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煙這次沒打算在海城待幾天。

項目的剪彩儀式之后，就要離開。

回程的機票已經定好，就在剪彩儀式的次日。

路遙對于聞煙剛回來就要走這件事非常不舍，本來是想央求多留幾天，但到邊的話變了以后去國外找。

畢竟，海城還有個沈確在。

排除一切外在因素，沈確就是那個最危險的人。

不過路遙知道聞煙打算跟孟沅戈試一下，非常贊同也非常支持。

甚至連以后聞煙跟孟沅戈婚禮，當伴娘這件事，都已經安排上了。

聞煙跟路遙喝下午茶，聊了很多。

路遙還大膽地讓聞煙要先試試孟沅戈。

至于試試什麼，聞煙從路遙的眼神中就看出來了。

聞煙面頰泛紅。

路遙驚嘆一聲，“你不會出國三年，一次都沒有過吧？”

雖然閨之間聊這種話題，也正常的。

但在人來人往的餐廳，多有點恥。

聞煙嗯了一聲，“我忙著調養，然后就是上學上班，哪里有時間。”

“你沒試一下外國男人，真是可惜了。”

“我看你倒是很想試。”

“要是有機會，也不是不行。”

“這話你讓商時序聽到，他準得收拾你。”聞煙笑著說。

路遙聳聳肩，但臉上是不置可否的神。

有些事，只能想想，哪里真的會去實踐。

聞煙下午喝了兩杯果，這會兒要去衛生間。

路遙接到了商時序打來的電話，就沒陪去。

就那麼巧，或者說沈確就是故意在走廊這邊等。

看到沈確，聞煙連腳步都沒停，徑直往衛生間那邊走去。

> 但沈確抓住了的手腕，一把將拽進了旁邊的包間里。

比起之前在酒店的克制，這會兒的沈確像是完全不懂克制兩個字怎麼寫。

他地扣著聞煙的肩膀，問“你真的跟孟沅戈在一起了？”

剛才聞煙跟路遙的對話，他聽了七七八八。

最讓他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就是聞煙說打算給跟孟沅戈一個機會。

聞煙眉頭微擰，“跟你有什麼關系？”

“你別和他在一起。”

“我跟誰在一起，你管得著嗎？”聞煙聲音里著不耐的緒，“松開，要不然我了。”

他像個難纏的狗皮膏藥，從聞煙回國開始，就一直盯著。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要跟孟沅戈在一起。”

“是！”聞煙沉聲道，“既然知道了，那就松開。別鬧得不好收場，真的很丟臉。”

一個“是”字讓沈確的緒失控，他一把將聞煙摟懷中，地扣在懷里。

力道很大，像是要將狠狠地嵌骨中一樣。

聞煙不習慣和別的男人擁抱，但更接不了的，是沈確的懷抱。

這讓聞煙覺得惡心。

“沈確你放開！你放開！”

越是掙扎，沈確就越是將扣在懷中不想松開。

“煙煙，對不起，以前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沈確在聞煙耳邊懺悔，道歉。

聽到這些話的聞煙，無于衷，甚至還覺得有

點諷刺。

這會兒知道道歉，當初他在干什麼呢？

他在和別的人打罵俏。

聞煙沒有反抗了，任由沈確抱著。

因為知道，就算自己反抗，也掙不掉一個年男人的懷抱。

見懷里的人不掙扎了，沈確有種也許會接自己的錯覺。

他小心謹慎地松開聞煙，垂眸看著被他錮在門背與膛之間的人。

可是，沈確在聞煙的眼里，只看到了冷漠。

四目相對時，聞煙很冷靜地說“你的道歉，跟狗沒什麼區別。”

聞煙不會原諒沈確，這輩子都不會。

原諒沈確，就變相地承認當初所的苦都是應得的。

是沈確一句對不起，就能讓屁顛屁顛的重新回到他邊的。

聞煙看著沈確像是僵住了一樣。

冷嗤一聲，“那不你還以為你一句道歉，我就會像以前一樣立刻跟你和好？三年前的我可能會，但是現在，你就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

“我警告你沈確，別再出現在我面前，看到你會讓我覺得很惡心。”

說完，聞煙推開沈確，走出了包間。

這個餐廳聞煙也是沒再待下去，出來就跟路遙結賬走了。

路遙還在狀況外，不知道聞煙怎麼這麼著急走，連表也變得很低沉。

直到上了路遙的車，聞煙才說在餐廳里面撞見沈確的事。

路遙當即就臭罵了沈確一通，“他怎麼還好意思來找你啊？他也不想想自己當年做的那些事，誰原諒這種人？”

“別氣了，不值當。”這下，倒是到

聞煙來安路遙了。

路遙罵完，又看向聞煙“你沒事吧？”

這樣魂不散的人都被聞煙給撞見了，這誰能心愉快？

聞煙搖搖頭，“我沒事，反正他也影響不到我的心，我看到他，反倒是覺得有點好笑。”

就是想不到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現在再看到的時候，竟然覺得當初的自己，很稚。

路遙拍拍聞煙的肩膀，“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往前看。”

自然是要往前看的，如果還停留在過去，那這輩子就完了。

“這就是我想早點離開海城的原因。”聞煙輕嘆一聲。

也不知道沈確現在是發了什麼瘋，既然當初做得出那些事，現在又何必挽留。

不會有人永遠在原地等另外一個人的，也不是說他回頭了，那個人就得在那邊等待。

“那就趕走吧，我覺得沈確這個人現在是有點瘋的。”路遙說，“你都不知道當年你離開之后，他就把沈家那些人，趕盡殺絕。還有沈哲……”

提到沈哲，聞煙就想到當初被沈哲的人綁架導致流產的事。

那是聞煙不愿意回憶的事。

聞煙頓了一下，問路遙“把沈哲怎麼樣了？”

“我也是聽說，沈確去國外把沈哲廢了。”

聞煙聽到這話的時候，心里頭沒有什麼波瀾。

并不覺得沈確在幫報仇，而是在彌補他自己心的歉疚。

因為他只有那樣做了，才會覺得沒有對不起聞煙。

所以才會在回到海城之后，還理直氣壯地跑到面前對的人生指手畫腳。

他真的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