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煙在玄關緩了好一會兒，才去浴室洗澡換上睡。

回到床上的時候，聞煙拿了手機出來刷了一下朋友圈。

才想起來今天是高考放績的日子。

聞煙還想退出朋友圈去問問姑姑，沈思睿考得怎麼樣。

結果就刷到了姑姑發的朋友圈狀態。

沈思睿的績在網上查不到。

海城素來有這樣的習慣，全市前十的考生績在網上是查不到的，會有專門的人通知他們考試績。

而隨后，各大高校的招生辦就會來搶人。

姑姑雖然表面上發的是在網上查不到高考績，實際上是另外一種炫耀方式。

炫耀的兒子考了好績。

高考有多嚴格，毋庸置疑。

肯定不能作弊的。

聞煙想起來那年高考的時候，姑姑好像是在海大的錄取通知書出來的時候，似乎才想起來聞煙高考結束。

姑姑當時為的疏忽，給聞煙道歉。

還給轉了八萬八，慶祝考上海大。

聞煙其實想得很開，只是姑姑的外甥，沈思睿才是的親兒子。

一個人的力有限，能分給的關心，自然也是的。

聞煙想了想，給姑姑的這條朋友圈點了個贊就退出了朋友圈。

退出微信的時候，聞煙看到監控給發來的消息，提醒門口一直有人在逗留。

星河灣的這套房子門口是安裝了監控的，只要有陌生人來，就會給聞煙手機發送消息。

這個點還有人？

聞煙點開a，看到了監控里面的那抹悉的影。

這個人不是沈確，還能有誰？

他怎麼還在這里？

他為什麼還要留在這里！

就算

他留在這里也沒有用，聞煙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看了眼手機屏幕里面的監控，最后還是將手機給鎖屏。

睡覺。

聞煙這一個晚上睡得并不好，早上起來之后順手就拿了手機過來，點開了手機上的監控a。

門外哪兒還有沈確的影。

也是異想天開了，沈確怎麼可能會在門外等一個晚上呢？

那本就不是沈確的風格。

……

周一，聞煙如約去沈氏報道。

但是這天沈哲不在公司，他去國外出差，得在沈思睿的謝師宴那天才能回來。

跟隨沈哲一道出差的，還有他的團隊。

總裁辦那邊只有留了幾個書。

聽說聞煙來辦理職，一個徐娜的書過來幫忙，帶去人事那邊辦手續。

人事部在樓下，聞煙跟徐娜在等電梯的時候，到了也過來的沈確和他的助理。

徐娜喊了一聲，“沈副總。”

沈確一黑西裝，整個人看起來肅穆又莊重。

徐娜見聞煙無于衷，小心地扯了扯的袖，“聞煙，這是公司副總裁沈副總。”

徐娜說完，又覺得有點多此一舉。

整個總裁辦的員工都知道，這新來的助理，是總裁夫人的外甥。

一家人的關系，又怎麼會不認識沈確？

聞煙想到那天在門口的不歡而散心里頭就有點不舒服。

但這里是在公司，聞煙覺得還是要給副總裁面子。

說“沈副總。”

沈副總的電梯剛來，他甚至都沒正眼看聞煙，邁開步子就往電梯里面走去。

沈確進去之后，他的助理才跟著進去。

里面還有空間的，如果聞煙跟徐娜進去，完全可以。

但不管是聞煙，還是徐娜，都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里面的人也沒有要等們的意思，甚至有助理按了關門鍵。

而一直等到電梯門關上，聞煙都沒見沈確用正眼看。

倒是在電梯下行之后，徐娜才小聲地跟聞煙說“我們沈總跟沈副總不對付，兩個部門現在是面和心不和。”

看出來了，總裁辦和副總裁辦兩個部門涇渭分明。

徐娜拉著聞煙進了電梯，“其實以前不這樣，以前沈副總就只在公關部打雜，是后來沈總的兒子出事牽連了沈總，沈副總才被升職到了副總。”

“但是公司上下都知道，沈副總這個職位也是個虛職。咱們公司拍板說話的，還是沈總。”

從徐娜的幾句話里，聞煙就知道沈確在公司里面的艱難。

也知道他如果真的想跟沈哲爭什麼的話，會很困難。

“想什麼呢，電梯來了。”說著，徐娜帶聞煙進了電梯。

聞煙搖搖頭，“在想我待會兒要做什麼。”

聞煙覺得自己不該想沈確的不容易，不該同心疼他。

這個人可是有一百種方法來開除。

聞煙想了想，問徐娜“那副總裁那邊，有權利開除總裁辦的人嗎？”

徐娜很認真地思考了一

下這個問題，回答道“明面上肯定是沒辦法的，總裁辦的人哪里得上副總裁那邊的人手？這不是折了我們沈總的面子嗎？”

的確是這樣。

聞煙覺得沈確那些話不過是說說而已。

誰知道徐娜的話并沒有說完，補充道“但是在公司里面想要把一個人開掉，也不是一件難事兒。先前沈副總那邊就有個助理因為個人問題走了。”

聽到這里，聞煙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沈確的確是做得出來這種事的人。

這邊跟著徐娜去了人事，剛踏進人事部，聞煙的手機就震了一下。

拿了手機出來，點開一看，是沈確發來的消息。

很短的一句話，卻著十足的威脅。

聞煙盯著消息看了兩秒，然后就迅速將沈確的微信設置為消息免打擾。

他的威脅要是管用，聞煙今天就不可能來沈氏。

如果沈確真的把那些辦法用在了上，那對沈確的心，那就是死的的了。

……

會議室里，沈確看著一直沒有靜的手機，眉頭擰了一個川字。

一會議室的人看到沈確表沉冷，都有些張。

這位沈副總以前看著友好的，對誰都很客氣。

但現在才知道，這位沈副總的手段還多的，升職到副總裁的位置沒多久，做出的業績那比沈哲一年的業績都要多。

而且完全有碾沈哲的勢頭。

照這樣下去，沈氏最后花落誰家，還不一定。

但他們現在沒人知道，沈副總是因為聞煙沒有回他消息，而眉頭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