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薄枝從傅京衍的懷裏跳出來,在臺下揮著熒棒當氣氛組。
扯著小音蹦蹦跳跳的跟著唱:“笑一個吧。”
“功名就不是目的。”
“讓自己快樂快樂這才做意義。”
“年的紙飛機,現在終於飛回我手裏。”
【啊啊啊好治愈!!!】
【薄枝枝嗚嗚嗚,我真的會死。】
【我喜歡的他們沒有迷失在紙醉金迷的名利場,一切就都是最初最好的模樣。】
【嗚嗚嗚人家要掉小珍珠啦。】
臺上的年抱著吉他,清澈的嗓音穿風,跳起來肆意妄為的跟臺下一起互。
似乎在回憶那個枕著清風靠著一腔孤勇便能跑遍整座大山的年。
“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隨著稻香河流繼續奔跑。”
“微微笑,小時候的夢我知道。”
風吹過麥浪,他看到年的自己置在稻香盡頭,眉眼意氣風發的對他微笑。
不知是欣還是失。
臺下的熒棒被高高拋起又落下,星星點點的彩劃亮一片夜空。
他們在臺下一起合唱:“不要哭,讓螢火蟲帶著你逃跑,鄉間的歌謠永遠的依靠。”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好。”
“啊,我的熒棒落到椰樹上了!”
青綠的熒棒被夾在樹枝上,薄枝回頭:“傅京衍——”
的子驀地騰空,修長俊的男人把抱起來舉高高。
抬眸詢問雪白蓬蓬的:“能夠到嗎?”
薄枝高高抬起手,“夠到啦!”
手裏握著熒棒,像是水晶球裏振翅飛的公主,笑容燦爛。
傅京衍也被染的笑起來。
薄枝枝總能讓人開心,一看到就開心。
江燦笑了下,撥弄著琴弦:“不要哭,讓螢火蟲帶著你逃跑。”
“鄉間的歌謠永遠的依靠。”
恍惚間,似乎看到年的紙飛機載著螢火蟲飛過來,溫的一下抱住他,說:“辛苦啦,我帶你回家。”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好。”
鏡頭照在星夜幕的海邊,廣袤無垠的沙灘長出一片肆意豔的玫瑰,歡笑聲卷著海浪盤旋在長空。
吉他音落下最後一音。
江燦想。
時向來溫慷慨,從來不會對任何人失。
歡聲笑語的鏡頭裏漸漸浮現出一排海浪湧來的字。
【尋了半生春天,最後發現——】
【原來你一笑便是了】
【謝春日邂逅陪伴大家的每一天,收愉快,我們有緣再見。】
……
彈幕愣了愣,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
【你看我又哭又笑的模樣像是愉快的樣子嗎?】
【隻有你自己下班愉快了是吧?】
【收什麽,沒有薄枝枝的日子我怎麽活!你讓我怎麽活!】
【嗚嗚嗚普吉島的夏天永不停歇,我的年要永遠熱烈呀!】
【薄枝枝的簽名都改了,永遠年輕,永遠風華正茂。】
【呦,原來不是永遠罵人難聽嗎?小噴子上了個綜都給上正能量了,不錯不錯。】
【我他媽正在悲傷,一個沒忍住,鼻涕泡就吹出來了,謝謝您。】
……
“恭喜大家,收了!”
導演拿著大喇叭依依不舍的對著大家喊。
雖然他也很不想結束今天,不過直播已經超時了,隻能忍著鼻酸宣布。
但、無人在意。
“你弄髒了我的堆堆!”
薄枝很生氣的著小腰,正在兇沈庭瀾。
沈庭瀾還於不耐煩的瘋狗環節,“哦。”
“哦?你還哦?”
薄枝氣的抓起來一把沙子就衝他的皮鞋撒了過去。
沈庭瀾這下坐不住了,“薄枝枝!?”
他被撒了滿腳的沙子,“你跟我道歉!”
“道歉?”薄枝顯然被那杯果酒醺上頭了,“那也是你先跟我道歉。”
把自己白的往前一抻,“我給你三秒鍾時間,向我的堆堆道歉。”
傅京衍無奈的扶額,“最多三歲,不能再多了。”
沈庭瀾抬就把一捧沙衝薄枝的小踢了過去,仰著桀驁不馴的下狂道:“這就是我的鞋,像你的堆堆道歉的方式。”
薄枝看著自己原來髒了一點點,現在髒很多的堆堆。
愣住了。
傅京衍:“糟了。”
隻見下一秒,薄枝枝蹲在了地上。
沈庭瀾也愣了,“喂,薄枝枝,你該不會氣哭了吧。”
薄槿聽到這話,驀地冷冷衝他掃了過來,“你欺負了?”
沈庭瀾還沒說話,天散花一樣的沙子從天而降,直接給他撒了個滿。
薄枝抓著兩把沙,殺氣十足,“啊!!!”
沈庭瀾:“你他媽???”
他在看向傅京衍,發現這男人早有先見之明的往後躲了些。
沈庭瀾:“???”
他一邊跑一邊衝著噠噠噠追過來的薄枝喊:“薄枝枝你他媽是不是玩不起,一個堆堆而已至於你跟我同歸於盡嗎?!”
薄枝不聽,抓著沙子滿沙灘的追他,“沈狗拿命來!”
“……”
導演蹲在地上畫圈圈,“他們都好快樂,好像悲傷的隻有我一個人。”
副導演看他一眼,說:“再拍下去你更悲傷。”
“嗯?為什麽?”
副導:“別說攢錢娶初了,喝西北風吧你。”
別墅莊園影視城海灘都是最好的,加上他還不接廣告,玩起來最上頭,跟金主對接的時候又懶。
導演說:“好像也是,那我更被悲傷了嗚哇哇,我的快樂源泉沒了,錢也沒了,我什麽都沒了……”
副導:“……”
他沉默看著蹲在沙灘上被酒侵染大腦掉眼淚的年輕導演。
“還有我。”
導演茫然的抬頭,“嗯?你說什麽?”
副導演冷冷看著他,“你不是什麽都沒有。”
“你還有我。”
……
沈庭瀾跑累了。
幹脆就讓薄枝把他埋了吧。
薄枝說好,然後給他刨了個坑,讓他躺進去了。
看著沈庭瀾生無可的樣子,薄枝哈哈哈的大笑著,然後就被他的長絆了下。
啪嘰一下頭朝地的摔進了沙子堆裏。
笑容消失。
轉移到了沈庭瀾臉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薄槿是第一個發現的,“薄枝枝這個蠢貨!”
他邁著長要過來,結果深灰的影先他一步。
傅京衍連忙把摔進沙子堆裏的薄枝拋出來。
小人魚的蓬蓬都髒了,雙馬尾歪歪扭扭的一邊高一邊低。
灰頭土臉的扁著,大眼睛裏包著盈盈打轉的淚水,衝他出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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