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爬山的時候，謝景初帶的登山工就派上了用途。

因為天還沒有亮，而上山的路是沒有路燈的，手電筒就能照亮他們前進的道路，不至于抹黑往上爬。

那樣很危險。

沈確看著謝景初拿著手電筒跟聞煙走在前頭，眉心微微擰在一起。

商時序這個時候還要來嗶嗶兩句，“看吧，雖然是一些你看不上的套路，但就是管用。”

“爬山都堵不上你的？”沈確聲音冷淡地說。

“我實話實說。”商時序道，“你憑這張臉，撐不了多久。”

“淺。”

商時序就好奇了，問道“那你覺得，聞煙為什麼非你不可呢？”

商時序是懂怎麼扎心的。

這次他跟聞煙有幾個月沒有聯系，他沒再收到的消息，不再事無巨細地跟他匯報。

他去找，態度不咸不淡。

不管是他強勢還是放緩態度，都是抗拒的姿態。

這和他們之前的冷戰，都不一樣。

沈確目沉沉地看著聞煙的背影。

走在前面的聞煙覺到了來自后的那道不容忽視的目，但沒有回頭，只是一門心思地爬山。

謝景初跟在側，說道“你力還好的。”

“想快點登上去，不然趕不上看日出。”

“你也別太快了，還沒吃早飯就走那麼快很容易低糖的。”謝景初站在醫生的角度給聞煙提了建議，“或者前面休息一下，吃點東西補充能量。”

“你還帶了吃的？”

“嗯，一點巧克力和餅干。”

不得不說，謝景初的確是考慮周到的那個人。

聞煙隨口就說了一句，“以后誰當你朋友，肯定被你照顧得很周到。”

謝景初說“那愿意跟我在一起，我肯定會好好

照顧的。是跟我談，不是跟我吃苦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落在聞煙上的。

而聞煙想的則是跟沈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也不是說不開心，開心的日子當然也有。

但難過的日子好像更多。

現在能想起來的和沈確的過去，好像也是他讓傷心的事。

沈確說的果然沒錯，疼痛才會讓人記得更久一些。

因為想這些事，聞煙有短暫的失神。

腳下一個踩空，就不控制地往下跌。

這段的臺階有點陡，跌了那麼一跤，整個人就順著臺階往下。

謝景初想要手去抓聞煙。

但他看得很清楚，有一道影的作比他更快地接住了聞煙。

男人抓住了聞煙的手臂，憑一己之力阻止了聞煙往下摔的趨勢。

聞煙驚魂未定，本能地抓住了前來幫忙的人。

悉的烏木香侵的鼻間，很快就認出那是屬于沈確的味道。

等謝景初他們打著手電筒趕過來的時候，聞煙迅速地跟從沈確上起來。

謝景初擔心地問“聞煙，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

“沒事，我沒事。”聞煙連忙搖頭。

謝景初用手電照了聞煙的手和腳踝，確定的確沒傷。

商時序和路遙也趕過來幫忙，圍著聞煙。

他們拿手機照明，很張聞煙。

聞煙再三強調自己真的

沒事，“讓你們擔心了，我真的沒事，就是剛才踩空了。”

“有事兒的在這兒。”商時序說了一句，然后用手機將坐在旁邊臺階上的沈確照亮。

沈確“我……”

沈確那句“沒事”差點就要說出口了，但看到了聞煙臉上一閃而過的擔心。

他話鋒一改，說“好像腳扭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是落在聞煙上的。

畢竟這傷，是因為聞煙的。

但聞煙還沒開口，謝景初就拿著他的背包很快地走到了沈確邊。

他蹲下就要檢查沈確的腳踝，“哪只腳扭到了？”

沈確“……”

“要先檢查一下，如果只是簡單的扭傷很好理，但要是傷到筋骨就要立刻去醫院！”謝景初很嚴肅地說。

怎麼忘記謝景初是個醫生了？

沈確面冷淡地說“沒什麼大礙。”

“我還是檢查一下吧，如果傷勢嚴重，我們的得立刻折返回去。”

沈確“……”

聞煙見沈確一臉不樂意的樣子，就知道他在別扭什麼。

走到沈確這邊，“小叔，你腳真的扭傷了嗎？”

這完全是在質疑沈確傷的真實。

他眉頭一擰，“我剛才救了你。”

那還不是因為剛才分心想他，才會踩空摔跤。

聞煙說“那你讓學長給你檢查一下。”

謝景初也說“雖然我不是專業的骨科醫生，但我在急診待過，接過骨傷病人。”

這會兒的謝景初以為沈確顧慮他的醫，所以特意解釋了一句。

聞煙見沈確還是無于衷的樣子，多是有

些著急的。

說“你要不想讓學長檢查，真出什麼事斷了怎麼辦？”

“斷了和你有什麼關系？”沈確淡淡地問了一句。

“和我——”和有什麼關系？

這話倒是把聞煙問到了。

而謝景初看了看沈確，又看了看聞煙，就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很微妙。

聞煙深呼一口氣，“小叔剛才是為了救我才的傷，要是你傷筋骨，我會疚。”

這個答案，顯然不是沈確滿意的。

但僵持下去的確也沒什麼意思。

他把右往前一，“右腳。”

謝景初這才開沈確的管檢查他的腳踝。

按上去的時候沈確有輕微痛，但他沒開口。

似乎這個痛在他的承范圍。

謝景初仔細地檢查了他的腳踝，說道“應該沒傷到筋骨，我帶了扭傷噴霧先給你噴一點。”

謝景初的確像個行走的百寶箱，從背包里拿了噴霧出來。

涼涼的噴霧噴在沈確腳踝上，舒緩了些許的疼痛。

謝景初說“這個況你爬山肯定是不能繼續了，不然一上一下的折騰，扭傷會加重。”

聽到這話，沈確看了眼聞煙。

聞煙心下一。

想起很久之前跟沈確說過，想跟他一起看日出，因為兩個人一起等日出的覺，特別浪漫。

這也是聞煙今天四點鐘就能起來的原因，想看日出。

但沈確先前一直都沒空，或者有空也不想陪來。

因為這是一件很浪費時間的事。

可剛才沈確看那一眼，讓聞煙覺得，他可能記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