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一直想說的話，他該給最好的，對他如此重要。是，他才明白除了權勢責任，人生中還有別的。

“咳咳，”他劇烈的息著，強撐著最后的氣力，“你別走，我只喜歡你一個……”

話未說完，無雙試到上一重，龔拓已經失去意識。

“來人，來人！”大聲喊著，雙手更加的抱著男人，“你醒醒……”

凌無然是循著哭聲尋到無雙的，人站在石頭邊，看著幾個士兵將龔拓抬走，竟是抬步想去追。

“無雙！”凌無然沖上去，一把將妹妹拉住。

“姐，”無雙哭得失了聲調，語不聲，“我該怎麼辦？他聽不見，也看不見了！”

哭得傷心，嗚嗚聲被風帶出去老遠。

凌無然心疼的掉淚，將妹妹抱住：“傻姑娘。”

很快，京畿營將牛頭崗整個控制住。傷的人，被迅速送回京城。

無雙被帶上馬車，車廂，凌子良在等著。

“眼睛腫了，臉也臟了，活像當初在烏蓮湖找到你時那般。”凌子良遞過一枚帕子，面溫潤，“罷。”

無雙坐去人旁，木木的接過帕子：“大哥……”

“別說了，大哥知道。”面對小妹，凌子良永遠是寬容的疼，“現在你和遂兒都沒事，我們先回去。”

“可，”無雙口塞得滿滿當當，有些不上氣，“他傷得很重。”

凌子良笑笑，點頭：“為朝廷命，那是該做的。你難，是因為那個人是他。”

無雙皺著眉，低下頭去。

“皇帝不會讓他有事，”凌子良拍了下無雙的肩膀，輕輕安一聲，“你看我的都能好轉，就知道那群醫多有本事。”

人在低落的時候，安往往是最管用的，誰都想心中有份希，也愿意去相信那是真的。

“你有沒有生我的氣？”無雙問，繼續低著頭，幾乎要擰斷那方帕。

“沒有，”凌子良聲音從來溫潤，“每個人都會有自己想做的事，一百個人有一百個意見，你認為對那就去做。”

無雙抬頭，濡的眼睫著：“大哥。”

“沒事了，”凌子良幫無雙著眼角，勸著，“回去洗洗，大哥帶你去探他。”

無雙點頭。

“還有一事，”凌子良看進無雙眼底，“有一回，龔拓與我提及，說想求親，被我一口回絕了。”

“他……”無雙眨著眼睛，他真的找大哥了？

凌子良笑笑，眼中芒清潤：“好了，先回去，你也該好好休息。我家妹妹生得好看，我帶出去時，可不能如現在這般憔悴。”

。

牛頭崗一事，第二日便傳遍京城，朝野上下震驚不已。

誰能猜到十多年前的舊事，蕭坊會用這種方式來報復？

蕭坊已經確定葬火海，其余同伙均已被抓。溥瀚漠對此事大為惱火，準備回北越徹查此事，徹底將這幫余孽清理干凈。

至于蕭元洲，已經被抓住關起來，對于自己之前做過什麼，倒是供認不諱，只是凌無然去的時候，他避而不見，或許是因為心中慚愧。

日明亮，墻頭的薔薇開得正艷，風過便隨之搖晃。

經過跌宕的昨日，今天好似一切恢復了平靜。

將窗扇開好，隨后便退出了屋子。

“我沒想到會這樣，”凌無然坐與塌，搖頭苦笑，“蕭元洲到底是怎麼了？不知道這是滅族的大罪？”

隔著榻幾，無雙坐在另一側，正拈著一塊糕點往溥遂里送。

聞言，往凌無然看了眼：“蕭家會怎樣？”

“不知道，反正王爺對這件事很惱火。”凌無然搖搖頭，面上無奈。

與蕭家的誼，大概也就斷在這里了。

無雙沒再問，抱著溥遂坐在自己上。

“龔拓，他現在在伯府養傷。皇帝很是要他，給他派了三個醫。”凌無然開口，端起水抿了口，“至于現在什麼狀況，就不得而知了。是他救了遂兒，王爺和我決定過去探。”

“應該的。”無雙應了聲。

“無雙，”凌無然擱下水盞，看去自家妹妹，“通過這件事，我覺得以前對他有偏見。”

無雙看過去，角淺淺一勾：“是麼？”

“別裝了，你明明就是一副心事，想去看他是罷？”凌無然一臉看人心的樣子，隨后道，“若是中意，你便與他試試，姐不會再攔著你。”

一個肯為自己拼命的男人，怎麼能說他不好呢？

溥遂從無雙上下來，依偎回母親的邊，小心的不去到的肚子。雖然人回來了，但驚嚇過后，神還是蔫蔫的，不愿自己一個人呆著。

“早上回來的信兒，說是龔拓還沒醒，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凌無然心疼的著兒子頭頂，似乎在等著無雙的回應。

“我想去，”無雙開口，臉上表恬淡，而眼底明明布著，“想去看他，我真的很擔心。”

是，想去探他，從昨晚龔拓被人抬走，一直擔心到現在。

聞言，凌無然無奈一笑：“好，咱們過去。”

無雙點頭，隨即起：“我回去準備。”

說完，走出門去。

外面，傾瀉，樹上鳥兒鳴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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