新年快樂!”
抬頭是火樹銀花,煙火絢爛,旁是令人心的年和朋友們,江蕎看向許肆:“新年快樂,許肆。”
“新年快樂,小老師,不止今年,還有以後的歲歲年年。”
江蕎的心似乎是被最後四個字燙了一下,彎起角,衝許肆笑了。
明明在笑,卻覺得有些鼻子發酸。
許肆看著甜的笑,真想手抱抱。
“許肆。”
“我在呢,小老師。”
似乎每一次喊他的名字,他都會說我在。
“這段時間辛苦了。”
把許肆的努力看在眼裏,他每天刷題都刷到深夜,眼底都熬出了黑眼圈。
“我不辛苦,倒是小老師還要陪我。”
“進步了很多,很棒很棒。”
“還多虧了小老師。”
江蕎自知隻是提供了一些方法和資料,所有的努力還都是他自己付出的,輕聲開口:“是你自己的努力。”
可若是沒有,他也不會從那個狀態轉變出來。
若是沒有的一步步引導,若是沒有當初不放棄,絕不可能有他的進步。
楊世昆點開班群就看到了方子新發的信息。
【方子新】:新年快樂@全員。
底下是清一的刷屏新年快樂。
【方子新】:送大家一份新年禮。
【方子新】:期末考試績匯總dox。
這兩個消息一出,班級群炸了。
【王霖】:真“新年禮”。
【伍葳】:回家挨打大禮包,你值得擁有。
【楊鬆嶽】:不看,睡覺,怕挨揍。
【李靜靜】:家人們,我先看為敬。
“真刺激,老方在群裏發績了。”楊世昆開口道。
許肆打開手機,察覺到旁邊的腦袋湊了過來,他還沒點開績表,楊世昆就喊道:“肆哥進前十了!”
許肆點開績單,看到自己的名次剛好卡在第十名。
556分。
“很棒,許肆。”
許肆看了一眼各科分數,雖說已經進步了很多很多。
但是還不夠。
江蕎出手,他低下頭來,江蕎了他的腦袋。
他聽見溫的聲音:“小許同學進步很大,值得表揚。”
許肆笑:“革命尚未功,還需努力。”
聽喊自己小許同學,他莫名心裏的。
像是小勾子撓在心尖一樣。
楊世昆自從踏高三也開始好好學習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分數,接近四百分,他又看了一眼郝明的分數,四百五十多分。
郝明:“還能衝二本。”
楊世昆瞬間又來了幹勁:“帶我一起學,肆哥學太瘋了,跟不上,照那樣學我會死的。”
“好。”
……
“去吃夜宵嗎?”楊世昆問幾人。
“走啊!”薑知許開口道。
半夜兩點多,幾乎所有的鋪子都關門了,隻有大排檔裏還亮著燈。
“士優先,你們點。”
江蕎跟薑知許點了幾個菜,又將菜單遞了回去。
薑知許問他們:“喝點不?”
楊世昆:“好呀好呀好呀。”
郝明瞥他:“你可別又喝多了抱著電線桿子……”
話還沒說完,楊世昆就捂住了郝明的:“他放屁呢。”
許肆點了一箱啤酒,然後又給江蕎點了一杯熱牛。
他的所有作都落在薑知許眼裏。
薑知許看得出,他是一個很細心的人。
最主要是對江蕎很好。
菜很快就上完了。
許肆打開酒瓶,然後側過子問江蕎:“討厭酒味嗎?”
江蕎湊近酒瓶聞了一下:“不討厭。”
五個杯子在一起。
“新年快樂!”五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江蕎一直埋頭吃飯,看著四個人喝酒玩遊戲。
許肆將剝好的蝦放在江蕎碗裏。
這一幕也落在薑知許眼裏。
如果江蕎沒有生病的話,或許兩個人也能很好很好的在一起。
還沒喝幾杯,楊世昆就有些臉紅了。
薑知許看著他漲紅的臉:“他是不是醉了?”
“沒醉,就是一喝酒就臉紅。”楊世昆說著,還往杯子裏倒酒。
喝到最後。
隻有楊世昆一個人喝趴下了。
郝明的手搭在他的後脖頸,輕輕的了,他喝完了楊世昆杯子裏剩下的酒。
薑知許著手裏的杯子,看著趴在桌上的楊世昆,有些沒忍住笑了。
郝明:“他就這點酒量。”
楊世昆猛地抬頭:“我沒有醉。”說完,他又趴了下去。
幾個人吃飯,元元在旁邊吃許肆買給它的小魚幹。
淩晨四點多。
郝明扛著醉了的楊世昆出去了。
許肆沒有喝很多,眼底還是一片清明,他看向薑知許:“我們送你回去。”
薑知許看向江蕎:“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就行了,你送蕎蕎回家就好了。”
雖然這麽說,許肆跟江蕎還是看著上了出租車。
薑知許衝幾個人擺手:“拜拜。”
江蕎衝笑著揮手:“拜拜。”
“肆哥,我帶他回去了,你跟江學霸路上慢點。”郝明扶著喝的有些醉了的楊世昆。
“好。”
許肆看著江蕎:“走吧,我們也回去。”
“好。”
許肆突然停下腳步,低下了頭湊近了些。
江蕎看著突然湊近的臉,一瞬間忘了呼吸。
許肆替整理好圍巾:“好了,走吧。”
“好。”
江蕎看著走在側的年,有些微微失神。
兩個人走在一起的時候,有很多次都想坦白自己的病。
之前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現在是不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