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枝猝不及防接住校服外套。
鼻尖多了幹淨的冷香,是悉的味道,潤又清冽的雪鬆味兒。
糾結了一下,薄枝沒穿,隨意係在了腰上。
彈幕已經磕傻了——
【不是,這還不磕?衍神可是有潔癖的啊,什麽時候讓別人穿過他的服阿喂!!】
【好甜,我全程一臉姨母笑,笑的都已經忘了我還是衍神的友了嗚嗚嗚。】
【神夫婦超話安排一下,我直接原地!】
不過除去部分,大批友還在抵製。
【哥哥,你糊塗啊……】
【不,no!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既然你們都不同意,那我也不同意。】
【一個個整好,就是沒用。】
【………】
嘉賓們紛紛換上校服回到錄製間後,接著乘坐大車重回校園。
車窗降下,路邊柳枝搖曳,過的隙灑落,春夏的微風肆意吹來,喚起年輕狂。
正如傅京衍所說,宜城是一座很麗的城市。
“在到達春日校園之前,請各位嘉賓在車上填寫一下自己的心願卡。”喵喵尒説
“心願卡?”
“對。”
工作人員挨個給他們分發一張綠卡紙。
“大家可以在紙上寫下自己在學生時代,對初最深的憾,我們今天將會為大家挨個實現彌補憾的回憶。”
這下就連彈幕都直呼牛。
【不愧是promaxplus版本的綜,就是牛!】
【……一定非要加上那麽長的前綴嗎?好沙雕哈哈哈。】
【啊啊啊我已經開始好奇嘉賓們的初了!節目組好會好會!!】
等嘉賓們填寫結束,大車也停在了宜城高中的門口。
導演組樂嗬嗬的把卡紙收回來,然後挨個查看。
關於青春的憾自然很多,涉及到初更是又令人惋惜又浪漫,他有把握今天的安排一定可以大。
直到他看到了薄枝的卡片。
“薄枝。”
導演的角了,這一聲多帶點咬牙切齒。
“你寫的什麽東西?!”
嘉賓們正在校園門口新奇的打量,聽到這聲音紛紛回過頭來。
薄枝剛揪了一朵小花在玩,一臉無辜。
“什麽什麽東西?”
導演幹脆念出來,“我的憾是:翻牆逃課,結果坐在牆頭上的時候被教導主任給抓了……”
“噗——”江燦實在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其他嘉賓也是忍俊不。
導演靈魂拷問:“所以你的初就是教導主任???”
薄枝一聽就急了,“你的初才是你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可是個大腹便便的地中海!
導演:“……那你寫教導主任幹嘛?”
“我沒初啊,所以就隻寫了憾,有問題嗎?”薄枝一臉誠懇的說道。
“……”
【我笑死了,合著薄枝從小到大都莫得。】
【是哪裏來的鋼鐵小直啊,學生時代的憾竟然是翻牆逃課哈哈哈。】
【薄枝枝真的太好玩了。】
【好玩個屁,翻牆逃課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嗎?就薄枝這學渣,數學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五分。】
【???】
評論區頓時刷過一排問號。
【怎麽,被我說中了?薄枝就是學渣實錘?】
【真有人小腦不發達還出來秀智商的?我家死丫頭當年雙料第一考進的中戲還上了熱搜,你是家裏沒聯網的山頂人嗎?】
【薄枝:笑死,姐隻是長得像學渣罷了,還真有人把姐當學渣了。】
【………】
薄枝的黑戰鬥力太強,那位祝最後默默注銷了自己的id。
網友都看懵了。
別的不說,薄枝這群黑就……特殊的。
黑裏著白,白裏著黑。
對此,黑是這麽回複的:【死丫頭可以罵,但隻能我們來罵[微笑]】
現場,導演對上薄枝反問的眼眸,故作輕鬆的點點頭。
“沒問題,沒問題。”
一轉頭人就麻了。
“這特麽怎麽幫實現憾,總不能現在就讓翻牆跑路吧?!”
副導演眉梢微挑,“這個想法不錯。”
薄枝突然就興了,哥倆好似的湊過去撞撞導演,小聲問:“可以嗎可以嗎?”
這不就功跑路了嗎?!
導演被撞的一個踉蹌,還沒見過這麽自來的十八線。
他點頭說:“可以。”
薄枝:“!!那我跑了是不是就不用……”
“得。”
導演打斷,並親切的提醒,“還是老價錢,十倍。”
“……”
薄枝嗬嗬笑了兩下,無所謂的擺擺手。
“算了,下一個吧,突然就覺得沒那麽憾了。”
導演組滿意的繼續往下走流程。
薄枝氣鼓鼓的揪著手裏的小花,不過倒是也沒說錯。
這個的確不是最憾的事。
最憾的……
薄枝稍稍抬起眸,看向微風霽月中的清竹修長的影。
腦海裏不合時宜的響起一句。
年一微,而不耀,與同塵——
個屁。
還是因為跟死對頭約架,還沒等分出勝負,就被傅京衍給抓拿歸案的事!!!
……
薄枝從小就是壞孩子。
喜歡逃課,玩遊戲,打架,但跟壞孩子唯一不同的是,績不差。
當然,這也要歸功於某位天才年。
那天死對頭跟約架,薄枝枝這種好勝心極強的人怎麽會不應戰,於是便翹了傅京衍給的補習,放學去打架。
正當像隻炸的小獅子,張牙舞爪的要把死對頭摁在地上給他最後一擊的時候。
命運住了的後脖頸。
回頭。
看到的便是一張令人難忘的、橫的地中海臉。
而傅京衍,就站在教導主任的後,神毫無波瀾的看著。
“你這人真過分!”
薄枝沒心沒肺,甚至反過來數落他去打報告。
向來要強,勝負就差一點分出來了,如今不上不下的硌得慌。
傅京衍還沒說話,教導主任先怒了。
“薄枝!你給我閉好好反省,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一個孩子,翻牆逃課,放學打架,像什麽話!”
薄枝悶聲悶氣的跟在後。
最後還是要傅京衍給屁,才能免得家長。
否則兇的媽媽又要罰吃一星期的胡蘿卜了。
“薄枝,過來。”
聽到傅京衍清澈又淡漠的聲音。
薄枝有些茫然的抬頭,因為這是傅京衍第一次這樣。
不帶緒。
他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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