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大人,”溥瀚漠往龔拓看了眼,心里油然而出一點優越,“聽說你們這兒規矩,親之前你和小妹不能見面?”
瞧,相比他可強太多了,最起碼能見到他的阿然,盡管會嫌棄。還有,龔拓見著他,總要跟著無雙那邊,他哥。
聞言,龔拓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是有這個規矩。”
“那你便不能進去咯?”溥瀚漠笑了笑,“放心,你有什麼話,我替你轉告給小妹。”
“謝謝王爺,”龔拓回以一笑,面不改,“我聽說,你很快就要啟程回北越,是否還能留下來喝我的喜酒?”
溥瀚漠笑容一淡,這句話直接了他的痛。現在最麻煩的一件事就是凌無然不想跟他回北越,的兄長和小妹都在這邊,才團聚,肯定不愿意分開;再者,有孕子貴些,回北越長途跋涉,對來說也是罪。
“王爺,你看這樣好不好?”龔拓放下茶盞,臉上笑得和煦,“你放心回去,二姐舍不得無雙,屆時讓去我府上住些日子,姐妹倆多相段時日。”
“不必。”溥瀚漠擺手,想也不想的拒絕。
無論如何,他是不會留下妻子,自己一個人回北越。
正說著,凌子良住著木拐,從后堂走出,步子很慢的繞過照壁,到了前廳。
“讓王爺和世子久等了。”他溫潤一笑,隨后搭著書的手,坐在主座上。
龔拓和溥瀚漠齊齊站起來,對著凌子良作禮,后又一起坐下。
凌子良笑著在兩人臉上一掃,人來這兒的目的,他心里清楚著呢,上倒是客氣:“我這廂還要出一趟門,兩位有何事,就說罷。”
兩人本就是一個目的,都是為了宅的那兩姐妹,聞言,也不好耽擱凌子良。
“大哥有事,可先去忙,”龔拓先行站起,“我就是過來看看這邊有無需要,既如此,我也回京畿營看看。”
溥瀚漠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龔拓,在這兒坐了半日,人就這樣走了?
他與龔拓打過道,知道這人就跟草原上的狐貍一樣,狡猾的厲害,說的話不可全信。
龔拓到溥瀚漠的目,回看過去,又道:“但是王爺已經坐了半日,心里惦記著二姐,知道二姐在休憩,便沒進去打攪。”
乍然聽見龔拓幫自己說話,溥瀚漠挑了下眉。
主座上,凌子良頷首:“估著,無然也醒了,王爺去看看罷。”
話音剛落,溥瀚漠從座上站起,想著自己不能白白拿人好意,便看了龔拓一眼。可惜,他在凌家的份就是個大姑爺,實在做不了無雙的主。
“親前的規矩,我與無雙不能見面,”不待溥瀚漠開口,龔拓先行說道,“我過來看看,知道安好就行。”
凌子良頷首:“世子事忙,我便不挽留了。”
龔拓應下,隨后告辭,轉離開了凌家。
溥瀚漠從前廳的后堂出來的時候,一直在琢磨,以他對龔拓的了解,這廝絕不會輕易放棄,可是人離開也是親眼所見。再一想,關他什麼事,趕見到凌無然才是正經。
這邊,龔拓從凌家出來,一直等著的阿慶迎上來。
“世子,小的剛才去察看了一圈兒,在那邊。”阿慶說著,手指了指凌宅旁邊的一條深巷。
龔拓順著看過去一眼:“帶我過去。”
阿慶不自在的笑笑,多有些勸阻的意思:“世子,這樣做是否不合適?”
“帶路。”龔拓薄一,送出兩個字。
阿慶連忙稱是,對著龔家的馬車揮揮手,示意先走。這邊,就領著龔拓走進巷子。
往里走了一段,在一偏僻的墻下,兩人停下。
“就是這兒,一墻相隔就是雙姑娘回院子的必經之路。”阿慶拍拍墻壁,又補充一句,“但是里面爬滿了薔薇,世子……”
話還未說完,他就見到龔拓轉了轉手腕,一副準備開始翻墻的意思。果然,下一瞬眼前人影一閃,他的主子爺子一躍,單手利索搭上墻頭,輕盈上了墻去。
只是聽到他一聲低低的氣,估計是被薔薇刺扎了手。
阿慶眼見龔拓就翻進了凌家的院子,堂堂朝廷三品大員,現在的,活像個采花賊。
。
與此同時,凌家的后花園。
假山旁的六角亭,凌家姐妹正坐在一起說話。
“宮里的賞花宴,該給大哥準備些什麼?”無雙問,想起了自己最拿手的針線,琢磨著做一套新。
凌無然著額頭,將面前石桌上的一碟點心推遠,“龔拓沒跟你說,去的都有誰?”
點心里的一油膩氣,讓皺了眉。自從帶上這個孩子,一點兒的油腥氣都聞不得,更別提吃了。
“是說過,”無雙點頭,“但是也看不出什麼特別。”
雖說只是一場賞花宴,當今天子見見這些才子也屬自然。可是于和通親自過來,這就讓人不得不多想一層。
凌無然打了個哈欠,神懶懶的沒有神:“那個小德子的,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宅子還回來,估計也沒辦法再來了。”無雙接話,一抬頭看見往這邊走來的溥瀚漠,拿手指了凌無然的手肘。
凌無然看過去,當即拉長了臉:“怎麼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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