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口快,說不來好聽的話,就連在我面前也是如此。”
時燁說完,目溫地看了一眼顧今藍。
趙詩允愣住。
時燁這句話聽起來是在替顧今藍解釋,實際是護短。
連在他面前都可以隨意說話,無所顧忌。
那在趙家人面前,又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趙錦辰心里也愣了下,面上卻依舊不聲,看看顧今藍,又看看時燁。
和時燁認識多年,他知曉他是一個護短的人。
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維護一個人。
顧今藍也是他第一個看見出現在時燁邊的人。
“允兒也只是關心他三哥,才這麼著急,不會放在心上。”
趙錦辰接上時燁的話,旋即轉移話題,“阿燁,璟川的婚禮定在下個月,我這個當大哥的,想替他邀請你參加他的婚禮。你若能當他婚禮上的嘉賓,那才能算得上是一場世紀婚禮。”
時燁下意識想拒絕,他向來不出席人多的場合。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問顧今藍:“曦的婚禮,你應該會去吧?”
顧今藍:“嗯,我答應了當的伴娘。”
時燁輕輕點了下頭,這才應下了趙錦辰的邀請,“好,我去。”
趙錦辰笑了下,意味深長地看了顧今藍一眼,“看來我們趙家,這次是沾了藍藍的。”
趙詩允聞言,臉暗了暗。
顧今藍尷尬地扯了下角,“趙先生就別取笑我了,時先生是舍不得把燃燃一個人留在家里,有我一起去帝都, 就有人幫他帶兒子,他可明了。”
“……”時燁的臉黑了下。
顧今藍這番話,瞬間就拉開了他們的距離,撇清了和他的關系。
就真的這麼怕別人誤會他們的關系?
趙錦辰朗聲笑了幾下,沒有深究顧今藍為什麼可以幫時燁帶兒子,而是順著的話點頭道:“確實,這小子心里把什麼都算計得很清楚。
“……”時燁的臉更黑了。
他是冤枉的!
解釋道:“我又沒說要帶燃燃去。”
本就不是為了讓給自己帶兒子。
聞言,時星燃驀地轉頭看向爸爸:“???”
為什麼不帶燃燃?
他眉頭一皺,“我要去!”
時燁說:“你那時應該在上課,去不了。”
時星燃重復道:“我要去!”
“……”時燁無奈,“那到時候看況再說。”
時星燃提高了聲音,“現在就說!”
趙詩允連忙道:“燃燃,阿姨邀請你去帝都做客,參加我三哥的婚禮,到時候給燃燃單獨準備一份請帖。”
“謝謝。”時星燃終于對趙詩允出了一微笑。
隨后小家伙傲地看了時燁一眼,“趙阿姨邀請了燃燃,爸爸不帶燃燃去,燃燃也可以自己和老師去!”
時燁無奈地笑了下,“好好好,帶燃燃一起去。”
趙錦辰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父子二人。
從前他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拿時燁怎麼樣。
如今看來, 兒子就是時燁的肋。
忽然, 趙詩允抓住他的手臂,輕輕地晃了下,“大哥,我們別住酒店了,就住燁哥哥這里吧,我太喜歡燃燃了,想和他多玩玩。”
見寶貝妹妹一臉期待 ,趙錦辰遲疑地看向了時燁。
他了解時燁,是一個很注重邊界的人。
即便他們已經很悉了,有時候他都能覺到時燁的疏離。
時燁不喜歡和人走得太近。
可是妹妹的要求,他又從來不忍心拒絕。
于是試探地開口問:“阿燁,你看……方便嗎?”
時燁正想拒絕,時星燃卻點頭道:“方便!”
剛才趙阿姨都熱地邀請了他去帝都做客,他也該大方地歡迎趙阿姨留在家里做客!
兒子都這麼說了,時燁也不好意思再怠慢朋友,“一會兒我就讓薛叔去安排兩間房出來。”
趙詩允甜甜一笑,“謝謝燁哥哥,謝謝燃燃,給你們添麻煩了。”
幾人又閑聊了一會兒。
顧今藍無聊得坐不住了,起道:“幾位慢聊,我先失陪了。”
時燁連忙問:“你去哪里?”
顧今藍說:“還有些事,我先回去了。”
這里又不是的家,總要走的。
不像有些人那麼厚臉皮,賴著要住在這里。
時燁挽留道:“別走了, 你已經離職了,又沒事,晚上一起吃飯,曦也在。”
顧今藍拒絕道:“不行,我要回去陪我,答應了的。”
不等時燁再說什麼,顧今藍轉而看向時星燃:“燃燃,顧老師空了再來看你,你要乖乖聽爸爸的話哦。”
“好。”時星燃乖巧地點頭,全然沒注意到爸爸給他的眼神暗示。
時燁心里著急,平時燃燃都要留,今天卻不留了!
見顧今藍就要離開,他跟著起,“我送你出去。”
“不用,時先生別冷落了客人,我認識路。”說完顧今藍就轉走了。
時燁的眼底過一抹失落。
趙詩允的臉上卻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那個讓人不舒服的人可算走了。
終于有機會可以和時星燃單獨相一會兒。
“燃燃,你帶我去參觀下你家可以嗎?”趙詩允問。
已經發現,想要讓時燁和自己親近點,要過的第一關就是時星燃。
先和時星燃把關系搞好,比坐在這里讓時燁悉自己更重要。
還想從小朋友的里套話,問問顧今藍和時燁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星燃不再那麼抗拒趙詩允,大方地點了點頭,“走吧。”
趙詩允開心地上前,想要去牽時星燃的手。
時星燃卻已經邁開小先離開了,趕跟了上去。
茶室里,只剩下趙錦辰和時燁二人。
趙錦辰拿出煙盒,給時燁遞了一支。
煙癮剛才就犯了,有時星燃在,他一直忍著。
當年在國外留學時,年輕不懂事,看時燁煙,發現原來男人煙的樣子可以這麼帥,于是就跟著時燁學煙。
然后就一發不可收拾地染上了煙癮。
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趙錦辰問:“你和藍藍是怎麼認識的?”
時燁的眉心驀地皺起,“才認識你就得這麼親切?”
趙錦辰失笑,“我只是跟著你稱呼而已。”
“別跟著我稱呼,關系不一樣,各各的。”時燁吐出一口煙霧,盯著趙錦辰的目染上了幾分鋒利,眉頭一挑,“你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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