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天氣回暖，聞煙今天穿了格，搭的是過膝。

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但沈確堅的鞋尖蹭過聞煙小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抖。

那覺就像他們在做之前，他耐心給前戲一樣。

會把弄得格外糯。

聞煙覺得沈確很無恥。

瞪了沈確一眼，而后將子往后移，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就算沈確的再長，也不到。

果然不到了。

但沈確并沒有安生下來，翻扣在桌子上的手機一直在震。

本來還執著于點菜的路遙跟聞煙說“煙煙，你手機一直在響，估計有人找你有急事。”

“……”不是急事，是坐在對面那個人在發瘋。

聞煙只好拿起手機，“我出去回個消息。”

等聞煙起離開了，路遙后知后覺地問“什麼消息不能坐在這邊回啊？”

坐在對面的兩個男人，顯然給不了答案。

路遙大膽猜測“煙煙不會談了吧？”

彼時，沈確從椅子上站起來。

商時序問“你又去干嘛？”

“怎麼，你還要跟我一起去衛生間？”

商時序選擇閉。

瞧著沈確走了，商時序發現路遙像狼看到了獵一樣看著他。

商時序一本正經道“我對小姑娘真沒興趣。”

……

聞煙不是來外面給沈確回消息的，而是本沒打算回。

直接把沈確設置為消息免打擾，然后再將對話框刪掉。

眼不見為凈。

作完這些，聞煙一回頭，就撞見了沈確。

而剛才看都沒看消息就刪除的作，全落在沈確眼里。

以為他會生氣，誰知道這個男人反倒是問“氣消了？”

聞煙將手機放在口袋里，沒看他，“我沒生氣。”

的確是沒生氣，已經氣不了。

覺得沒有爭吵的必要，想越過他離開。

手臂卻被沈確攥著，破天荒的，沈確說“對不起。”

“嗯？”沈確竟然還會道歉？

其實在沈確先前從聞煙之前租的那套公寓離開的時候，是生氣的。

莫名其妙一聲不吭地搬走，不知道在生哪門子的氣，他猜不到，也不想猜了。

但他剛出單元樓，就和回家的五樓住戶上。

之前這位住戶是見過聞煙跟沈確一道回家的，因為的長得漂亮，男的很帥，所以就有印象。

五樓住戶問他那個持械室的人會被判幾年。

沈確聽到持械室這幾個字的時候，就忘記生氣了。

隨后在那人的回憶下，沈確才知道聞煙搬家是因為被持械室。

他又找人查了一下，得知持械那人是孫昊。

也知道聞煙為了抓孫昊一個現行，以犯險。

沈確拉著聞煙去了旁邊巷子里，“出了那麼大的事，你不告訴我。聞煙，你覺得自己有九條命？”

聞煙覺得很好笑，“原來你還會關心我啊？”

沈確眉頭微擰，“之前沈思明的事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沒出手是因為還不到時候，不代表我就會放任那件事不管。現在……”

聞煙打斷他，“你所謂的掌控之中，就是讓我被沈思明揍一頓咯？”

“那是你一意孤行的下場。”沈確提醒，“不過今天我跟你討論的不是那件事，而是你明知道被孫昊跟蹤，為什

麼不告訴我？”

“我沒告訴你嗎？”聞煙反問。

沈確覺得很莫名，“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了？”

“我——”聞煙當即就拿出手機來要給沈確看。

但想到剛才因為沈確一直給發消息，一氣之下刪掉了對話框。

聊天記錄一并被刪掉。

聞煙說“你把你手機拿出來。”

沈確把手機拿出來點開聞煙的微信。

沈確沒有刪對話框的習慣，就算先前被聞煙拉黑了，他都沒有刪除過。

所以沈確的聊天記錄能夠翻到很早之前的。

但聞煙一條一條地翻過去，并沒有看到出事那天晚上，發給沈確的消息。

沒有那條求救的消息。

沈確刪掉了？

聞煙靈一現。

是黎漾刪的？

沈確問“你找什麼？還是說，你發給我的消息，發給了別人？”

男人表很淡。

因為他了解到的這件事是聞煙的一個朋友幫制服了孫昊。

那個朋友就是謝景初。

聞煙沒有回答沈確，將手機遞還到他手里，說道“我有自知之明，誰對你來說更重要，我心里清楚。”

“聞煙。”沈確蹙眉，“你講點道理。”

“那假如我跟黎漾同時掉進水里，你會先救誰呢？”這是個很潑皮的問題。

“這個假設不立。”

聞煙笑了，可心里頭卻很難，“假設不是不立，而是你已經有了答案。”

他肯定會選黎漾。

“聞煙，你這就無理取鬧了。”

聞煙想問怎麼就無理取鬧了。

想問問沈確，是

不是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心疼一下。

但那一刻，忍住了。

因為在余里，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黎漾。

也來了？

真是魂不散！

也就是看到黎漾的這一瞬間，聞煙冷靜了下來。

搞這麼多小作，無非就是離間跟沈確。

真要跟沈確大吵大鬧，豈不是正中下懷？

“沈確。”聞煙開口喊了他的名字。

音量不大不小，足夠吸引剛剛下車的黎漾。

沈確很低地應了一聲。

往他面前走了半步，抬手環著他的脖子，換了輕快的語氣說“怎麼了，你現在不喜歡我鬧你了？”

巷子里燈昏暗，配上聞煙故意釋放出的曖昧氣息，讓整條巷子都變得纏綿起來。

沈確本來也不是來跟聞煙吵架的，見示好，也就接了。

他上聞煙的腰，語氣到底是放緩了下來“鬧可以，別胡鬧。”

“怎麼算鬧，怎麼算胡鬧呢？”聞煙笑地問。

“搬走，就是胡鬧。”

“那給你種個草莓，算鬧，還是胡鬧？”

聞煙也沒等沈確的回答，就踮腳往他脖子上親去。

沈確很輕地嘶了一聲，掌著腰的力道，加重了許多。

但卻并沒有將聞煙給推開。

聞煙也不是一定要親沈確，就是生氣的。

所以在覺得沈確脖子那邊一定留下印子之后，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沈確這下拎著的后頸，把人拎開，“這就是胡鬧了。”

“你這麼不爽，咬回去啊。”

“哦，你說的。”

沈確把聞煙抵在墻上，咬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